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身看向秦沫沫,她正在對他笑,似乎要對他說什麼,凌晨想都沒想,伸手就將秦沫沫拉進自己的懷裡,背對馬路。
轎車呼嘯而過,水花四起,秦沫沫沒有被污水波及,耳邊卻想起旁人叫罵、抱怨的聲音。
秦沫沫扭頭看着那輛飛馳而過的黑色轎車,之後,又看向一旁等車的人,只見他們掏出衛生紙在擦身上的污水。
頓時,她心裡暖暖的,雙手情不自禁抱住凌晨的腰,臉龐依然靠在他的心臟之處。
她感覺得到他的後背溼透了,她知道那是地上的髒水,她不嫌棄,反而將他抱得更緊,掛着笑容的臉蛋忍不住在他胸膛蹭了兩下,她鬼迷心竅了。
秦沫沫的小動作,凌晨心跳頻率飛速升漲,他想推開秦沫沫,他怕秦沫沫誤會,可是當下他們是夫妻,又怕她誤會什麼呢?
推?還是不推呢?凌晨的思想在做鬥爭,鬥爭過後,他終於想到處理辦法。
他推開秦沫沫,拉起她的手說:“該回家了!”秦沫沫紅着臉“嗯!”一聲,對於自己剛剛的行爲,她有些懊惱,她們昨天才吵架,她剛纔還在生氣,他們是沒有感情的夫妻,她怎麼可以一時神志不清呢?
……
車內,氣氛仍然持續着尷尬,凌晨在想,剛纔自己的那個動作,只不過是身體的條件反射,並不代表他的思維。
秦沫沫在想,剛纔她伸手抱凌晨只不過是應景配合他罷了,並不是她真的想抱他。
但是詭異的氣氛,都讓對方怕對被對方誤會。
終於,凌晨忍耐不住了,他說:“剛纔,那個,是身體本能反應,你別多想。”
凌晨的解釋,秦沫沫求之不得,她說:“沒有,怎麼會呢!我剛纔也只是,只是,你應該懂的。”一時之間,秦沫沫既然找不到詞語形容她當時的心情。
“我懂,我懂,我知道你暗戀安然。”
“………”秦沫沫無語,心想,凌晨懂她心思就好,沒必要把安然提出來說吧!
夫妻倆各懷鬼胎,卻沒想到,剛纔那個擁抱纔算正常,此時的互相清理誤會纔不正常,他們完全忘了,他們是合法夫妻,名正言順的合法夫妻,法律都承認的夫妻。
所以,擁抱是不犯法的,無需解釋,無需澄清。
……
回到別墅以後,桂姨見凌晨把秦沫沫帶回來了,眉開顏笑,不停的噓寒問暖,問長問短,生怕秦沫沫生了病,一旁的凌晨覺得桂姨的聲音嗡嗡太鬧人,於是說。
“桂姨,沫沫沒事,你讓廚房準備晚餐,等會,我們下來。”
……
臥室裡,秦沫沫拉開衣櫥準備拿換洗的衣服,卻發現,她的衣櫥掛滿了新衣服,秦沫沫沒往裡面走已猜到,包包和鞋子一定也有很多新的。
頃刻間,秦沫沫好想大哭一場,好想擁抱凌晨。
這個男人,看似冷酷,溫柔起來,不像人,像神。
想起剛纔在車裡的聊天,秦沫沫壓抑住自己激動心情,她轉身看向凌晨,問。
“添這麼多新衣服,不怕我再拿去賣掉。”
“只要你別笨到把80萬的東西當8萬賣掉就好。”
聽着凌晨罵她笨,秦沫沫臉紅了,她不知道原價是多少,以爲都是二三十萬的東西,沒想到會有那麼貴的,想到自己的笨,秦沫沫恨得直咬牙,暗下決心,待她有錢了,一定要讓老闆把那些包還給她。
“快去洗澡,廚房在準備飯了。”凌晨看着緊咬嘴脣的秦沫沫,知道她在後悔,他便把話題轉移。
……
晚餐過後,秦沫沫先回到房間,結婚半個月,和凌晨吵了兩次架,離家出走兩次。
離家出走這一招,好像挺管用,凌晨兩次都去接她了,想到凌晨的妥協,秦沫沫忍不住偷笑,心裡又害怕,怕自己這招以後不管用。
經過兩次過招,秦沫沫對凌晨的印象慢慢好轉,感覺他還是一個比較靠譜的男人,凌晨不像其它公子哥成天不見蹤影,他每天會按時回家吃飯,會跟她問早安,道晚安。
凌晨也沒有烏煙瘴氣的負面新聞,甚至會帶她見朋友,會在凌夫人面前護着她,會處理好與蕭夏的關係。
總而言之,現在的凌晨在秦沫沫眼裡,很完美。
靠在牀上上的秦沫沫見自己想的都是凌晨的好,立即皺起眉頭,拍了自己腦門一巴掌,他怎麼可以只想着凌晨的好呢?
凌晨也有很多不好,比如,不想跟她拿結婚證,說話太難聽,太大男子主義等等。
直到挑出凌晨幾條缺點,秦沫沫才放過自己。
她認爲自己剛纔之所以想着凌晨的好,一定是因爲他給自己買新衣服了,她喜歡她的新衣服,新包包、新鞋子,還有她的新首飾。
“沫沫,你到書房來趟,我們談談。”凌晨的出現,讓秦沫沫中斷了對新衣服的幻想,她“哦”了一聲,立即從牀上爬起來,前往書房。
經過臥室客廳的時候,秦沫沫看到窗臺上換了一束香水百合,很香,秦沫沫預感,似乎要發生好事情。
於是她決定,趁今天這個好機會,向凌晨坦白,坦白她把東西賣掉的原因,她想,凌晨應該不會再計較了。
……
秦沫沫走到書房門口的時候,書房門是開的,凌晨給她留的門,她先把自己腦袋伸進去,正好與凌晨神眼相撞,她不好意思的朝凌晨做了一個鬼臉。
凌晨輕輕的揚起嘴角笑了,他說:“進來,把門關上。”
聽着凌晨的吩咐,秦沫沫立即走進書房,把門關上,這種感覺,讓她想到了上班的時候,凌晨此時不像她的枕邊人,更像她的領導。
“坐吧!”凌晨看着滿臉尷尬的秦沫沫說。
“嗯!”秦沫沫坐了下去,小心臟卻不由得加速跳動,心想,凌晨要對她說什麼?
“沫沫,昨天我的話說得太重,我向你道歉。”
“嗯!看在你給我買了那麼多新衣服的份上,我接受了。”
“噗嗤!”笑完之後,凌晨問:“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