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打架,凌晨一竅不通,剛纔砸瓶子和砸凳子,已經是他的極限。
男孩對他拳打腳踢的時候,他只是左手緊緊抱住秦沫沫的腰,右手護着她的頭,不讓秦沫沫被打。
秦沫沫窩在凌晨的懷裡,失聲痛哭求他們停手。
此時,從迷糊之中的回過神的周老闆,纔出聲呵止:“住手!”
兩個男孩聽着周老闆的呵止,才停止對凌晨的毆打。
秦沫沫窩在凌晨的懷裡,看着滿臉是血的凌晨,心裡直揪着疼。
凌晨卻若無其事的捧着她的臉,笑着說:“傻瓜,我沒事,別哭!”
秦沫沫聽着凌晨的安慰,哭得更傷心,明明都被打成這樣,居然還沒說事。
周老闆杵在不遠處,仔細打量凌晨的面目,卻看不清他究竟長得什麼模樣。
她深吸一口氣,盯着秦沫沫看,覺得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男孩看着滿臉是血的周老闆,怒氣衝衝的問:“老大,這個男人怎麼處理,居然來茶館鬧事,看我今天不廢了他。”
“打電話叫救護車過來。”周老闆聽着男孩的話,抹了一把臉上的血,吩附。
周老闆的行動,讓兩個男孩詫異了,他們老大看起來雖然文質彬彬的,可從來都是心狠手辣。
這次怎麼會輕易放過這個先鬧事的男人呢!
雖然男孩心裡是有疑問的,但還是按照吩咐打了120。
車輛到達小吃巷外面的時候,醫護人員急急忙忙擡來單架。
兩個男孩看着單架,一左一右連忙把周老闆扶住,攙往單架牀上。
周老闆卻瞥了一眼往門口走去的秦沫沫和凌晨說:“讓他們先走。”
這會,兩個男孩更是愣住了,站在原地半天,愣是沒回過神。
茶館門口,醫護人員看着滿臉是血,渾身狼狽的凌晨,主動去攙扶他的時候,被凌晨拒絕了,他說自己能走。
隨後,秦沫沫便扶着凌晨,一直陪他走到救護車停置的方向,前往醫院。
救護車內,凌晨也沒有躺下來,而是陪秦沫沫一起坐着,緊緊牽着他的手。
秦沫沫看着凌晨的模樣,讓醫生給凌晨做了簡單的傷口處理。
此時,她回想剛纔發生的一幕,仍然膽戰心驚。
她沒想到,自己出門買個飯,都會惹事。
雖然以前讀書時候,她和唐小米經常會被小混混堵路,可是像這種明目張膽將她劫走的事情,一次都沒有發生。
想起剛纔經歷的一切,秦沫沫覺得後怕。
如果不是凌晨及時趕到,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裡,秦沫沫摟着凌晨胳膊的小手,更加用力。
一旁,凌晨感受着秦沫沫的依靠,將自己的腦袋,靠在她的腦袋上面,擡起左手,輕輕撫摸她的臉龐,心疼的說:“嚇壞了吧!”
秦沫沫沒接凌晨的話,只是將他的胳膊抱得更緊。
想起凌晨拿着椅子砸周老闆的模樣,秦沫沫剛剛恢復的眼圈又紅了。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凌晨爲自己打架,爲自己奮不顧身,秦沫沫心裡是感動的。
片刻之後,救護車將凌晨送到醫院以後,給他進行了CT檢查,傷口包紮一系列的處理。
傷口包紮完畢以後,凌晨才被批准回到病房。
讓醫院擔心的是,凌晨此時開始發燒,這不是一個好的兆頭。
由於他身體過於疲憊,凌晨回到病房沒多久就睡了過去,秦沫沫則是在一旁,一直陪伴凌晨。
病牀旁,他看着頭上裹着紗布的凌晨,輕輕抓着他的大手,一刻都沒有放。
想起今天晚上和他的胡鬧,她內疚不已。
如果她事先能預測會有打架事件發生,她一定不會出去買飯,一定會在凌晨調戲她的時候,將他撲倒。
如此一來,凌晨也不必經歷這一場劫難。
對於凌晨,秦沫沫還是心疼的,她寧願自己妥協,也不願意他受傷。
看着他此時躺在病牀上,偶爾去撫摸他的額頭時,溫度還高。
秦沫沫想着凌晨到現在還沒有吃飯,眼淚“唰!唰!唰!”止不住又往外流。
她咬着下脣瓣,心疼的埋怨:“你傻不傻呀!爲什麼要跟別人動手?”
其實這事情,不動手是可以解釋,可是凌晨一想到對方想輕薄秦沫沫,他就無法忍受。
除了他,誰對秦沫沫都不可以動壞心思,不然他絕不會輕饒。
即便他後來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卻一點也不後悔自己將那個男人砸了一椅子。
第二天清晨,凌晨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看到秦沫沫趴在他的病牀旁,睡着了。
他輕輕揚起嘴角,笑了,然後悄悄的擡起右手,撫摸秦沫沫滑嫩的小臉。
秦沫沫的睡意很輕,凌晨的指尖觸碰在她臉龐的時候,她猛然睜開眼睛,喊了一聲:“凌晨!”
秦沫沫猛然的驚醒,把凌晨着實嚇了一跳。
驚嚇過後,他拉着秦沫沫的小手,說:“我在!”
秦沫沫聽着凌晨的聲音,連忙看向凌晨,擡起右手,搭放在凌晨的額頭上,待她感受到凌晨的燒已經退了,懸着的心纔算平靜。
醫生說怕發燒會引起傷口惡化,好在凌晨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退燒了。
凌晨看着緊張兮兮的秦沫沫,一把抓住她的小手,笑着說:“我沒事,倒是你,一整晚沒有回家,小野肯定想你了。”
“小野有我媽看着在,小米早上也會過去。”
“我也好想見見小傢伙。”凌晨掐指算算,自己已有一個禮拜沒看到宮野那小傢伙。
雖然前兩天在唐小米的花店前面看到她的身影,卻還沒把她的小臉看清,就被秦沫沫藏起來了。
秦沫沫聽着凌晨的小願望,深吸一口氣,直勾勾盯着凌晨的眼睛。
她在琢磨,琢磨凌晨爲什麼如此喜歡宮野,難道他是知道什麼了嗎?
可是,依她對凌晨的瞭解,這個傢伙是藏不住話的。
如果他真的知道什麼,早就向她攤牌,跟她談復婚或者撫養權的問題。
顧子傾的公司就是最好的例子,他爲了逼迫自己出來,便拿顧子傾的公司做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