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五四 紀司明,你輸了!

到了門口,紀司明正要開門,忽然門被狠狠的踹開了,若不是紀司明反應快,這一下直接就要被門板給擊中面部。他立刻意識到不妙,把手中燈籠一扔,貓着腰就往外衝。

“哪裡走!”只聽到一聲大喝,一個人影斜刺裡竄出來,把紀司明給攔住了,兩人扭打在一起。

紀司**中冰涼,他聽得出來,這是聞安臣的聲音。

聞安臣身高體壯,又是邊軍出身,瞧着文質彬彬的,其實很能打,紀司明養尊處優這些年,跑兩步都大喘氣兒,如何是他的對手?一個照面就被摁倒在地上,鞠孝忠等人一哄而上,將他擒下。

聞安臣瞧着他,冷笑道:“紀司明,你輸了!”

“我輸了!”紀司明頹然嘆了口氣,再也不掙扎,束手就擒。

火把晃動之下,只見他面如死灰。這一次,紀司明真是認栽了。

押着紀司明回了刑訊室,此時的刑訊室裡幾乎已經是人滿爲患了,看到紀司明也被五花大綁的押來,衛氏臉上終於是露出一抹掩飾不住的絕望,她悽然搖頭:“紀大人,我母親和妹妹,還活着麼?”

她聲音發顫,顯然極是緊張。

紀司明沒理她,只是頹然嘆氣。

聞安臣一掃眼,忽然發現衛氏頸側有些血跡,他心裡一緊,趕緊上去看。原來衛氏雖然躲過了文興滁的那一刀,但實際上還是沒有完全躲過,鋒銳的刀刃在她的頸側開了一條血口,不過不大,只有一點兒血流了出來,此時已經自己結痂。

聞安臣不由得暗自慶幸,心道以後再也不行險了,實在是太難以把握尺度,稍一不慎,就會造成極其嚴重的後果。像是方纔,萬一衛氏躲得稍微慢了那麼一點兒,文興滁真一刀把衛氏刺死了,那自己上哪兒哭去?

回到位子上坐下,聞安臣目光從五個人犯的臉上一一掃過,忽然一笑:“喝,人還真多,咱們先審問誰呢?”

大案即將全面告破,他心情也是極好,也有心思開玩笑了,指了指文興滁,道:“就從你開始吧,說罷,紀司明許給了你什麼好處?能讓你爲他做這等事?”

文興滁腿部的傷勢已經得到了一定的治療,傷勢減弱了不少,他嘆了口氣,黯然道:“紀老爺本就對我有恩,當初我爹被人冤枉,下了大

獄,冤枉他的那人又買通刑房中人,跟獄卒打了招呼,讓我爹瘐死獄中。是紀老爺爲我爹伸冤,爲了報答紀老爺的恩典,我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他聲音不大,但卻異常堅定。

聞安臣冷笑道:“若是我猜得不錯的話,他幫你爹伸冤,不過是爲了借用你爹的案子,來打擊他的對手,順便再謀奪別人的家產。讓我猜猜,當初陷害你爹的那人,最後他的家產肯定是被紀司明給吞沒了吧?還有,陷害你爹的那人所買通的刑房中的人,只怕也被紀司明給搞下來了吧?”

文興滁還沒說話,紀司明已經是嘿然冷笑一聲:“姓聞的,沒想到你小子雖說是剛進衙門,卻對這一套門兒清。”

聞安臣笑道:“彼此彼此。”

文興滁不由得愕然,他仔細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兒。他神色複雜的看了紀司明一眼,語氣卻是依舊堅定:“我不管紀老爺是爲了什麼,但他爲我爹伸冤了。這是事實。”

“這倒也是。”聞安臣沒跟他在這個問題上糾纏,繼續問道:“你敢做這等事,想必是因爲紀司明跟你說,事後他能保你安然無恙,對不對?”

文興滁默然點頭。

在聞安臣看來,其實紀司明也沒說謊,一旦衛氏等人都被殺了,紀司明扭轉了局面,確實是有能力保文興滁安然無恙的,只不過紀司明到底會不會這麼幹,那就只有他知道了。反正以聞安臣推算,紀司明不但不會保住文興滁一條性命,反而會第一個殺他滅口!

聞安臣又問了幾個問題,對文興滁的問題這就算是問完了。

他看向紀司明,笑道:“紀老爺,我問什麼,你就答什麼,成不成?別逼我用刑,再怎麼說,你也曾經是刑房書吏,還是我的上司,對你用刑了,誰臉上都不好看!咱麼刑房的這些手段,你也不是不清楚。”

紀司明沒回答,反問道:“姓聞的,我能不能先問你一個問題?”

聞安臣笑道:“你說。”

“你怎麼知道我今晚上會……”

“能制定出這麼一個龐大周密計劃的人,豈是等閒之輩?”聞安臣哈哈一笑,神色間也有些佩服:“說實話,紀老爺,你這計策,真是極好極妙的,她演的也挺好。”

說着聞安臣指了指衛氏。

“若不是有些機緣巧合,我就着了你的道兒了。”聞安臣嘆了口氣:“可惜啊,時也命也,只能說你倒黴了。從我猜測到是你在背後謀劃這一切之後,我對你便是極爲的重視,從那時候開始,想要騙到我就很難了。說白了,之前之所以着了你的道兒,是因爲太輕敵了。”

聞安臣嘆了口氣:“我實在是太不小心了。”

“以你的勢力,只怕我們剛把潘定抓了,你就得到消息了吧!而以你的爲人,豈會坐以待斃?說實話,我不知道你會做什麼,但我猜到,你肯定會搞出一些事兒來。而現在做什麼才能讓你免除牢獄之災?”聞安臣微微一笑,指了指衛氏他們:“當然是把他們都殺了!”

“死無對證之下,誰也不能把你怎麼樣。”

紀司明道:“然後你就守株待兔?”

“是。”聞安臣點點頭:“無論如何,想要殺衛氏他們,甭管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指使別人動手,總歸是要着落到這間房子裡的,因此,只要我把這裡盯緊了就成了,也不用管其它。果然,他動手了。”

聞安臣指了指文興滁:“說實話,我也沒想到是他,畢竟他長的實在是不像,可見人不可貌相這句話,真是有道理的。”

“我誰都沒告訴,甚至連鞠孝忠他們都瞞過了,就是生怕嚇到你們。還好,你沒有讓我失望。”聞安臣笑了笑:“好了,現在閒話說完了,說正事兒吧!老實招供!”

最後一句,是聲色俱厲的吼出來的。

紀司明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肯定是熬不過酷刑的,與其受了罪之後再招供,還不如現在就老老實實的招供。那樣的話,出去的時候,好歹身體還算完整,不至於給折磨的不成人形。

沒錯兒,他心裡確實還抱着出去的希望——希望在徐惟賢那裡。要知道,他背後的指使者乃是徐惟賢,而徐惟賢如果不想被拖下水的話,就得把他撈上去!

所以他招供了,至少是把他認爲該招供的都招供了。但是關於徐惟賢的那些,他一個字兒都沒說。

聞安臣自然很清楚他隱瞞了一些東西,但聞安臣現在並不着急。

先把紀司明的罪名給確定下來,把整個殺人、誤導等等這一系列的過程給解釋清楚,然後再說其他的。

(本章完)

二六六 打!一四六 這麼簡單?三五七 謠言四起零六八 誰是兇手?零六八 誰是兇手?二五三 感念零六一 抓人零四七 溫存一九九 大明朝的密室殺人案零一五 腹中死蛇!三六五 聞安臣的算盤零五一 慌亂一三五 告狀一九三 內有穢物二三六 凶宅?二八二 撞槍口零九一 我看着很好欺負?零零六 亂局紛紛三四一 美妙的誤會一零九 故人三七一 撕破臉三二四 守歲一五九 秘密一零九 故人三零八 宋劉氏二零五 綢緞莊零九七 大車行三一五 人證二八七 狡辯三九五 有女仙兒一四九 招攬零八七 就八百兩吧零六八 誰是兇手?一三三 有案子一一五 原來如此三五四 三件事零八八 出城三三一 推官張誦二九八 訓話零七六 張靜修來訪一一五 原來如此三三零 武威鏢局三二八 幽會二九三 三年前的案子一八五 人頭三七四 給我跪着等零三七 真是馬上風而死?零二七 爲奴爲婢三五五 彈劾三二零 新年二六五 夜審一七八 明察一七六 覬覦她的人一八五 人頭一五七 抵京二七五 工棚三六一 事成了一半零九五 我有什麼好處?一零四 喝酒吧二八八 調查耿義二三四 好生讀書三六七 莫忘初心一零一 死也死在一起二二六 贈書二三七 宴飲三零二 厚禮零二零 必將飛黃騰達一一四 逛街零七三 蛇頭!零八六 收拾你不費事二八一 火爆的貨運服務三五二 夫人,請自重三六九 親自出馬三八九 絕妙的注意零四四 真相大白零五九 勾勾搭搭三二二 露餡了一二一 黃榆關四零九 聞安臣出馬二一四 張居正三一六 案情始末二六四 能睡個安穩覺了一七八 明察二零七 前因後果一四四 軍報零零四 今上,是個跛子!一三九 禮遇三二八 幽會一五九 秘密一六六 裝瘋二八六 要貨三五四 三件事零一一 不哀而懼,是以知其有奸也零一二 州官辦案一九九 大明朝的密室殺人案二二二 阿拉特部二一五 科舉爲重二零六 拿人!一一三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零二四 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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