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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瀾沒有再看向林夢青,踩着大步,跟上趙法官。如您已閱讀到此章節,請移步到
他擋住趙法官的去路。
“曲瀾,那個……”趙法官搓着雙手,尷尬地看着曲瀾,“你是商,我是政。而且,我這裡面不是工商部門,也不是國土局,我們沒有什麼交集。”
“有交集。”曲瀾輕笑,儒雅謙和,“今天的被告,恰好是我岳父。”
“呵呵。”趙法官笑了笑,“這個……我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曲瀾挑挑眉,他優雅地從口袋中又掏出個U盤出來,在趙法官面前晃了晃,似笑非笑,“如果那些視頻流傳出去,不知道會不會起不良影響……”
“別”趙法官衝口而出。
曲瀾笑了,笑不及眼:“趙法官在害怕什麼?”
久久盯着曲瀾含笑,卻給人冷意的眼神,趙法官忽然掏出手機,撥打電話:“王警察,幫忙給陶家信息,說可以保釋陶潛出去。”
“你應該知道我要的不是這個。”曲瀾平心靜氣,“我岳父的榮譽,我岳父的職務,我岳父一家受到的精神傷害……”
曲瀾每說一句,趙法官的臉蒼白一分。
曲瀾淡淡一笑:“本來,在雷律師拿出U盤之前,我岳父所有一切都會贏回。但現在因爲趙法官的某些私心,現在我岳父還在揹負這些。”
趙法官心底有些虛:“既然你們有這證據,爲什麼要上庭?”
“有人想讓我岳父揹負冤情,我難道不應該讓她受到法律的制裁?”曲瀾不動聲色地反問,“趙法官,我言盡於此,。至於怎麼做,就看你的了。趙法官處理得好,皆大歡喜。如果沒處理好的話……”
曲瀾脣角微勾,竟勾出個淡淡的笑容:“省紀委的現在還在C城。”
“別!”趙法官臉抽搐着,卻擠出個笑容,“曲瀾,你真愛開玩笑。今天不是第一次開庭麼,還有下次。我會調整時間,儘快開庭……”
“儘快是多快?”曲瀾平靜地問,“三個月?三天?”
“……三天。”趙法官咬牙道。
“那就好,三天。我記住了。”曲瀾淡淡一笑。他收好U盤,“我再收三天。”
擰緊的眉,這才微微一鬆。
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就讓窩裡橫,變成窩裡反好了。
曲瀾不再多言,轉身向法庭走去。
那裡,還有等他的人。
看着曲瀾挺拔的身影,趙法官伸出手,輕輕摸了把汗。
趙法官一擡頭,擰眉看着:“夢青,你還站在這裡幹嘛?你……現在可是嫌疑人。”
林夢青站在那兒發愣,那模樣一反平時的落落大方,看上去反而有些落魄。
原本漂亮的眼睛,現在完全失神……
曲瀾和法官的對話,她當然聽到了。
現在,她不僅沒辦法救自己老媽,更重要的是自身難保。
她可不想坐牢。
只有三天時間了……
她真恨陶夭夭啊啊啊!
如果不是陶夭夭,她今天哪裡會進退兩難,連老媽都被審了。
她也恨曲瀾……
林夢青站在那兒好一會,才大步向外走去。
趙伯伯其實還是站在她這邊的,提醒她現在是嫌疑人。她必須在警察找上門之前,先想法子自保。
她現在唯一能找的是自家爺爺。
回到家,林夢青直奔林定鵬的房間,可被保姆喊住了:“林小姐,林老先生被你小叔約着去夏威夷觀光了,現在應該在飛機上呢。”
“夏威夷?”林夢青臉色一白。
這下好了,不說爺爺不一定幫忙,連聯繫都聯繫不上。
林夢青轉身向外面跑去。
還有大伯呢!
林家也算有頭有臉的人家,家族旁支勢力不小,她這一脈只是其中小小一脈而已。
“夢青,不是不幫你,現在是幫不了。”林家大伯說。
“夢青,如果你爸媽要打官司,我可以幫忙找。”林家三叔說。
林家有權的人都從政,消息多快呀,好看的小說:!陸月華被紀檢調查的事,幾分鐘內就在政界傳遍。
誰還敢和陸月華有任何關係?
大家都愛惜好不容易掌控的權力,更愛惜生命,纔不會爲了林夢青一句幫忙,就把自己壓上賭局。
而且還是明明會輸的賭局。
陸月華是經不起調查的……
林夢青腿都跑斷了,求遍林家各行各業位高權重的人,卻找不到一個人幫忙。
最後,林夢青撫着跑疼了的雙腿,默默地站在太陽底下。
淚光閃閃。
牆倒衆人推呀……
都是曲瀾無情無義,她如此愛他,他卻不動聲色地把她推進地獄。
真恨死曲瀾和陶夭夭了。
雙腿發軟,她含着淚,默默地坐在樹蔭下她能找的還有誰呢?
想不到她林夢青居然會有一天,找不到人幫忙。
整個世界都要覆滅了……
法庭裡,曲瀾大步走向唯一留下的路遙,淡淡不悅。
“對不起。”路遙一臉自責,幾乎頭點地,不敢正視曲瀾,“是我沒把事情處理好,紀檢來晚了幾分鐘。要不然……”
要不然這件事會很圓滿。
陶潛釋放,做假證地當場判刑,而林夢青此時也沒有機會去找人幫忙。
“下次處理事情手快一點。”曲瀾語氣淡淡不悅,他大步向外走去,“去警方那裡保釋陶教授。這件事,一秒鐘都不能拖下去了。”
“好的,我馬上去。”路遙低着頭。
曲瀾不再理路遙,大步走向外面。
他來到蘭博基尼停放處,拉開車門,側身坐進去。
可坐進去的瞬間,他一怔,又抽身出來。
前面五十米處處,正坐進出租車的男人酷似陶越。
可惜那人戴着墨鏡。
曲瀾記得,陶夭夭說過,陶越最討厭戴墨鏡……
出租車走了。
沉吟數秒,曲瀾緩緩坐進蘭博基尼。
出租車內。
陶夭夭終於取下墨鏡,咬牙看着車頭的後視鏡:“討厭。哥,你爲什麼要攔着我?我非得去問清楚曲瀾不可,我非得去問清楚雷濤不可。”
“你不能去找他們。”陶越壓着她肩頭,聲音低沉,“夭夭,就算媽知道你現在在這裡,也不會允許你出面。”
“爲什麼?”陶夭夭瞪着陶越。
“因爲你是這個案子裡的‘通緝犯’”陶越用只有陶夭夭聽到的聲音說,“這案子沒完,你就不能出面。夭夭,你以爲曲瀾爲什麼找不到你?因爲他現在根本就不想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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