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那名利先鋒的男子遭遇後,渡宇並未聽從他的勸告,他決定深入利忍先鋒總部,對這個組織進行一次全面的探查。爲了能順利潛入, 渡宇特意花了些心思修飾了一番,他換上了市面上定做的隱士服,而那塊腰牌也正好派上用場。這樣修飾一番後,他便與“利忍先鋒”的成員真假難辨了。
渡宇來到忍術學院門口,這次他沒有做過久停留,徑直朝學院裡面走了去。這時,一位中立族的老者忙出來接待了他,他們一起進了一條密道。密道很狹長,大概只有1米的寬度,2.6米的高度,天花上零星的分佈着幾盞燈光,十分昏暗。
約摸走出100米距離,便來到一架電梯前面,此時老者用異樣的眼光細細打量了渡宇一番,那神情似乎欲言又止,待渡宇進入電梯,老者神情嚴肅地向他揮了下手,這才返了回去。
電梯內部用一種黑色布縵修飾着,電梯的頂部發光部分是迴旋飛鏢的圖案。
一分鐘後,電梯在負五層停穩,就在電梯門打開的瞬間,便見四個穿隱士服的男子分列在通道的兩邊,表情嚴肅,身姿挺拔。
渡宇剛一出電梯,離得最近的男子便示意他停下,接着便對他說出了這樣一句:“雲山霧海任我行。”
渡宇心中猛然一驚,“啊“了一聲,卻也沒聽得十分真切。
男子會意,又重複了一遍:“雲山霧海任我行。”
渡宇心想,這分明是一句詩,莫不是他們的暗號?但他哪裡知道什麼暗號,只得沉住氣,着急在心裡搜尋着可能的答案。
男子見渡宇不能即時對上暗號,一臉的不耐煩,一雙眼睛死死地盯住他,彷彿這眼光就能致人於死地。
渡宇暗自尋思着,他估計這暗號一定跟他們的信仰有關聯,於是急中生智來了一句:“金銀細軟傍我身。”
那男子鄙了他一眼,然後狠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眼神往前一指,示意他往前走。
渡宇這才長吁一口氣,不過剛纔着實讓他驚出了一身冷汗。
渡宇仔細打量着周圍的環境,這通道與剛纔的密道不一樣,雖然牆面依然以黑色爲主調,但間隔着襯托白色的迴旋飛鏢圖案。這周遭的一切完全是利忍先鋒的世界了,一切都體現着他們的宗旨。
來到通道的盡頭後,是一間很大的廳堂,廳堂兩邊實木架子上擺放各式暗器飛鏢。而整牆的中心位置,是個同心圓環的箭靶,上面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孔洞。渡宇估摸着這一定就是忍士們的暗器訓練場地了。
而暗器訓練場隔壁是另一間大的廳堂,地面整齊地擺放着一些蒲團,這種蒲團一般是崇古族人冥想時用來盤坐的。牆面上則用繩索懸掛着一些金屬器具,在繩索的牽動下左右搖擺。渡宇心中驚歎到:這難道就是組織成員用來訓練意念術的意念操控室。
再往裡走,就出現一個玄關,玄關端景背面是一個大大的忍字,幾乎佔據了整個端景的3分之2。而忍字的周邊又飾以木格,一派古色古香的氣息。
渡宇正要轉進內堂,身後卻突然出現一名男子,雙手死死按住了他的肩膀,然後厲聲說到:“你不是我們組織的成員。”他想掙扎脫開來,但發現無論他怎麼使勁都無法擺脫男子的控制。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組織成員?”渡宇面無懼色,沉聲地說到。
這時男子把渡宇的腰牌取了下來,大聲說到,“因爲這塊腰牌根本不是你的。”說着便押着渡宇往內堂而去。
當兩人進入內堂,便見一個身着黑色披風,戴着黑色面具的男子坐在內堂首席上,手裡把把弄着一把匕首。那神色犀利而且咄咄逼人。見男子押着渡宇走了進來,面具男卻也不緊不慢,然後用中氣十足的聲音說到:“你是什麼人,爲什麼冒充組織成員闖進我的地盤來,倒底是受什麼人指使的。”
渡宇在記憶裡搜尋着,他驚奇地發現,眼前的這名男子不就是在坦圖星上見到的那名男子嗎?而當他再次望向那名押他進來的男子時,一眼便認出他便是當時站在面具男身旁的中立族男子了。
有了這些發現,他現在幾乎可以肯定“利忍先鋒”便是襲擊崇明星貨運飛船的罪葵禍首了。
見渡宇沒有答話,只是眼光銳利地打量着他們,中立族男子似乎耐不住性子了,他用幾乎怒吼的聲音說到:“你倒底是什麼人,來這裡做什麼?”
渡宇表情平淡,依舊不答話,雖然他知道自己已經接近事實的真相了,但目前還不想打草驚蛇。只得強壓着內心的怒火,看他們如何出招。
“忍主,這小子不識相,讓我給他點顏色看看。”中立族男子惡狠狠地說到。
渡宇這些年來也算經歷過大陣戰的人,怎麼會被這種威逼嚇到,面容依舊淡然。
“把他拉下去,嚴刑逼問。“面具男終於有些不耐煩了,大聲說到。
緊接着中立族男子一個健步來到渡宇身邊,然後朝他後頸重重一擊,渡宇只覺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待他醒來時,發現自己被綁在了一根鐵柱上,全身已經溼透。身體透着一股陰森森的冷,而他的前面則放着一大缸的水。
見渡宇醒了過來,中立族男子惡狠狠地吼到:“說,是什麼人派你的。”
渡宇咬緊牙關,不說一句話,
“真得讓你吃吃苦頭,才知道老實兩個字怎麼寫。”說着,中立族男子狠狠地將渡宇的頭往水缸裡按。就這樣持續了一分多鐘,此時的渡宇已經實在承受不住了,但他依舊不發一言,只見水裡的氣泡咕嚕咕嚕的向上冒,彷彿那些氣泡就是流失的生命。
“說不說。”男子再一次把渡宇的頭從水裡拽了出來。渡宇依然有着鐵一般的沉默,以他的個性是絕對不會向黑惡勢力屈服的,就算死,也要死得像個男人。
就這樣反覆幾次,男子見實在拿他沒轍,最後惡狠狠的扔下一句話,“明天再來收拾你”走了。
渡宇經過這幾次的折騰,幾乎快要斷氣,接着便昏死了過去。
辰軒見渡宇已經兩天沒去星際學院,心中不免擔心了起來,慕曉則天天追着辰軒問:“渡宇哥哥去哪了?渡宇哥哥去哪了?”不過辰軒也只有無奈,因爲她也沒有一點頭緒。
要知道,慕曉自從離開家來到星際學院後,她便把渡宇當做了唯一的親人,他這一失蹤,她也彷彿跟失了魂似的。
辰軒各處打聽渡宇的去處,都無收穫。這一天,恰巧荒智雨來到了學院,一來便問渡宇在哪裡。辰軒只得把渡宇已兩天沒來學院的事告訴了他。
“聽我爸說,渡宇哥兩天前去找過他,好像在調查一個秘密組織的事。”荒智雨這纔想起這檔子事,然後對辰軒和慕曉說到:“我猜他是不是去星都調查那個秘密組織了。”
“有可能。”辰軒略微思考了一下答到。
“那渡宇哥哥會不會出什麼事了“慕曉一臉焦急地問。
“你放心吧,你渡宇哥哥那麼聰明,他一定沒事的。”辰軒安慰慕曉到,然後她又提出三人一起去找荒城老師,向他了解一下具體情況如何。
慕曉雖有些失落,但在辰軒和荒智雨的安慰下,她還是很快安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