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緣來緣去

二人走至一個刻着巨大甲字的擂臺周圍。

冥聰明朝擂臺喊,“麥冬,冥某找人來對付你了,很快你就知道,和我冥聰明作對的下場。”

火明看去,擂臺上,除卻主持長老,只有一名錦衣青年,休閒坐在擂臺中間。

冥聰明:“火師弟,上去教訓教訓他。回頭我給你出更多妙計。”

“好。”迴應間,火明曲身一躍,來至擂臺上。

麥冬:“你就是…冥笨蛋,找來的幫手,且讓我看看你有幾分本事。”

“我不是冥笨蛋,我叫火明。”

麥之冬:“誰管你叫什麼,打你下擂臺就是。看招。”

附~附~,兩團志氣迎面而來。火明不敢怠慢,一拋鵝,揮拳,~附~附~嘭噗~嘭噗~,志氣相撞,崩碎。

撲撲~,嘎~,白鵝飛着,鳴叫吐落一團雪魄,落至麥之冬腳前。

寒氣瀰漫,麥之冬擡腳欲走,卻是,晚了,雙腳僵硬不聽使喚,撲通~,摔倒……

火明緊握雙拳,拳上志氣吞吐,“似乎…不用打了。”

“哈哈哈哈哈,火師弟,好樣的。”冥聰明放聲大笑。

主持長老:“火明勝出。“

聞言,火明連忙抽出腰間竹笛吹奏,~的嘚,~鵝聞笛音,嘎~,叫一聲,雪液寒冰消散……

————

往食閣路上——

冥聰明:“恭喜,恭喜火師弟,通過守擂局……”

火明:“嗯,冥師兄沒有通過嗎?他們都沒敢上來和我打…”

冥聰明:“別提了,你當人人都像你,有一隻魄階後期志禽麼。

我跟你說,往後的比鬥,你一上擂臺就讓鵝保護好自己,還要注意別讓對手近身,只要不出意外,前二十名必有你份……”

火明:“嗯…嗯。”

數天後——

掌門:“比鬥至今日,你們40人將抽籤兩兩對決,勝出此次對決者,晉級20強。出列20人,抽取另20人的名字。……”

“掌門,這不公平,要是強者抽中強者,豈不淘汰一名強者,……”

掌門:”運氣也是主宰修路的一部分,開始…”

“可惡,真倒黴。怕什來什麼…我棄權………”

呼~~~,其餘人看到其抽中的名字皆是鬆了口氣。

掌門:“不曾嘗試戰鬥,便放棄,你是真的輸了……火明晉級。”

火明撓了撓頭,似乎經常不戰而勝。

兩個時辰後,另外十九勝者塵埃落定。

掌門:“明天將進行排位比鬥,屆時,八峰峰主都會來觀看。表現好者,將有機會得各峰峰主青睞,得入峰修行……”

————

食閣,冥聰明一邊吃一邊說:“火師弟,恭喜恭喜。火師弟總能不戰而勝,羨煞不知多少人。…火師弟,另外十九人的底牌我已經打聽一清二楚,對付不同人需不同辦法——”

火明搖了搖頭,“不了,他們都有很鋒利的志材,會傷鵝。我明天也認輸,不和他們打。”

冥聰明:“也好,反正師弟已進二十強,必能拿到心蓮菇……火師弟,商量個事。(小聲)你看,冥某指點你不少,待你領到心蓮菇,能不能把心蓮菇賣我,你不是要宗貢嗎,我這些年積攢不少——”

“——冥師兄,在和呆頭鵝談什麼,這麼神秘。”

“就是,就是,呆頭鵝現在是名人了。”——

冥聰明:“去去去,別搗亂,冥某正在和火師弟談和哪個師妹約會好…”

“誰信,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無利不起早。

呆頭鵝,別信他的話,他肯定是想把你的宗門獎勵騙走…你要是有意要賣心蓮菇就跟我說,絕對給你個好價……”

“凡事講究先來後到,莽某也排個隊。”

火明撓了撓頭:“心蓮菇?我沒有。”

莽原:“是說等你領到宗門獎勵………和呆頭鵝說話就是費力,搞不懂冥師兄,你是如何和他說上話。”

冥師兄:“呵,呵,呵。你們永遠不會懂的。火師弟,別管他們,吃飯,吃飯。”

————

第二天,火明棄權……最後,理所當然排名第二十名。領得宗門獎勵便匆匆趕回小湖。行至半途卻見冥聰明等在路邊……

冥聰明:“火師弟,昨天我和你說的…”

火明取出心蓮菇:“給。”

冥聰明:“呃…火師弟且取出宗令,我把宗貢給你………師弟爽快,若日後有何不懂的可來問我,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火明:“嗯。”

又是第二天,火明來到掌門閣:“稟掌門,弟子來還宗貢。”

掌門:“還宗貢?!…宗令拿來………你哪來的宗貢?”

火明:“宗門獎勵的。”

掌門:“我說的是,除去宗門獎勵,另外多出的1500哪來?”

火明:“賣心蓮菇的。”

掌門:“你把心蓮菇賣了,就賣這麼點宗貢!!

這5年來你把九轉心蓮管理得還好。(輕輕拋還宗令)回去好好修行,爭取二年內進境志魄境,要是二年後你還沒進境志魄境,你就……就離開宗門另尋機緣去。”

火明:“嗯,弟子告退。”

————

時光荏苒,又是一度春秋。

竹樓前,火明自語,“又滿了,在這裡煉得又快又多。接下來又該揮打志氣……”

修行無歲月,九轉心蓮花開花謝,又是一次輪迴……

竹橋上,火明揹着揹簍,簍中放着草以及鵝。

穿回以前的衣服(衣服顯然不合身了,只是火明不在意),手拎着宗令及宗服看着小湖,眼中帶着一份留戀不捨。

以後不知上哪找這麼好的地方……唉,修行出錯,不知今後會該如何,且走一步算一步……

良久,轉身,邁開腳步向掌門閣趕去……嘎~~,空蕩迴音,是鵝對此地的告別……

————

火明來至掌門閣,入內,見除掌門外,尚有一名女子在。

火明:“是你,偷蓮賊…”

淋淋脖子一縮,順聲看去,“……是你,氣人鬼……什麼偷蓮賊,真難聽…你這個氣人鬼…氣人鬼……你這是來幹什麼?”

掌門:“別鬧,…火明…看來你已做好離宗準備,兩年,修爲還是痣境後期,唉,也罷,宗令拿來,宗服你留着做個紀念吧,宗貢我給你兌換志玉,收好,別露他人。”

玎~玎~玎~…一大堆志玉。火明怔了怔,揮出一股志氣一裹,將其陸續帶入袖中,收進宗門獎勵的那個一層雲塔………

掌門又取出一玉盒,“此乃金羽蘭,帶着它往出行閣挑選一隻剛音鸚鵡,餵它,可讓它送你離宗。”

火明接過玉盒,行禮,“謝過掌門這些年關照,就此別過,珍重。”

掌門:“…珍重…”——

火明轉身離開

淋淋:“爹爹,他把我氣得…怎麼這麼輕易放他走…”

掌門爹爹:“那你想怎樣……”

淋淋:“當然是罰他管一輩子蓮,這麼笨的勞工可不好找…”

掌門爹爹:“說得也是,不過人都走了。今天淋兒的修行可有落下?”

淋淋連忙撒嬌道,“就休息一天嘛,天天修行,就快悶死…。”

————

卻說火明匆匆向出行閣趕去…

冥聰明:“火師弟,火師弟,你這匆匆的…你…你爲何不穿宗服了?”

火明:“冥師…師叔,我沒修到志魄境,讓掌門失望,掌門讓我離宗。”

冥聰明:“別叫我師叔,你還是叫我師兄。

不應該,不應該啊,宗內痣境後期弟子多得去了,你年紀還不算大,具體怎麼回事,細說我聽,莫不是掌門誤會你什麼,你又沒說清,我去替你說個清楚。”

火明:“……(如此這般)…”

冥聰明:“原來掌門一開始便將你內定爲核心弟子,5年過去你修爲不如掌門所望,如今掌門抹不開面子扁你做普通弟子,所以只好讓你離宗另尋機緣。”

冥聰明,沉默片刻,“宗門鉤心鬥角,確實不適合你。

以你的修爲加上已經進境魄階圓滿的鵝,足以在塵世混得風生水起。

此物你收好,冥某雖是無利不起早,但也是恩怨分明,若他日你遭逢大難,拿此骨頭來宗門找冥某,只要冥某力所能及,定當助你一次。”遞給火明一根古怪的骨頭,火明接過收好。

火明,行禮,“珍重!”

冥聰明:“路上小心,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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