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渡宇他們極力搜索,但依舊沒有任何覺明的蹤影。大夥都爲覺明的安危擔憂起來。
“渡宇哥哥,覺明大哥與複合星艦不會一起被摧毀了吧!”慕曉憂心重重地問到。
“慕曉妹妹,不會的,覺明大哥是何等人物,利忍先鋒的艦船又怎麼奈何得了他?而且,他駕駛的可是複合星艦,就算打不贏,逃走是決沒有問題的,我相信,他此刻定是在某個安全的星區,等着我們呢。”渡宇說到,他雖然也有擔憂,但他比慕曉更瞭解覺明,對他的能力也是從來沒有懷疑過,以前更大的陣戰,不都過來了嗎?更何況此次他遭遇的並不是利忍先鋒的主力艦隊。
在渡宇的安撫下,慕曉的擔憂稍稍減輕了些,轉而問到:“那他會在哪裡呢,爲什麼不主動與我們聯繫?”
“我想,他定是怕被利忍先鋒的艦隊再次探測到,所以暫時進入了通訊靜默狀態,只等情況好些纔會與我們聯吧。”渡宇說到。
“渡宇哥,覺明大哥會不會去師傅那了?”這時,荒智雨插話到。
“有可能,也只有師傅那裡,最容易讓我們找到了。”渡宇應到。
“那事不宜遲,我們這就趕過去吧!”荒智雨說到。
“嗯,不過得小心爲妙,星艦進入隱形狀態,千萬不能把這片星區的利忍先鋒的艦隊引過去了。”渡宇說到。
隨即,星艦完全進入隱形狀態,所有發出電磁波的電子設備,也都被關閉了,此時,要在星際中探測到這艘星艦,已經完全不可能。渡宇發現,這月神星的星艦,其隱形性能比複合星艦還高一個檔次,真可稱得上星際黑洞了。
此時,對於這月神星星艦的功能,渡宇只掌握了不到10分之1,但已經感覺很了不得了,據星藍說起,如果完全發揮這星艦的戰力,四艘便可對抗一支100艘星艦組成的星際艦隊,戰力可謂強悍無比,但就連星藍對這星艦也是一知半解,如果靜下心來摸索,最多也只能開啓星艦40%的戰力。但如今,他們並沒有閒遐時間去摸索星艦的強大功能。
星艦徑直朝幾光年外的那顆小行星而去。此時,渡宇已經感受到,這麼大一片星域,已無一處安全的所在,利忍先鋒的勢力,就像八爪魚一般,已經滲透到各個解落裡。轉眼間,已經從三才星出來好幾個月了,三才星上的情況如何,由於這是一趟完全的秘密行動,所以就連聯繫三才星上的遊天明,也是不安全的,幾個月來,他們與三才星,就像完全被阻斷了一樣,雙方都不知各自的情況。
形勢像一隻兇猛的巨獸在時時逼迫着渡宇,讓他們不敢有絲毫懈怠,星艦,科技,所有能與利忍先鋒對抗的能量,都是他們現在必須積極爭取的,就算解放了不了整個星域,起馬有了這些後,他們可以保一片星區的安寧。星際的空曠與寒冷,浸透星艦的外殼,抵達星艦內部,讓渡宇的心無時無刻不處於壓迫與寒冷中,好在,他還有幾位志同道合的同伴,可以相互依偎,相互扶持,相互溫暖。
星艦在穿過一片暗黑的星區後,終於抵達小行星所在的星系,陽光射入艦首,帶來了一絲絲暖意,探測儀上,也終於出現小行星的身影,就在如此近的距離,小行星在探測儀上,也只是一個只有幾個像素的小綠點。伴夥們的情緒逐漸高漲起來,因爲,他們終於可以再次見到莫隱了,這個和藹的老頭,他就像寒冬裡的一縷陽光,給人帶來溫暖,他就像黑暗中的燈光,給人以引導的方向。
星艦加速靠近小行星,星艦的身長几乎達到了小行星直徑的一半,當星艦來到小行星上空時,便有如星球的一頂銀灰色帽子一般。就算在此處,渡宇也不敢讓星艦脫離隱形狀態,因爲,如今這顆小行星已非和平之地,已經被利忍先鋒的勢力滲透了。
星艦停穩後,他們只得換乘小型飛船前往莫隱的住處。然而,當他們來到莫隱住處上空時,眼前的景像,卻徹底震驚了衆人,因爲,那座安詳平和的小木屋已經消失了,代之以一地凌亂的碎木屑。而在小木屋周邊的地面上,又佈滿了深深淺淺的彈坑,這裡似乎被攻擊飛船洗劫了一般,那原本小木屋的中心處,還冒着濃濃的煙。
見此情形,渡宇心中一陣絞痛,他知道,這意味着什麼,他怎麼能想得到,利忍先鋒竟然對他們的師傅莫隱下手了呢,此時,有一股巨大的悲痛,向他襲來,他只能手撫着胸口,強壓住悲痛,儘量不讓自己哭出來。然而一旁的荒智雨,卻失控似的大哭起來。
“師傅,是誰對你下此狠手?要早知道他們會對你不利,我說什麼也不會離開你,一定會留下來好好保護你的,雖然,我們只相處了短短几個月,但您對我們的教誨卻給了我們無限的動力,可是爲什麼連讓我們跟你告別的機會都不留?我定要抓住那兇手,碎屍萬段來祭奠您,唔唔唔!”荒智雨邊哭,邊述說到。
此時,慕曉和莫夜,小尼莫都不自覺的掉下了眼淚,而皮卡諾雖沒有淚水,但他的悲傷也是無以言表的。
“智雨,別太傷心了,師傅也許並沒有死呢?”慕曉見荒智雨悲痛的難以自制,安撫他到。
“怎麼可能沒死,你看那小木屋都炸成啥樣了?他們定是早就想好了要對師傅下殺手了,而師傅又是固執,寧死不屈的人,那些暴徒,怎麼可能放過他?”荒智雨情緒激動地狂叫到。
“哭什麼哭,要確定師傅有沒有事,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莫夜走到荒智雨身前,厲聲說到。
被莫夜這一叫喚,荒智雨立馬止住了哭,又對渡宇說到:“渡宇哥,我們下去看看吧!不管師傅是死是活,我們都要到他啊!”
渡宇穩住心緒,點了點頭,便操縱着飛船在小木層前的草地上停了下來。荒智雨狂奔着下了飛船,徑直朝小木屋跑去,又運起功力,對那些木屑發起空氣彈來,那空氣彈一個接一接朝那些碎木屑飛去,並將木屑一一震開,很快,便露出了原來的地面,一衆人來到木屋的地基處,卻發現地面並沒有莫隱的屍骨。這不免讓荒智雨重燃起了希望。
“智雨,地下室,我們去地下室看看。”渡宇指了指原來地下室入口的位置說到。
荒智雨聞言,一個健步,飛奔過去,運足了氣力,掀開了地下室的金屬門。然而當他往地下室裡看時,裡而已是一片兒狼籍,但好在入口處並沒有被掩蓋。
荒智雨心想,師傅若是沒死,定然是藏在這地下室裡了,於是,他向渡宇他們一招手,說到:“渡宇哥,師傅有可能在地下室裡,我們下去看看吧!”說着,邊縱身跳了下去,只聽得咚一響,安穩落地。渡宇緊隨其後,也進入了地下室,然而此時的地下室,電力系統似乎已經癱瘓,裡面除了入口周邊有些光以外,其他地面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見此情形,渡宇只得吩咐慕曉回飛船拿來了照明設備。爲了監測地面的情況,渡於又將飛船的控測情況接入了隨身設備上,以免他們在地下室期間,被敵對飛船偷襲了。
有了照明設備,地下室便可一覽無餘了,然而地下室主廳,除了那些冰冷矗立的電子儀器以外,再無活物,由於沒有了電力供應,地下室裡靜得出奇。
“師傅不在這,這是爲什麼?這裡看上去並沒有遭到破壞,師傅應該是乘藏在這裡的啊!”荒智雨來回搜索着,希望地下室能發出一點響動,給他一丁點希望,然而,除了那些儀器,再無其他。
渡宇見此,凝神細思,過了好一會兒,這才說到:“智雨,去那幾間密室看看。”
“密室,這地下室哪來的密室?”荒智雨好奇地問到。
“就在那裡。”渡宇指着一個綠色按鈕說到。
荒智雨聞言,狂奔過去,按下了綠色按鈕,這時,牆上便有一扇移門打開了來,裡面是一個圓形的區域。中心區是一個發着藍光的圓形圖案。見到這種情況,荒智雨一下子驚呆了,說到:“渡宇哥,你怎麼知道這裡有密室?師傅可從來沒對我說起過。”
“誰讓你整天跟着好奇寶寶似的呢,要是師傅告訴了你,你不得天天想着來一探究竟啊!”渡宇說到。
“那這密室裡是個什麼明堂,爲什麼外面的電力系統都癱瘓了,唯獨這裡還有電力供應呢?”荒智雨問到。
“這兩個區域的電力是分別供應的。”渡宇應到。
“哎呀,這裡除了這個圓形圖標,什麼也沒有嗎?這與師傅的行蹤有什麼關係?”荒智雨望密室裡盯了關天,卻沒發現什麼值得驚喜的東西,於是不奈煩地叫到。
“智雨,這個圓形標誌,據師傅說起是定位座標,只要你站在圓心處,你的位置座標便會發送出去,而且這個座標的準確度極高,不僅表明了你在小行星上的位置,還表明了你在星域中的位置,就是方圓五光年之內的艦船都能收到這個準確座標。確切地說,這是一個緊急求救設備。當然,求救人可以根據自己的想法,設定特定的艦船接受這個座標信號,我在猜想,師傅會不會經由這裡發送了求救信號出去呢!”渡宇說到。
“可是,我們並沒有收到這樣的信號啊!”荒智雨一臉茫然地說到。
“這還不明白?我們現在駕駛的可是月神星的星艦,師傅可是一無所知,他如何設定把信號發給我們呢?我想,他將信號發送到複合星艦上卻是極有可能的。”渡宇說到。
“可是覺明大哥和複合星艦也是不知所蹤啊!唉,也不知道他們是死是活。”荒智雨聞言,沮喪地說到。
“智雨,別糾結了,既然在這裡,我們沒有發現師傅的屍體,我斷定師傅一定還活着,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裡,時間久了,怕要引來利忍先鋒的飛船。”渡宇說到。
這裡荒智雨的好奇心又開始氾濫起來,他徑直走到了發着藍光的圓心處,這裡,便聽得密室裡傳來嘟嘟嘟的聲響,緊接着一道藍光束照射在荒智雨身上,這一切發生得太過突然,渡宇還未來得急阻止他,荒智雨已經被藍光包裹,一會兒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渡宇深知,這種情況的嚴重性可大可小,荒智雨一定是在進入圓心區時,無意間發送出去了座標信息,而那個接受了座標信息的艦船定是開啓了瞬傳裝置,將荒智雨傳送到了那艘艦船上。讓渡宇擔心的是,如果那艘艦船屬於利忍先鋒,那後果將不堪設想。
面對此情形,渡宇不敢有絲毫耽擱,轉身便朝地下室入口奔去,並迅速出了地下室。見慕曉和莫夜傻不愣地望着他,他也沒時間多做解釋,只道:“智雨激活了座標定位裝置,被傳送走了,我們得趕緊走。”
聽聞此言,莫夜已有些不知所措,但見渡宇一個勁地催促她走,也只得含淚離開了,一行人隨即登上了飛船。爲了確定是否是醉墨風與尋幽所爲,渡宇又將飛船設定爲隱形狀態,並去到尋幽原來住的小木屋處。然而,渡宇發現的是另一片廢墟,尋幽住的小木屋也被摧毀了。這種情況,讓渡宇一頭霧水。
然而正當他準備將飛船降落在草地上,前去探查情況之時,卻突然從木屋後面的山峰處飛出來幾艘飛船。見此,渡宇只得再次登上飛船往星艦處趕。那幾艘飛船則邊發射激光炮,邊追了上來,渡宇的飛船被擊中,左右搖晃起來,並從隱形狀態中現出形來。
那幾艘飛船見此,更是緊追不捨,情勢十分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