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佑目光落在夜白臉上，許久沒有等到答案，出聲詢問，“你不敢？”
夜白沒有出聲，瞪大眼睛看着沈佑，後驀地勾脣，眼裡黑沉沉一片，黑得幽深一片，冷意駭人。
沈佑，“不打賭就算了。”
夜白看着沈佑，終於出聲了，“對你做什麼都可以？”
沈佑，“是。”
夜白看向沈慕白，“幫我也做個心電圖。”
沈慕白站在一邊，直接摘了眼鏡，目光在夜白沈佑之間遊移，越來越深沉。
沈佑看向沈慕白，“哥，幫夜白做吧。”
沈慕白看向夜白，“躺那裡。”
夜白躺到了小牀上。
沈慕白，“上衣掀起來。”
夜白掀起襯衣和裡面的背心。
沈慕白和沈佑都看到了勒在****的白色的棉布。
沈慕白頓了頓，“拆開吧，要不沒法做。”
夜白躺在那裡，開始拆，一側頭看到沈佑盯着她胸口的位置看，臉蹭地紅了。
“你看哪裡？”
沈佑，“看我哥幫你做心電圖。”
夜白，“……”
她呼吸突然不順暢，心跳也跟着快了，拆了一圈沒有繼續拆，目光落在沈慕白身上，“換個女醫生給我做。”
沈慕白不想平白無故跟着被打，站到一邊，打電話叫了一個心外科的女醫生。
幾分鐘後，女醫生進來了。
夜白看向沈慕白和沈佑，“你們先出去。”
沈慕白沒有逗留，第一個出去了。
沈佑卻停了停，看向夜白，“你猜我怎麼知道你是女人的？”
夜白本來移開了視線，聽到沈佑的話又看向他。
他不是說是因爲小九叫她媽媽嗎？
沈佑朝着門口走了幾步，“那天你翻小九的照片，我看到你給小九餵奶的照片。”
夜白眼神突然像兩把刀子一樣冷颼颼地盯着沈佑。
沈佑輕輕咳嗽了一聲，感覺嗓子突然有些幹，“你皮膚很白。”
夜白，“……”
她發誓，她一會兒一定會打殘夜白。
沈佑出了門，一回頭看到了眸色深深地看着自己的沈慕白。
沈慕白，“不用跑嗎？”
沈佑看向沈慕白，“跑什麼？我還是不是男人？”
他站在那裡，長指落在襯衣釦子上，一粒一粒慢慢地系，似胸有成竹。
沈慕白看着沈佑，只是調戲了人家兩句，就跟睡過人一樣。
“你真的動心了？”
沈佑擡頭看向沈慕白，“你覺得我像在開玩笑嗎？”
沈慕白，“……”
他手裡捏着眼睛沒有出聲，只是看着沈佑。
沈佑舔了舔脣，“用生命在冒險。”
沈慕白，“……”
的確！
他移開了視線，希望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能活得長久點。
既沒有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出聲勸阻。
沈佑回頭看向檢查室的方向，早已想好了，贏了，他要求什麼。
夜白是個誠實守信的好姑娘，他相信夜白一定不會說話算數。
不過如果輸了——
他已經做好了臥牀不起的打算。
沈慕白也看向檢查室的方向，多了幾分好奇，想夜白這樣寡淡如水的人，真的會因爲沈佑兩句話心率失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