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張理紗看着凌晨無法淡定的模樣,深吸一口氣,說:“別鬧了,你媽也是爲你好,你現在什麼都不用做,坐等看戲吧!秦沫沫等下什麼都會招了。”
凌晨聽着張理紗的話,轉過身,看見她若無其事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凌晨問:“理紗,我媽她想對沫沫做什麼?”
張理紗聽着凌晨的問話,不以爲然瞥了他一眼,反問:“你說呢!”
凌晨聽着張理紗的反問,把自己現在的處境環視一遍,瞬間,他都明白了。
頓時,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很難看。
當他想象着秦沫沫現的處境,心裡內疚之極,他想,秦沫沫現一定很難受吧!聽着她和張理紗在一起的消息,一定會哭吧!
這時,凌晨不禁想起蕭夏結婚那天,秦沫沫誤會他和夏甜,想着她泣不成聲說自己再也受不了了,凌晨的心就揪得疼。
即便眼前這一切都是一場戲,都是假的。
可是凌晨知道,秦沫沫的傷心是真的,她心疼,特別心疼,卻又無可奈何。
即便他在這裡喊破聲音告訴秦沫沫,說自己沒事,讓她別傷心,秦沫沫也是聽不到的。
同時,凌晨又有點期待,他在想猜想,秦沫沫會不會說出真相,會不會立即承認宮野是他的孩子。
其實他也想早點和宮野相認,想讓宮野光明正大,一直管他叫爸爸。
然而此時,隔壁的臥室裡,秦沫沫左手抱着宮野,右手抓着蘭姨的胳膊說:“凌晨有小孩,宮野就是凌晨的小孩,你快讓我出去,讓我告訴凌晨。”
蘭姨見秦沫沫終於說出真相,故作一副驚訝的模樣,問:“少夫人,你說什麼?小野是少爺的孩子?這沒搞錯吧!”
“我沒有搞錯,宮野就是凌晨的孩子,是我用半條命生下來的,我和凌晨的血溶根本就沒有張院長說的那麼嚴重,是可以治好的,而且我也治好了,還把宮野生下來了,蘭姨,你快開門,凌晨是宮野的爸爸,她有孩子,他不需要再去和別人生孩子。”
終於,秦沫沫崩不住了,一時之間把所有的真相都說出來了。
蘭姨聽着秦沫沫的解釋,故作緊張的說:“少夫人,你彆着急,我現在馬上和夫人打電話,讓夫人來開門。”
蘭姨說着就從衣服口袋裡掏出電話,撥通了凌夫人的電話。
她說:“夫人,少夫人說小野小姐是少爺的孩子,你快過來給開下門吧!”
電話那頭,凌夫人聽着蘭姨的彙報,故作驚訝的問:“什麼?小野是凌晨的女兒?”
緊接着,秦沫沫便聽到電話裡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片刻之後,臥室的房門被打開了,凌夫人一臉驚訝站在秦沫沫面前,她問:“沫沫,你剛纔說的都是真的嗎?”
秦沫沫看着凌夫人那張以假亂真的臉,一邊哭,一邊點着頭說:“是真的,我沒有嫁給宮城,小野是凌晨的孩子,我們之間的病根本就沒有那麼嚴重,是可以治好的,我在洛衫機治好了,小野真的是凌晨的孩子。”
“你這孩子,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早說啊!還讓我白擔心這麼些年,一直忙着給凌晨相親,你這孩子。”凌夫人此時都快被自己的演技感動了。
當然,裡面也摻雜了一些真感情在裡面。
秦沫沫聽着凌夫人的責備,伸出右手,立即抓住凌夫人的胳膊問:“媽,凌晨呢!我要見凌晨!”
“凌晨,凌晨,他就在隔壁的臥室裡。”凌夫人故弄玄虛。
然而此時,客臥裡的凌晨和張理紗已經聽到外面有動靜。
沙發上,張理紗雙手撐在大腿旁邊,深呼一口氣,感慨:“我的任務終於完成了。”
走廊裡,凌夫人看着哭作一團的秦沫沫和宮野,連忙大聲喊着:“甜甜,甜甜,快來幫沫沫抱一下小野。”
凌夫人臉上的表情雖然又是緊張,又是心疼,心裡卻在想,秦沫沫,你這小樣,還是招了吧!就憑你,怎麼能逃脫我的手掌心呢!
書房裡,待命中的夏甜聽着凌夫人的召喚,連忙跑出來,快速出現在秦沫沫的面前,從她懷裡把宮野抱過去,哄着小傢伙,說:“小野乖,小野乖,不哭了啊!媽媽沒事,媽媽是幫你找到親爸爸了,高興着呢!”
“媽媽!媽媽!”小傢伙聽着夏甜的安慰,仍然哭得一塌糊塗喊媽媽,但是也沒有非要幫你沫沫抱她,而是緊緊摟着夏甜的脖子,哭得好傷心。
夏甜看着一大一小,哭成淚人的兩個女人,心虛的搖了搖頭,說:“罪過啊!罪過啊!”
凌夫人聽着甜的感慨,扭過頭,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別露出馬角。
隨後,只見秦沫沫快速走到客臥門前,擰着門把手,卻怎麼也擰不開。
打不開門的秦沫沫着急了,轉過身,哭得極其傷心的對凌夫人說:“媽,門打不開,我要見凌晨,我想見凌晨。”
秦沫沫一邊哭,一邊說她要見凌晨的時候,恨不得都要跳腳了。
凌夫人看着秦沫沫的模樣,心裡都快樂死了,臉上卻裝出一副急急忙忙的模樣說:“沫沫,你別急,你別急,媽這就來給你開門。”
凌夫人說着,就把門打開了。
門被打開的那一剎那,凌晨迫不及待從裡面走出來,他看着眼前哭成淚人的秦沫沫,心疼了,着實的心疼了。
伸出長臂就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裡。
靠在凌晨懷裡的秦沫沫,感受着凌晨的溫暖,“哇~~”一聲大哭出來,擡起雙手緊緊抱着凌晨的腰,不停的向凌晨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凌晨聽着秦沫沫的道歉,更心疼了,不由自主將她抱得更緊。
他左手的緊緊摟着她的腰,右手輕輕拍着她的背,哄道:“傻瓜,你道什麼歉,你又沒有錯。”
凌晨說完,便在秦沫沫的頭頂上落下一個吻。
秦沫沫聽着凌晨的安慰,感受着凌晨的吻,哭的越發的傷心,兩隻小手,緊緊拽着凌晨的衣服,仰着頭,看着凌晨說:“對不起,對不起,我向你撒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