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她面露兇相,咬牙切齒狠狠地瞪着那個始作俑者!
劇烈的疼痛感不由得令莫小染感到渾身顫抖。
連那把架在陳世仁脖頸上的水果刀都有些不受自己控制!
莫小染堅持住!
你要活着去見唐西澤的!
她努力地讓自己在劇痛中保持清醒!
此時這個人已經不是人質而是累贅!
就在她感覺到那位被自己當作人質的陳世仁想要伺機作亂的時候,她一個敏捷的轉身用盡全身僅有的力氣將陳世仁往他的手下方向一腳踹了過去。
“老闆!”
“老闆,你流血了!”
“快叫醫生!”
就在所有人都在關心自家老闆傷勢如何的時候,莫小染迅速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那個坐在駕駛上的小萌新瞪大了眼睛看着身負重創的她忍不住緊咬牙根。
他濃眉緊皺,那隻握緊方向盤的手爆起了青筋,一副吃人的眼神望向車外那位始作俑者。
“開車!否則要你的命!”
即便是身負重傷,莫小染將那把水果刀架在坐在駕駛位上的那個小萌新脖子上,用充滿警告的口吻威脅道。
莫小染面色泛白,毫無任何血色,白皙的臉上不停地抽動着,目光中瀰漫着令人不寒而慄的殺氣。
她用力所有的力氣握緊手中有些顫抖的水果刀,滿目兇光的望着坐在駕駛位上的小萌新。
兔子急了還咬人。
更何況她是向來天地不怕地不怕,敢把刀子架在能夠架在陳世仁脖子上的莫小染。
哪怕此時後背被可惡的斑鬣狗撕開一個大口,鮮血直流,劇烈的疼痛早已到達她的承受極限。
她也依然靠着強大的意志力也要讓自己活下來去的莫小染!
“你別激動!我開我開!”
坐在駕駛位上的小萌新透過後視鏡看到那張面如死灰,卻依舊咬緊牙關似乎拼盡最後一口也要活下來的女人,心裡感慨萬分!
是他出現得太晚才她深陷於危難之中!
想到這裡,他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光!
“還不快追!都愣着幹什麼?”
被莫小染推向手下的陳世仁眼睜睜地看着到手的白天鵝就這麼坐上車子,瞬間反應過來。
他看着身邊一個個對自己關心備至的手下,整個人氣到不行!命令他們趕緊追人!
莫小染轉身看到一大幫人黑壓壓在身後喊打喊殺地朝車子的方向追來,握緊了那把顫抖的水果刀,面目猙獰地注視着那位手握自己生死大權的小萌新。
“我奉勸你,不要有任何小動作!否則,我就算死也要拉你一起陪葬!”
後背的鮮血彷彿是開了閘的水庫般一直往外流,劇痛令她有些目光恍惚,一股濃稠的血腥味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般在從體內不斷地往口腔涌出。
隨着“噗嗤”一聲,坐在駕駛位上的小萌新感覺到帶着溫熱的液體火山爆發般地噴散在自己的肩上,手臂,甚至那把手握方向盤的手都是鮮紅的血液。
“你……”
小萌新望着那些鮮血並沒有半點恐懼和慌張,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夾雜着更多的是心疼和難過!
“別亂動!否則刀劍無眼!把我送到機場!”
莫小染清咳幾聲,喘着粗氣,艱難地從口中吐出話來,視線中有好多個小萌新不斷地重疊在一起,她晃了晃腦袋儘量地讓自己不要昏厥保持清醒。
“好。如果你不孤軍奮戰根本就不會這樣!”
那張貼着小萌新人皮面具之下的唐西澤看到通過後視鏡看到那張天不怕地不怕,幾天前還單槍匹馬地闖進廢舊倉庫將他和洛成宇救出的女人。
現在卻宛如懸掛在枝頭的殘葉一般,僅僅靠着以微弱殘絲與樹枝相連苟活着。
此時哪怕是一陣微風吹過,那點微弱的殘絲就會被它吹落下來。
要不是爲了自己,素未謀面的她怎麼會因爲小染的一句話而落到如此下場!
“因爲我要他活着!”
也只有他活着,她原本昏暗無比的世界裡纔會有光!
此時的莫小染早已體力透支,就在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那把架在小萌新脖子的水果刀啪的一聲落在唐西澤的腳下。
“北橙君!醒醒!別睡!北橙君!”
“北橙君!你要活着去見她!”
“北橙君!如果你走了,我怎麼跟小染交代!”
“北橙君!!!”
唐西澤帶着那張人皮面具側着臉凝望着身後昏迷不醒的女人,聲嘶力竭地喊着她的名字一腳踩下油門狂與某個特定的方向駛去,將那羣喊打喊殺的斑鬣狗甩在了身後。
“她怎麼會這樣?”
早已在舅舅名下醫院門口等候多時的陳心妤看到唐西澤將彷彿失去生命氣息,脆弱得隨時都去閻王爺殿前報告的女人時整個人怔住了!
走之前還好好的,現在卻……
“北橙君被陳世仁的手下從後背刺中肺部,大量面積流血,馬上叫醫生過來!”
“舅舅,醫生呢?快叫他過來!舅舅!”
完全慌亂的陳心妤失去理智地拉着舅舅蔡金條的手臂,指着唐西澤懷裡在生死邊緣徘徊的摯友哭喊着。
“在在在,Y頭別擔心,北橙君會沒事的!醫生早已準備就緒!”
蔡金條從來沒有見過侄女從來沒有如此緊張過一個人,連忙安慰道。
蔡金條不敢有任何怠慢,衝着在急診室等候多時的醫生喊道。
“怎麼傷得那麼嚴重,你們都出去我們要爲傷者進行手術搶救!”
時間在漫長的等待之中流逝,明明剛過了半小時但對於在門口焦急等待的唐西澤和陳心妤來講彷彿過了整整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芋頭,你可千千萬萬不能有事!”
時間在漫長的等待之中流逝,明明剛過了半小時但對於在門口焦急等待的唐西澤和陳心妤來講彷彿過了整整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芋頭,你可千千萬萬不能有事!
陳心妤擔心到整個人都快哭了,雙眼泛紅,她十指合十在心中默默地祈禱那個在生死邊緣徘徊的摯友能夠從鬼門關走出來。
唐西澤的目光始終沒有在那扇禁閉的房門挪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