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六九 我是無辜的!

“秦州城所有有砒霜等毒物賣的藥店,我都讓小的們去問查了,近半月以來每一筆毒物的去處都查清了。小的們都親自上門問了,還瞧見了實物,沒一份兒流向這洛城東。”洪大熙來到聞安臣旁邊,低聲道。

聞安臣眼中精光一閃,低聲道:“既然不是城內賣出的毒藥,那想必就是城外流進來的了!而城外流進來的……”

想到此處,聞安臣看了一眼張靜修兩人,現在眼前不就有兩人,即被懷疑是殺人兇手,也正是從城外來的麼?

似乎,這兩人的嫌疑更大了些。

雖說張靜修實在是不像做這等事的樣子,但聞安臣從未把他排除到嫌疑人之外,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句話,着實是有道理的。

當然,除了這宅子裡的人之外,外人也是能進來,比如說……

聞安臣忽然心中一動,又走到那夾道之中,夾道的一邊是廚房的後牆,另一邊則是一堵牆,這堵牆把許氏的宅子和另外一處宅子給分割開了。

聞安臣站在那個磚瓦摞成的臺子上,大約這堵院牆等高,他在院牆上仔細看着,陡然眼前一亮。原來,這邊的院牆上有一處,牆磚也有些鬆動,上面留下的痕跡,分明是曾經有人在上面踩過的!

“有人從牆上翻了過來。”

聞安臣牆那邊道:“那邊的院子,也是做客房的是麼?”

“是!”

許氏道。

“這幾日誰住在裡頭,趕緊查!看看到底出城了沒有!”聞安臣高聲吩咐了一句,而後又對卓安平道:“卓捕頭,還請您待會兒派馬快,追上那幾個住在此地的人!”

“不用查了。”

一個聲音忽然響起,衆人皆是愕然,回頭看去,卻見說話的正是張靜修。

他聲音乾澀道:“不用查了,這幾日,就是我住在那裡。”

衆人皆愕然。

聞安臣回頭一瞧,說話的竟是張靜修。

他嘆了口氣,道:“這幾日,我和懷慶都住在那處院子裡。”

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苦笑道:“說實話,聞安臣,你說的這些話,

讓我都覺得是不是我殺的人了。”

“這事兒,得有個解釋。”聞安臣道:“你和懷慶,得提供不在場的證明!你有,才能脫離嫌疑。”

“不在場的證明?”張靜修怔怔的瞧着聞安臣,忽然問道:“聞安臣,是你要害我麼?”

“我害你作甚?”聞安臣一怔,,眉頭皺了起來,反問道:“你我二人生平素無冤仇,這纔是咱們第一次見面而已,我爲何要害你?”

“來,借一步說話。”

張靜修走到一邊,低聲道:

“我知道黎澄打的是什麼主意,他想通過栽贓陷害,把髒水潑到我身上,誣陷是我殺的人,然後牽連到我父親身上去!”張靜修似乎爲了加強語氣一般,盯着聞安臣,又重複了一遍:“我知道他是這麼想的!是不是他指使你這麼做的?”

“其一,黎大人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你想岔了。其二,即便是黎大人指使我,說要我誣陷你,但如果你不是兇手,我也絕對不會聽他的話來誣陷好人!我聞安臣辦案,只講一點,那就是證據!”聞安臣盯着他的眼睛,緩緩道:“我再重複一遍,沒有任何人指使我!只是現在發現的證據,一切都指向你,證明是你殺人!”

“除非……”聞安臣忽然話鋒一轉。

“除非什麼?”張靜修趕緊問道。

“除非你能提供不在場的證據。”聞安臣忽然不再壓低聲音了,他面朝人羣,高聲說道。

“這個我還真有。”張靜修卻是展顏一笑:“沙蔘玉竹蓮子百合湯熬製的這段時間,我和懷慶,都在和別人說話。”

“有人知道你來了秦州?”聞安臣眉頭一擰。

“你們不知道,不代表別人不知道。”張靜修淡淡道:“許多事情,你們這些地頭蛇未必知道,但比你們地位高些的,卻能聽說。”

聞安臣默然。

至此,在許氏宅中的探尋,算是告一段落,聞安臣帶着大夥兒回到州衙,當然,也把那些證據給帶了去。而許氏以及她宅中的這一干下人,也並未釋放,而是繼續羈押。畢竟這些人的嫌疑還未徹底洗脫,在水落石出之前,還

是不能放他們走的。

張靜修用他獨有的傳訊方式傳出了消息,然後大約三個時辰之後,這一日的黃昏時分,數騎快馬馳進了秦州城。

這幾騎快馬進了秦州之後,便是直奔州衙而來,到了州衙門口,一行人翻身下馬,簇擁着一個清瘦斯文的中年人往州衙大步走去。

“站住,什麼人!”幾個守衛的衙役高聲喝道,將來人攔了下來。

那中年人也不生氣,也不動怒,只是站在那裡,淡淡道:“老夫鞏昌府知府夏惟純,你去通傳,叫黎澄來見我!”

一聽到鞏昌府知府這五個字,那倆衙役都是嚇得一哆嗦,臉色都有些發白了。老天爺,鞏昌府知府啊,這可是咱們秦州知州的頂頭上司!整個鞏昌府說一不二的人物!他老人家怎麼來咱們這兒了?

兩人一句話都不敢多說,其中一個機靈些的趕緊把同伴舍下,一溜煙兒的竄進去通報,另外一個衙役反應慢了,不得不留了下來,氣得他心裡一陣破口大罵,臉上掛着僵硬的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還好,夏惟純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那衙役進來通知的時候,聞安臣正在和黎澄談論案情。

“夏知府來了?”黎澄一聽,臉色立刻難看起來,好一會兒之後,他方纔輕輕吁了口氣,自嘲似的笑了笑:“果然是張相爺家的公子,一句話就能讓堂堂一府知府奔波百里,急忙趕來。”

夏惟純他是見過的,說起來,夏惟純還是他的後學末進,他是嘉靖二十六年進士,而夏惟純則是嘉靖三十二年葵醜科進士,要比他晚了兩屆。但夏惟純出身名門世家,人也素有清名,是以升官很快,雖然比他中進士晚,但現在的官位已經遠高於他了。

一個後學末進成了自己的頂頭上司,要說不舒服,黎澄心裡肯定是有的,是以他上任的時候,也只是草草去拜會了一下夏惟純而已,應付的痕跡很明顯。而此時夏惟純又找上了門來,還是爲張靜修來辯護的,這就讓他心裡更是膈應得慌。

“嘿嘿,夏惟純,這可是咱們大明醫家國手啊,沒想到也是這等趨炎附勢之徒!”

黎澄冷笑道。

(本章完)

四零五 江陵城二零三 去領板子吧三五二 夫人,請自重二八六 要貨零九五 我有什麼好處?零六九 我是無辜的!三零八 宋劉氏二五七 辦案零八六 收拾你不費事一二五 捲進來零六八 誰是兇手?零二二 有孕?一三七 自告奮勇一四三 曹一夔二七七 綢緞鋪三五八 暴怒的張誦三七八 驚人的收益一七四 把董鳴長拖下水!三八九 絕妙的注意二九六 審耿義三五二 夫人,請自重三一六 案情始末二二八 給我打!二九四 升堂三九一 林夫人的野望二九六 審耿義零九三 風流雲散零二一 病?三三一 推官張誦三七一 撕破臉三九三 議論三零六 讓兇手自投羅網二一六 身體出問題了一三八 絕非薊鎮軍兵一三三 有案子三六九 親自出馬零六二 有來頭的零九一 我看着很好欺負?三二九 青川一六八 思量零五二 這纔是真相!三三八 故友四零七 告狀三一七 結案二五二 新的商號零零八 明朝的公共汽車一三零 好差事三八六 歸心三二六 假期散心零五三 夜殺!一九零 奚東一八八 如此離奇零五四 紀司明,你輸了!三四七 林大川三八八 商議零七一 全都斷了一一三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零一六 名動秦州三七一 撕破臉零三四 紅袖添香伴讀書零五四 紀司明,你輸了!二八一 火爆的貨運服務零一五 腹中死蛇!三八八 商議三二四 守歲一一七 摘出來零零六 亂局紛紛零九一 我看着很好欺負?二一六 身體出問題了二八九 王家村一八二 招了三零一 服軟了零八五 地主和地主婆二五零 改善伙食二七一 如此看重一七四 把董鳴長拖下水!零九一 我看着很好欺負?二一三 相府零三五 夜宴零零三 三木之下無勇夫二一九 娜仁託婭三八七 超市零四四 真相大白二七零 震驚一九五 線索斷了三七二 殺雞儆猴三六二 張居正的反擊三三八 故友零一七 審案三一七 結案零零二 殺機迸起刀光寒二零六 拿人!三六九 親自出馬正文_一九八 破綻二八六 要貨一七一 你知道這是什麼刀麼?三七五 墊腳石二五零 改善伙食三五二 夫人,請自重
四零五 江陵城二零三 去領板子吧三五二 夫人,請自重二八六 要貨零九五 我有什麼好處?零六九 我是無辜的!三零八 宋劉氏二五七 辦案零八六 收拾你不費事一二五 捲進來零六八 誰是兇手?零二二 有孕?一三七 自告奮勇一四三 曹一夔二七七 綢緞鋪三五八 暴怒的張誦三七八 驚人的收益一七四 把董鳴長拖下水!三八九 絕妙的注意二九六 審耿義三五二 夫人,請自重三一六 案情始末二二八 給我打!二九四 升堂三九一 林夫人的野望二九六 審耿義零九三 風流雲散零二一 病?三三一 推官張誦三七一 撕破臉三九三 議論三零六 讓兇手自投羅網二一六 身體出問題了一三八 絕非薊鎮軍兵一三三 有案子三六九 親自出馬零六二 有來頭的零九一 我看着很好欺負?三二九 青川一六八 思量零五二 這纔是真相!三三八 故友四零七 告狀三一七 結案二五二 新的商號零零八 明朝的公共汽車一三零 好差事三八六 歸心三二六 假期散心零五三 夜殺!一九零 奚東一八八 如此離奇零五四 紀司明,你輸了!三四七 林大川三八八 商議零七一 全都斷了一一三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零一六 名動秦州三七一 撕破臉零三四 紅袖添香伴讀書零五四 紀司明,你輸了!二八一 火爆的貨運服務零一五 腹中死蛇!三八八 商議三二四 守歲一一七 摘出來零零六 亂局紛紛零九一 我看着很好欺負?二一六 身體出問題了二八九 王家村一八二 招了三零一 服軟了零八五 地主和地主婆二五零 改善伙食二七一 如此看重一七四 把董鳴長拖下水!零九一 我看着很好欺負?二一三 相府零三五 夜宴零零三 三木之下無勇夫二一九 娜仁託婭三八七 超市零四四 真相大白二七零 震驚一九五 線索斷了三七二 殺雞儆猴三六二 張居正的反擊三三八 故友零一七 審案三一七 結案零零二 殺機迸起刀光寒二零六 拿人!三六九 親自出馬正文_一九八 破綻二八六 要貨一七一 你知道這是什麼刀麼?三七五 墊腳石二五零 改善伙食三五二 夫人,請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