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媛讓司機將她帶回了大隊,她剛走進辦公樓就發現很多同事用異樣的眼光看着她,她奇怪的找了個比較熟悉的同事問了問,這才知道中午她和艾御琛在飯店裡和下午艾御琛帶着她直接在刑偵科門口翹班。
周曉媛頭一次感嘆了流言的傳播速度,明明是今天中午發生的事情,還沒過超過十個小時整個系統的人全都知道了,她坐在自己的辦公桌上微微扶額,這艾御琛是多有名...
也許是她今天下午異常的安靜,坐在她對面的隊長笑着看着她,“怎麼啦曉媛?”
隊長是一個笑的時候嘴角旁有着淺淺酒窩的中年女人,周曉媛每次和她說話的時候都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她擡起頭看向隊長,“隊長,假如一個和你一見面就吵架的人突然和你說他喜歡你,到底什麼意思?”
隊長聽了,笑了笑看向她,“原來是這樣啊,看你高興的。”
“哪有。”周曉媛撅着嘴,“誰會喜歡他啊,更何況他之後還說對不起。”
隊長見她這樣,“那你自己怎麼想的?”說罷,她拿着放在桌子上的杯子起身朝外走,走之前朝周曉媛的心臟方向指了指,“摸摸你的小心臟,是不是跳快了?”說罷,她又朝周曉媛神秘一笑。
周曉媛聽到隊長跟她說的話後,她沒有去送已經離開的隊長,而是緊張的低下頭朝心臟的位置上摸了摸,自言自語道,“好像是快了些。”
...
一路上冷澤天黑着臉沒有多說一句話,只是一個勁的開着車,車子漸漸駛過無數的高樓大廈和跨海大橋,他回到了這個住了不長時間的出租屋。
剛將車停下來將安全帶去掉,他看到旁邊的女人不知不覺的竟然睡着了,他看着艾沐裳那沒有任何威脅的睡顏,原本僵硬的嘴角漸漸向上彎起一個溫柔的弧度。
許是因爲沒有風不斷的吹過來,艾沐裳漸
漸的張開了雙眼,剛好看到冷澤天拖下西裝正準備給她蓋,她朝他傻傻的笑了笑,甚至伸出了胳膊去觸碰他俊美的臉,一邊呢喃道,“這麼逼真,這夢真好。”
冷澤天沒有阻止她,任由她順着他的臉撫摸着,聽到她說出口的話,剛纔的那些鬱悶頓時化爲烏有,眼眶升起一層霧氣,他不是一個喜歡哭的人,可是當他聽到這句話後他還是有點忍不住。
他一把握住了艾沐裳撫摸他的手,盯着她,說道“艾沐裳,這不是夢!!我在,我一直在,我一直都在。”
我在...
我一直在。
我一直都在。
這些,在艾沐裳的腦海裡越來越清晰。
直到她真的弄明白自己剛纔在做些什麼,她下意識的想要收回手,卻被冷澤天握的死死的,他微微笑着看着她,“你醒了?”
艾沐裳被他看的有些害怕,“我...我剛纔怎麼了?”
冷澤天嘆了口氣,“唉,很不好。”
“什麼?”
“剛纔啊,有個人不禁一直拉着我的手不肯鬆,而且還摸我臉吃我豆腐。”
“有麼?”艾沐裳真的懷疑是不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她都來不及去消化,否則她的大腦怎麼這麼記不住東西,而且居然還在車上睡着了!她側過身,剛準備說些什麼,看到了冷澤天正握着她的手,她擡起頭白了他一眼,“你確定是我拉着你的手不鬆嗎?”
冷澤天衝她無害的笑了笑,“哦,原來是這樣。”話雖說出口,但握着她的手絲毫沒有鬆開反而說道:“你手太冰了,我給你暖暖。”
這還差不多。
至少冷澤天心裡是這樣想的。
可是艾沐裳平反了這件事後又開始說下件事情,“你說我摸你臉吃我豆腐,是不也是你爲了給我暖手?”她知道自己每年一到秋冬天手就開始發涼,醫生說她在這兩
個季節裡應該多吃一點熱量的,然而時間久了她也沒考慮這些,這些年她要比很多的人提早戴上厚重的手套。
可是說到這裡,冷澤天不願意了,要說是他剛纔是故意的,可是摸他臉的的確是眼前的這個女人,“這個你要承認。”
艾沐裳撇撇嘴,“不好意思,冷先生,您在我這裡的信用值已經消耗殆盡。”
“我一會兒請你吃飯,再把信用值拉回來吧。”
“您在我這裡的信用值現在已經負額。”艾沐裳學着銀行裡取款時的女聲學的惟妙惟肖。
冷澤天一把將她拉進懷裡,壞笑的看着她,“不如我把銀行買回家吧。”
艾沐裳再一次聞到了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清香,她不知道冷澤天又在搞哪樣,看着他“咦”了一聲,“你爲什麼要買銀行。”
冷澤天低頭看着她聳了聳肩,“這樣就能天天存取了。”
艾沐裳聽明白他什麼意思了,擡頭瞪了他一眼,“冷先生,錢不是叫你假公濟私的。”
“我有的是錢,但現在急缺一樣東西,而且那樣東西好像還不太容易拿到手。”
艾沐裳不明白的看着他,可以呼風喚雨的冷澤天現在還會缺東西?
她本來今天還很擔心冷澤天回來了會不會發生什麼,可是他高調的出現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她看着冷澤天正盯着她,不禁打了個哆嗦,問道,“你少什麼?”
冷澤天盯着她,良久,他淡淡的開口道,“信用值。”
艾沐裳聽到他的答案後,嘴角不停的抽動,一時間不知應該怎麼纔好,她盯着眼前這個人的眼睛,儘管裡面有很多的東西她看不明白,可是每當她看着這雙眼睛時,這麼多年人在國外的漂泊感,卻在這兩眸相視時感覺到讓人舒服的穩定。
冷澤天見艾沐裳朝着他一直看,嘴角微我上揚,“是不是覺得我很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