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沫沫看着突然安靜下來的喬嵐芳,深吸一口氣,說:“媽,今天晚上讓小野跟你一塊睡吧!”
秦沫沫說着,就自顧自朝二樓走去,她現在看到小野就會想起凌晨,想起他對自己的欺瞞,想起凌夫人的無理取鬧。
所以,她讓喬嵐芳今天晚上帶宮野,她需要好好想想,好好整理自己與凌晨之間的關係。
秦沫沫從喬嵐芳身邊走過的時候,喬嵐芳看到秦沫沫眼圈有哭過的痕跡。
她沒有拉住秦沫沫,也沒有問她,爲什麼哭,只是靜的轉過身,看着秦沫沫落寞的背影朝樓上走去,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
一旁,宮野見喬嵐芳一直盯着秦沫沫看,嘟着小嘴說:“媽媽今天不開心。”
喬嵐芳聽着宮野的彙報,摸着小傢伙的臉問:“媽媽今天是不是帶你去見凌叔叔了?”
“嗯!還看了奶奶。”
宮野話一出口,喬嵐芳就知道秦沫沫今天去了別院,頓時,她的臉色很難看,卻也沒追上樓問教訓秦沫沫。
她只是把宮野從地上抱起來,看着秦沫沫的臥室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喬嵐芳看着秦沫沫的狀態,知道她今天在別院受了委曲。
不過,吃點苦頭也是好事,吃了苦頭,纔會聽話,纔會知道,她以前說的那些她不願意聽着話,是爲她好。
臥室裡,秦沫沫趴在大牀上,一動不動,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木木呆呆!
對於今天白天發生的一切就像一場夢,可是那些回憶又那麼真實。
秦沫沫琢磨不明白,不明白凌晨究竟在想什麼,想做什麼?
他與自己和好,是否只因爲宮野的存在,秦沫沫心情亂起來,對自己都自信不起來。
她心裡難受,想要找個人說說話,卻發現自己這一次誰也找不着。
對面自己的智商,秦沫沫已經無顏再向唐小米訴苦。
於是,她只好一個人躲在臥室裡,自己一個人去發呆,冷靜。
最終卻什麼也想不明白,她感覺自己的腦子完全不夠用,無法進行思考。
其實,秦沫沫是不願意思考,她在躲避,她怕自己分析出來,凌晨是不愛她的,只是因爲宮野他纔會愛屋及烏。
她想着這些亂七八糟的問題,一直到深夜都沒有入睡。
夜裡,她的手機來了短信,短信是凌晨發過來,他說:“沫沫,什麼都別想,好好休息!”
秦沫沫看完短信,直接刪除,她沒有回凌晨的短信。
他一句什麼都別想,說的倒是輕巧,可她怎麼能不想,怎麼能夠讓自己停下來,她的心想已經完全不控制。
秦沫沫這一鬱悶,一直到第二天早晨都沒緩過來。
別墅外面,凌晨在外面守了一夜,他見自己發出去的短信,沒有音訊,更是沒有離開。
他想去別墅裡面找秦沫沫,卻怕自己去了招她討厭,所以沒有在這個時候去找秦沫沫,他想待她情緒冷靜下來,再與她交談。
他相信秦沫沫緩過神之後,會看到他的好。
正在凌晨準備回公司的時候,他的電話突然響了,是凌夫人打過來的。
她說:“凌晨,DNA檢測報告,我是不是還你了,我在我屜子裡面沒有看到。”
“嗯!我拿走了。”凌晨沒有把秦沫沫看到報告的事情告訴凌夫人,他怕凌夫人自責,對自己昨天的行爲自責。
若不是她非拉着張理紗一起演戲,說不定就會是另外一種結局。
掛斷電話之後,凌晨啓動車輛前往了公司,開始新的一天工作。
離開之前,他給秦沫沫發了一條短信,約她禮拜六帶着宮野一起去度假村玩。
此時,凌晨只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繼續討好秦沫沫。
他知道,自己若是在這個時候不搭理秦沫沫,只會讓她更容易胡思亂想。
臥室裡,秦沫沫看着凌晨的短信,已經不在刪掉,只是也沒有回過去。
中午,她下樓的時候,桃姐向她彙報,說自己上午出去買東西的時候,看到凌晨的車子一直停在別墅門口。
秦沫沫聽着桃姐的彙報,深吸一口氣,“嗯!”一聲,沒在繼續說話。
昨天凌晨跟在秦沫沫車後的時候,秦沫沫知道,所以對於他在別墅外過面守一晚上,她並沒有多大的好奇。
客廳裡,喬嵐芳看着秦沫沫要死不活的模樣,不以爲然朝她翻了一個白眼說:“誰少了誰,都能活得好好的,你把自己搞得這麼可憐巴巴,給誰看?”
秦沫沫沒搭理喬嵐芳,她知道自己從喬嵐芳的嘴巴里聽不到任何好話。
經過一個晚上,秦沫沫的氣沒昨晚大,沒昨晚那麼委曲。
可心裡還是很尷尬,對凌晨還是有責怪的,責怪他不該瞞着自己。
然而凌夫人昨天那一場戲,秦沫沫心裡還是介意的,覺得凌夫人玩過了,她寧願凌夫人旁聽側敲跟她開玩笑套她話都好,也不願意她用昨天那種方式逼迫自己說出真相。
秦沫沫覺得自己現在的處境很尷尬,她不知道如何面對大家,也不知道怎麼樣去原諒凌晨。
她看着一本正經坐在沙發上看着自己的宮野,也睜着大眼睛看着她。
小傢伙見秦沫沫沒有笑,鄭重其事的問:“媽媽,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昨天晚上秦沫沫在家中,卻沒有帶宮野睡覺,這對宮野來講,十分不安。
小傢伙忍不住開始擔心,擔心秦沫沫是不是不喜歡她了,而且早上她都沒有看到她笑。
從前,秦沫沫早上醒來的時候,一定會摸着她的小臉,說:“小野,早啊!!”
可是今天沒有,這讓宮野不得不擔心,秦沫沫是不是不想要她了?
宮野的問話,讓秦沫沫很詫異,這時她才意識到,自己昨晚把這個傢伙冷落了。
儘管此時,她的心情很不好,也裝出一副很開心的模樣,坐到小傢伙旁邊,將她輕輕摟進自己的懷裡,溫柔的說:“怎麼會呢?媽媽最喜歡小野。”
“昨天晚上,媽媽沒有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