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實在太快了,劉巖根本就來不及反應,若非有白羽寶甲護體,劉巖早就死了N次了。
“竟然是白羽寶甲!”服部半藏停止了攻擊,驚道。
服部半藏見在自己的連續攻擊下,劉巖都能挺過來,才注意到他身上的白羽寶甲。
劉巖獲得了短暫得休息,傷痕累累的看着眼前的怪物。他聽爺爺說過,三國時期服部半藏就已經是出名的至尊忍者,沒想到,過了幾千年他的實力竟然已經到了如此恐怖的地步。
劉巖很明顯的感到,眼前一身蒙面夜行衣的服部半藏,甚至已經修煉到了超越修真者的地步,他開始疑惑了,忍者和武者皆是修煉身體的武者,爲何單單修煉身體卻可以達到如此恐怖的地步,就連自己這樣的修真者在他面前都不堪一擊?!
黑巾蒙面,劉巖看不到他的面容,但聲音確是蒼老無比,充滿了無盡的滄桑感,
“你和白眉道人什麼關係?”
劉巖沒想到服部半藏會突然有此一問。
“白眉道人啊,這孩子我認識啊,從小我們一起玩泥巴長大的。”
“什麼,你和他玩泥巴長大的?”腹部半藏眉頭皺起,問道。
“對啊,他就是我們村傻蛋啊,得了白化病,眉毛…….”劉巖亂扯一通,敷衍着服部半藏,拖延時間。
在這段時間裡,劉巖身體放鬆,想象自己死亡瀕臨之際,心神再次進入了涅槃境界,體表毛孔張開,努力地吸收周圍的地球能量,積聚在拳頭,他的心神境界已經修煉到了——涅槃,龐大的地球能量源源不斷的積聚在拳頭,劉巖大吼一聲:“你去地獄見他吧,他早就死了幾千年了!”
服部半藏聽後臉色一變,絲毫不顧揮來得拳頭,怔怔問道:“你說什麼,白眉道人已經死了?”
“涅槃神虎拳!”劉巖積聚了龐大地球能量的神虎拳,朝正發怔的服部半藏轟去,身子背後隱隱現出一隻巨大的慾火騰飛的鳳凰。
服部半藏這才從驚訝中驚醒,他雙目大睜驚訝地看着這彷彿浴火重生的鳳凰一般的“涅槃神虎拳。”
一股強大勁風裹挾起來,形成一片巨大的暴風將兩人身體包圍,暴風中道道閃電在其中竄動,下面的海洋被強大能量所吸引,開始變得更加洶涌,波浪衝上了幾十米高。
在高空中的兩人身形完全被覆蓋於暴風巨浪中,短暫的交鋒!
高手決鬥,容不得一絲分神,服部半藏的胸口中了一拳。
劉巖瞬間積聚近萬藍卡地球能量的一拳轟在了服部半藏的胸口,電光石火,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就像閃電一般的速度!
“好,果然不錯,竟然被你擊中了一拳!”服部半藏卻像沒事人一樣,輕輕擦了擦胸前的灰塵,似乎劉巖剛纔如此霸道的一拳落在他身上,只不過是隔靴搔癢。
劉巖大驚失色,沒想到積聚自己全部力量的一拳,對他竟然無效!
劉巖第一次感到一種被強大實力壓倒的絕望感,感覺自己渺小如同螞蟻,而對方則是參天的大象,只需要一個噴嚏就可以噴死自己N次。
對方不算高大的身影,在劉巖的心中卻變得無比的高大,越來越大,直到淹沒自己的自信。
此刻蓬萊仙山之巔,也在進行一場奇戰。
煙波浩渺,雲霧繚繞的仙山之上,兩位仙風道骨的老者,佇立風中,猶如沖天的神槍,英姿挺拔。
左邊的老者,鶴髮童顏,劍眉星目,相貌不凡,一身黑色道袍風中鼓盪,他手舉一隻玉鼎,面對敵人,玉鼎金光大耀,必是仙家重寶。
對面的也是一位老者,鶴髮童顏,面容更是極好,神態俊逸,有動人心魄的魅力,一把秋水短劍,閃爍着絲絲的柔和藍光,一如當空的月色,美麗動人。細細看來,這劍竟是凌空而懸,停在此人面前。
左邊的人仰天大笑:“蝶劍道兄,你我在這蓬萊仙山已激鬥一月有餘,化蝶仙山的道法我已領教,佩服佩服!”說完口唸一訣,將手中玉鼎收回囊中。
右面的人一身白衣長衫,負手而立,飄逸瀟灑,此刻食指朝着飛劍輕輕一點,飛劍徑自回鞘。他淡淡的一笑,平靜的說道:“玉鼎道兄,過獎了,想,你我修道分屬兩大陣營,無奈門派有別,不然定要與你結爲道友,共參宇宙神機。你的玉鼎三陽功已經爐火純青,看來馬上便要突破真人境界了。”
玉鼎道人撫須而笑:“你的化蝶三陰功,也馬上要練至魂仙境界了,可喜可賀。”
兩人雖是爭鬥,卻毫無爭勝之心,不愧爲修道之人。
接着兩人幾乎同時嘆息一聲,玉鼎道人仰天悲嘆,緩緩說道:“茫茫乾坤,大道無極,你我參道數千年,卻始終未能參破玄機,將陰陽兩大陣營合二爲一,達至大悟,想來慚愧啊!”
蝶劍苦笑一聲,淡淡說道:“不錯,當年逆天宗的宗主凌人王,天縱奇才,被同道中人驚爲千年難遇的奇才,奈何墮入情道,更是深爲俗世所累,在雁門關一戰戰死當場,九條命的他仍然是對抗不了扶桑的暗黑一道衆妖人。哎,如果他還活着,恐怕必已參破宇宙神機!”
玉鼎道人釋然一笑:“好了,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蝶劍道兄,你我既然來此蓬萊仙山一趟,不若同去東海觀潮如何?”
蝶劍道人淡淡一笑,抖起長衫下襬,一個箭步沖天天空,一聲龍吟破空傳來:“正合吾意,我們比試比試御空之術如何。”
玉鼎道人神色淡然,沖天而起,片刻間便追上了蝶劍道人:“我難道會怕了你不成,哈哈……”
兩人並肩飛行,不到一刻,便飛至東海上空。月色佼佼,海面藍波盪漾,不時傳來幾聲海鷗的叫聲。
玉鼎道人眉頭微皺,兀得感到一強一弱兩股氣息就在附近,他側頭望去,蝶劍也有所覺,正動用靈識查找。
兩人心有靈犀,朝氣息所在處急速飛去,破空之聲如九天嘯雷。
此刻,兩人在高空中,遙遙看着正在空中戰鬥的兩人,氣息強大的一身蒙面夜行衣,氣息明顯較弱的身穿白羽寶甲。
這兩人正是服部半藏和劉巖,此刻服部半藏強大的氣息在海面瀰漫開來,下面的海水都被強大的氣場撥開,形成一個漩渦。
劉岩心道,現在的白羽寶甲飛行形態,只是勉強抵擋住服部半藏的攻擊,一旦服部半藏使出全部實力,恐怕連寶甲也不能保護自己。劉岩心下焦慮,更加沒了自信,氣勢上漸漸弱了下去。
服部半藏蒼老的聲音再次傳來:“怎麼,你怕了?那我就成全你,一擊將你斃命,讓你少受痛苦。”說完,服部半藏一記螺旋側踢,重重地朝劉巖側肋劈來。
千鈞一髮之刻,劉巖急中生智。
“防禦形態!”劉巖急唸咒語,在服部半藏腳即將劈來之時,白羽寶甲瞬間收縮,附着體表,牢牢地保護住了劉巖的周身,白羽濃縮,質地變得無比堅韌。
“啊!”
劉巖一聲痛叫,被對方大力一腳,狠狠地擊倒,沉沉落下。
“嘭!”
劉巖重重摔在遊輪頂部甲板上,砸出一個大坑。
“咔!”劉巖感覺自己的左側肋骨斷了幾根,一動鑽心的疼痛。劉巖暗自慶幸,幸好自己及時變換了防禦形態,才能勉強保住性命,不然剛纔那幾萬藍卡能量的一腳,非把自己劈爲兩截不可,劉巖想起剛纔,冷汗直冒,感到一陣陣的後怕。
在一旁觀戰的玉鼎和蝶劍此刻相視一笑,玉鼎道人輕聲道:“這小子還挺能抗!”
蝶劍悄聲道:“你沒看到,他穿的那身白羽寶甲,正是當年白眉道人的護法神器。”
玉鼎道人笑道:“我當然知道了,不過白羽寶甲在這小子的功力催動下,發揮的防禦力不足萬分之一,他能抗下那扶桑賊子的一腳,也已經是很不錯了!”
蝶劍點頭:“嗯,的確如此,不過,話說回來,我看這青年的氣質,隱隱覺得…………”
“像某個人!”玉鼎接着他的話道。
兩人相視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光亮,轉頭看向倒地不起的劉巖,眼眸中帶着一絲久違的悸動……
服部半藏見落在遊輪甲板上的劉巖竟然未死,心中微微一驚。
“唰!”
身形一閃,如瞬移一般落到了甲板上,一步步朝劉巖走來。
劉巖暗叫糟糕,心中再次充滿了絲絲絕望,難道我劉巖真的如此命苦,年紀輕輕就死在這裡?
媽媽呀,劉巖又想起了他的媽媽,雖然從來未見過……
劉巖想起了爺爺,想起了大雜院裡的李大叔,張奶奶……,大家在一個院子裡其樂融融,快樂簡單的生活,他開始羨慕起自己曾經的快樂時光。他又想起了諸葛曉紅,那溫柔善良的笑容始終繚繞在讓他的心頭,帶給他陣陣暖意,不知爲什麼,瀕死之際,他的腦海裡竟閃過了另一個女人的身影——上官蘭若,瀑布般的黑亮長髮,燦爛的笑臉,美如新月的眼眸!
服部半藏已經聽到了劉巖跟前,劉巖在他的腳下,試圖活動身體,但斷骨的疼痛讓他一次次的失敗,劉巖奮力的大喝一聲“我不能死!”抵抗着撕心裂肺的疼痛,劉巖竟緩緩地重新站了起來,晃晃悠悠,搖搖擺擺的,但最終還是勉強站住了,他一雙充滿怒火的眼睛,絲絲的盯着眼前的服部半藏。
服部半藏心下大驚,心中暗暗佩服起劉巖的毅力。
“啪啪——!”
服部半藏竟鼓了兩聲掌,然後笑道:“很好,你現在才真正配得上做我的對手,既然你這麼有骨氣,那我不能負了你的期望,就使出我的絕技來送你歸西!”
“哇!”劉巖嘴角涌出一股鮮血,他擦了擦嘴角,輕視的笑道:“儘管放馬來吧,我纔不會怕你!”
服部半藏大笑着,突然雙眼大睜,兇光畢露,運起了畢生的能量。
“嘭!”一聲爆炸聲響過,服部半藏的夜行衣爆裂開來,露出了服部半藏渾身鋼筋一般墳起的肌肉,道道電芒在周身纏繞着,強大的能量在體表竄行,體表青筋暴起,似乎能量馬上便要破體而出。
劉巖看去,也是陣陣心驚,他看到服部半藏的臉白的嚇人,放着紅光的眼睛,鮮紅如血的嘴脣,整張臉像極了傳說中的吸血鬼。劉巖知道,服部半藏甚爲忍者,常年身穿夜行衣,不見日光,體內的黑色素已經蛻化消失,所以面目纔會如此可憎。
隨着真氣的鼓盪,甲板上被砸破產生的碎片也跟着懸浮在空中,上下顫動。遊輪頂部傳來陣陣“咯咯”聲。
在空中觀戰的兩人也眉頭微微皺起,玉鼎沉聲道:“沒想到,這扶桑妖人的功力如此深厚,看來曾經得過高人指點,學習過道法。”
“據我觀察,這扶桑賊人修煉的乃是,並非和我一宗,倒是和你同屬一大陣營。”蝶劍幽幽的說道。
玉鼎道人凝眉注視,疑道:“這賊人是從哪學來的呢,我玉鼎仙山一派可從未接觸過扶桑人。”
蝶劍淡淡回道:“這我就不知道了,等會看他所用招數,或許能窺得一二。”
玉鼎道人擔心道:“只怕這小子是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