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又南連上衣都沒穿,直接下了樓。
救護車旁就是羈押車輛,歹徒憤憤的怒瞪他,恨不得立馬手上變把刀出來把他大卸八塊。
“騙子!MD混蛋!”歹徒激動的踢了兩空腳。
唐又南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翹的走到他面前,將手掌攤在他面前:“襲警算不算混蛋?”
歹徒呸了一聲,繼續大罵。
興許是覺得他犯案動機可憐,唐又南也懶得再跟他廢話,直接往救護車的方向走。
救護車裡,許初一正在接受醫生的初步問診檢查,背對着車門。
唐又南對醫生做了個噓聲的動作,醫生表示明白,繼續問診。
在確定許初一沒事後,唐又南才擡腳踏上車。
“唐又南?”許初一嚇了一跳,他怎麼會在這?
唐又南看也沒看她一眼,直接坐到旁邊的位置上,伸出受傷的手。
許初一愣了一下,心裡有些愧疚,連忙說了聲對不起。
“爲什麼道歉?”唐又南靠在車窗上,翹起嘴角問道。
許初一看着那傷口,雖然傷口不大,但還是滲了點血出來,對於她這種幾乎不見血的市民來說,還是有點害怕。
“醫生,這位警官的傷口應該沒事吧?”許初一沒回答他,反而是看向醫生問道。
醫生乾咳一聲,還未來得及解釋,便聽唐又南說道:“醫生,雖然看着傷口小但對我們這種職業的人來說影響還是大吧?畢竟平時握個棍握個槍什麼的。”
“對,所以我先給你簡單處理一下,回去後一定要好好養着啊,可別留下什麼後遺症了!”醫生連忙順着他的話說了下去。
唐又南滿意的點點頭:“知道了,謝謝醫生。”
許初一皺了下眉頭,但又想到唐又南職業的特殊性,也就此作罷。
“還是謝謝你,一會兒請你吃個飯吧?”許初一禮貌的問道。
雖然才見過幾面,但這警官的脾性她大概是摸了一下,如果要達成目的的話,明着來的效果肯定沒有暗地來的好,但……再怎麼說,他也是個警官,若是來暗的又進審訊室怎麼辦?
所以,一定要循序漸進,反正已經抓到了這麼個線索,心急也吃不了熱豆腐。
“不用。”果真如她所料,唐又南直接拒絕了,“今天倘若是換成其他任何人,身爲人民警察,我也會這樣做。”
此話一出,嚇的醫生給他包紮的手都抖了一下。
許初一微微一笑,又說了聲謝謝。
包紮完後,唐又南彎腰下了車,往隊伍走去。
“姑娘,你跟那位警官很熟?”見唐又南離開,醫生露出一臉八卦的神情問道。
“只是認識。”許初一如實說道。
醫生哦哦兩聲,邊收拾邊說道:“這唐警官啊來這好像也半年了,可沒見過他受傷,你也知道啊,特警嘛,任務比民警那些要危險的多。”
“醫生你也認識他?”許初一驚訝的問道。
“咱們這地方這麼小,肯定都互相認識嘛,這唐警官可受歡迎了,聽說警局可不少姑娘追他啊。”好在這醫生是男的,而且還比較健談,“但唐警官可是從大地方來的,這的姑娘怎麼瞧的上呢是吧?”
許初一尷尬的笑了笑:“你的意思是這唐警官半年前纔來的這裡?”
“恩是啊。”
半年前的話……許初一仔細的思索了一下,這個時間段剛好是她從醫院醒來的時間。
這麼推算下來,這唐又南說不定以前真認識自己,許初一面露笑容,心裡有股難言的欣喜。
“誒姑娘,難不成你也瞧上唐警官了?”醫生見她這樣打趣道。
許初一收回思緒,搖頭:“沒,謝謝醫生了。”
“沒事沒事,你這啊也沒受外傷,就是不知道心理方面怎麼樣。”醫生繼續健談,“你回去觀察一下啊,有什麼不適的就立馬到醫院來看看。說真的,有些人質被解救出來後心理壓力還是蠻大的。”
“好,那醫生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醫生點點頭,繼續收拾東西。
許初一小心翼翼的下了救護車,這才意識到自己腳軟。
人質啊,簡直就是在生與死的邊緣盤旋,她應該慶幸命大。
“小姐,沒事了吧?”一民警走上
前關懷的問道。
“醫生說沒事了。”許初一答道。
“那就好,不過還是要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悲哀……她怎麼覺得這兩天有點衰啊,連出門吃個飯都會被請到警局裡喝茶。
剛跟着民警往前走了兩步,許然來了。
見到許然慍怒的臉,許初一下意識的不敢看他。
等他跟民警交談了兩句後,才走向她,握着她的手一言不發的往外走去。
“等等,不用去警局了?”許初一拉住他疑惑的問道。
“人質需要去什麼警局?”
許初一默然。
而另一旁的特警車內,唐又南眯着黑眸看那兩人離開,眉頭微蹙。
“唐隊,你在瞅什麼呢?”小謹拉開門上了車,“工作都完成了,我想範大隊見你受傷指不定會把賭博場那事兒給將功補過。”
“將功補過?”唐又南收回目光,看向他。
“是啊,範大隊不是特別生氣嘛,但這次營救人質任務是他下達發令。”小謹嘿嘿笑道,“唐隊您真聰明!”
唐又南沉默,在側頭看去時,許然的車已經駛離了視線。
……
車上,許初一主動解釋道:“我是打算先過來等你,我也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事發突然。”
許然沒說話,繼續沉默的開車。
“看來以後吃飯都得踩着飯點去啊。”瞅着他的臉色,許初一嘆了口氣說道,“不過,我覺着最近是不是可以去燒燒香什麼的?等個人吃個飯都能被請進警局。”
許然終於用餘光看了她一眼。
見此,許初一再接再厲:“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下次我一定非常非常的小心,恩?”
“初一,你認爲我這是在怪你?”他終於開口了。
難道不是嗎?許初一眨巴着眼,琢磨不了他的想法。
雖然她觀察人是比較仔細,但那都是通過面目表情語言動作什麼的,而許然生起氣來通常都面無表情,也沒什麼小動作,有時候覺得他在生氣,但說出的話又不像。
總而言之,他沉默的時候很難讓人琢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