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讓凌晨對她產生內疚,讓他反省他欠她的太多,讓她受了太多的委曲,所以她來了。
片刻之後,蘭姨出來了,帶來了凌夫人的消息。
蘭姨看着面色慘白的孟夕顏,無奈的嘆了聲氣,勸道:“顏小姐,你還是回去休息吧!夫人說了,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她沒放在心上,讓你也不必放在心上。”
孟夕顏看着傳話的蘭姨,紅着眼圈,可憐兮兮的說:“伯母都不願意出來見我,那便說明她還是沒有原諒我,當年我不是故意摔碎玉鐲,蘭姨,麻煩你跟伯母轉告一聲,她如果不是打心底裡原諒我,我是不會起來的。”
看着倔犟的孟夕顏,蘭姨無奈的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小聲嘀咕:“這都什麼事呀,一個跪在裡面,一個跑在外面,少爺怎麼欠了這麼感情債。”
儘管蘭姨的聲音很小,孟夕顏姐妹兩還是聽清楚她說什麼。
待蘭姨進屋以後,孟夕歡立即蹲在孟夕顏面前,說:“姐,蘭姨的話什麼意思啊?難道屋裡跪着的人是秦沫沫?”
聽着孟夕歡的問話,孟夕顏揚起嘴角笑了,她沒想到,真是老天都在幫她,秦沫沫今天居然也在,而且還在裡面跪着。
即便蘭姨沒有說明秦沫沫何何而跪,孟夕顏也已經猜到。
於是,只見她冷冷的笑了兩聲,對孟夕歡說:“嗯!裡面跪着的人是秦沫沫,而且她是來求凌夫人說服凌晨離婚。”
孟夕歡聽着孟夕顏的話,整個人瞬間精神百倍,她說:“還有這等好事,這個秦沫沫做的太好,這樣一來,凌晨估計要氣死,他心心念唸的女人,卻跪求他母親成全他們離婚。”
聽着孟夕歡的分析,孟夕顏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嘴角陰冷的笑容收不住。
……
盛唐集團的辦公室裡,張秘書匆匆忙忙敲響了凌晨辦公室的房門。
辦公室裡,凌晨有氣無力的應了聲:“進來。”
這兩天,他心情異常的不好,不論他怎麼聯繫秦沫沫,那個傢伙就是不理他。
即便當他想起兩人幾天前在別院翻雲覆雨,也無法消除他心中的煩惱。
凌晨知道喬嵐芳一定給秦沫沫施加壓力了,他嘗試約喬嵐芳見面,喬嵐芳卻也不理會他。
此時,凌晨早已是一肚子悶火,這會看着急急忙忙的張秘書,更是覺得煩燥。
張秘書看成着凌晨那張臭臉,小心翼翼的說:“董事長,別院剛剛來電話了。”
凌晨深吸一口氣,擡頭看向張秘書問:“嗯!說什麼了?”
張秘書聽着凌晨的口氣,膽戰心驚,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向凌晨道出別院裡的情況。
明明知道凌晨已經心煩意亂,她不想再火上澆油。
可是不澆不行啊!家裡的事情還等着她回去處理。
於是,只見她深吸一口氣,小聲的說道:“別院說,少夫人跪在家裡,求夫人說服你離婚。”
張秘書話音剛落下,凌晨就覺得窩火,這個秦沫沫,又開始鬧。
居然跪求他母親說服他離婚,她又把他這個丈夫放在哪裡?
難道他前幾天說的話,做的事,敢情都是對牛彈琴?
難道她答應過他的事情,都可以不作數嗎?
這會兒,凌晨恨不得就將秦沫沫關起來,讓她沒辦法再胡鬧。
張秘書看着滿臉怒意的凌晨,嚇得渾身一抖,但又不得不接着說:“孟大小姐,也在別院,她跪在院子外,說當年不是有意打破玉鐲,請夫人原諒。”
頓時,凌晨感覺自己要瘋了,被兩人女人折磨的快要發瘋。
心想,她們是約好的嗎?約好今天****鬧騰的嗎?
緊接着,凌晨氣沖沖從椅子上站起來,抓起外套,就朝辦公室外面走去。
張秘書看着凌晨的背影,無奈的癟着嘴巴聳聳肩,心想,明明就是自己折騰自己唄!當初好好取蕭夏,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了。
非要鬧個秦沫沫出來,非要對她動心,怪得上誰呀?都怪自己,再說,蕭夏不是挺好的嗎?又是盛唐第二大股東,娶了她,只會擴大凌家的勢力,她真是搞不懂凌晨。
的確,張秘書搞不懂凌晨,像他這樣的商業人事,幾乎都選擇商業聯姻,偏偏就他是個怪胎,非要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你說嘛!這男人有錢,還怕沒有女人,可他偏偏又要吊死在秦沫沫這顆樹上,而且是把人家傷到遍體鱗傷,才發現自己喜歡的人是她,這不是折騰嗎?
張秘書想着凌晨回家即將面對的事情,不禁一個冷顫。
心想,這幾日,她可要注意辦事,千萬別招惹凌晨。
回去的路上,凌晨一想到秦沫沫和孟夕顏跪在他母親的別院,心情糟糕透頂,臉上的表情更是一愁莫展。
20分鐘過後,他終於將車子開回家中,走到別墅門口的時候,看到孟夕顏還跪在門口。
凌晨深吸一口氣,什麼都沒想,快速走過去就把孟夕顏從地上拎起來。
孟夕顏被拽起來的那一刻,雙腿沒站穩,直接撲在凌晨的懷裡。
隨後,她連忙擡頭看向凌晨,詫異的問:“凌晨,你怎麼回來了?”
凌晨看着滿臉驚訝的孟夕顏,不以爲然的說:“你把家裡鬧到天翻地覆,我能不回來嗎?”
此時,只見孟夕顏委曲兮兮的說:“凌晨,對不起,我沒想給你添亂,因爲沒有信守承諾,提前回來,所以在請求伯母的原諒。”
孟夕顏心裡的那點小心思,凌晨怎麼會不明白,她爲何要請求他母親的原諒,還不是想跟他有以後。
看着滿臉委曲的孟夕顏,凌晨毫無表情的說:“你回去吧!剛出院,注意多休息。”
孟夕顏聽着凌晨的關心,眼圈一紅,咬着下脣瓣說:“凌晨,你是在關心我嗎?你還會關心我嗎?”
孟夕顏的問話,讓凌晨頭都大了,他說:“這是人之常情的問候。”
接着,他轉身對孟夕歡說:“孟夕歡,扶你姐回去。”
凌晨話音剛落下,孟夕顏又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她說:“凌晨,今天這事跟你沒關係,你別管我。”
聽着孟夕顏的話,凌晨怒了,他說:“你們一個個是有病嗎?沒事盡給自己找不舒服。”
孟夕顏聽着凌晨的責罵,沒有吭聲,她不會和凌晨頂嘴,他要讓凌晨把這份怒氣帶到秦沫沫身上。
然而,凌晨看着不聽他勸的孟夕顏,氣極敗壞轉過身,朝屋裡走去,裡面還跪着一個秦沫沫,他得進去看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