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昨天晚上,一直不親近自己的大哥,找上了自己,讓他在今天婚禮場合,逼問一個事實。
那就是自己是誰的孩子?
其實這一點,薄景生不傻,心裡也有懷疑。
否則,兩個孩子,母親怎麼偏愛自己!
這一問題,困擾了多年,他自己也想知道,是不是親生。
“景生,誰和你說了什麼?你當然是薄家的孩子!當然是……”
萱姿夫人不斷地重複着,似乎是要讓自己相信,也讓別人相信。
在場人,靜靜看着她,皆是沉默不言。
在這當中,因着美娜夫人瘋癲了一樣,不斷地辱罵着,King就讓人把她帶到一旁,直至清醒以後簽字離婚。
從此,和君家再無關係。
至於君美然,King看了她一眼,識趣的話繼續留下,否則……還是送到國外,一輩子不得回來,傷害洛箏半分。
總不過,這個孩子從一開始,就是算計生下,心思也被美娜夫人教的不正當。
如果不是顧忌着血脈,早已不容忍。
“萱姿,你害了畫畫,必須付出代價!”
King冷冷地一說,再看一眼薄寒城,心裡有點爲難。
取了萱姿夫人的性命,怕是不可能的,唯一的一點,就是和美娜父親一樣,關入監獄當中!
可是萱姿夫人不同,她可是總統府人,薄父那個人,對於萱姿夫人還算疼愛,不容易下手。
“King,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你明知道,我一直對你……”
萱姿夫人一對上King,像是變了個人一樣,滿是悽苦的神色。
卻在這時,薄寒城淡淡一說:“你一直暗戀King,對於父親的好,從不看在眼中。甚至,你還生下了King的孩子……”
如果說,已經足夠震驚之前,那麼這一刻,洛箏只覺腦子不夠用。
還未來及考慮,如果萱姿夫人害了母親,和薄寒城如何自處……再看,她對於薄寒城沒有一點感情,近乎是在看着仇人。
洛箏還在想着,要讓萱姿夫人付出代價,不傷害生命的前提下。
誰知道,還冒出這麼一個驚天動地的大消息!
萱姿夫人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一般:“你……你怎麼知道?誰告訴你的!”
薄景生也是薄脣一顫,看着薄寒城求證:“大哥,你說的……可是真的?”
這一次,不待薄寒城回答,King冷冷的道:“當然是假的!我從來碰過她,怎麼可能生下你,你是老薄的孩子,不要胡亂認父親……”
薄景生聽着心裡一緩,倒是寧願接受這點。
唯有萱姿夫人,一點不甘心,強行的開口:“King,事已至此,再隱瞞沒什麼用。景生,就是你的兒子!你忘記了……從小,我就喜歡你,可是你不喜歡我!後來,我被強逼着嫁到薄家,還一直關注着你。那一年,你到總統府做客,我再次對你表白,你說讓我在房間等着,後來我們發生了一夜……”
伴隨着這句,顯然勾起了遙遠的回憶。
“我知道,我嫁了人,還是薄家,無法和你再在一起。所以,我不奢求什麼,只奢求那一晚……我苦苦的求你,你還是答應了。就是那一夜,我有了景生,這些年從未告訴你,可是你不能不認景生……”
年少之時,萱姿夫人也是名門千金,一直苦苦暗戀King。
只可惜,King風流浪子,一點不給予機會。
後來,被逼着嫁到薄家,她一點不喜歡薄父,卻是不得不做了夫妻……後來,生下長子薄寒城,她還是不肯認命,厭惡極了這對父子。
直至,那一場意外,King成全了自己的夢,生下了景生。
有了景生之後,她便是和薄父分局,自己住在了一處,獨自撫養着景生,還爲景生謀算,不惜謀害大兒子薄寒城。
種種的算計,都是爲了景生。
原本,她想着景生當中總統,有了一定的能力,她和King挑明。
她知道,King和薄家不和,等他們兒子當了總統,就可以和皇室重新和睦相處……不止如此,他不愛美娜夫人,到時離了婚,自己也離婚在一起。
就算他不愛自己,也沒關係。
她願意守着他,像是美娜夫人一樣,守在他的身邊就好。
原以爲,她生下孩子養大,會讓他感動,畢竟他沒有兒子,偏是在他的眼中,沒有看到半點情意。
King先是看着薄寒城,神色有點難堪:“這就是你小子,一直和我作對的原因?”
難怪薄寒城,一直和處處作對,卻原來是覺得,萱姿夫人生下了自己的孩子,和自己一直苟合。
並且,因着薄景生,一直對他虐待,差點害死了他。
如果不是之前,薄寒城隱晦提到這件事,就在合作之前,薄寒城還說着,今天會讓自己明白,爲什麼做對的原因。
薄寒城看着King的反應,本想着看在洛箏的份上,以後不再作對,卻也因着薄景生,不會感情太過身後。
可如今,看着他的反應,似乎薄景生不是他的兒子?
不僅如此,就連洛箏也是目瞪口呆,看着King:“父親,你……”
“老子纔沒做過這種下流的事!”
King能夠接受任何人詆譭,唯獨不能是女兒。
旋即,想到當年那件事,冷冷看着萱姿夫人,在對方開口之前淡淡的道:“這件事,我有印象,你哭着對我表白,非要和我溫情一夜,我實在煩了你,你還當了真。不錯,我口頭答應,實際上從未過去……”
“不可能!這不可能!如果,你沒有過去,那麼那天晚上的人是誰……”
萱姿夫人大驚失色,整個人大受打擊,一點不肯相信。
明明,有人和自己溫存一夜,這絕對不是假的!
“那個人,是我。”
卻在這時,突然多出了一道蒼老男聲。
循聲一看,正是一名中年男人,從外面緩緩走來,氣質十分從容,一看就是常年處於上位者。
“是你……爲什麼是你?!”
看着這人,萱姿夫人一下子崩潰。
只因這人不是旁人,而是自己的丈夫,帝國的現任總統。
“萱姿,我對你……真的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