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也明白唐又南說出的這句話是想要了解什麼,許初一低頭邊吃邊聽着。
“唐先生還沒有和許先生一起吃過飯嗎?”方希看向他問道。
“沒有,平時工作太忙,很少有時間能湊到一起。”唐又南說道。
“這樣啊,那等許先生回來了大家可以在一起吃頓飯。”方希微微笑道,“只是不知道許先生什麼時候會回來。”
“那我就等初一的救命恩人回來了。”唐又南道。
之後他們便沒有再談一些重要的事了,基本都是圍繞着她的話題聊些家常什麼的。
吃完了飯後,許初一本想幫着小希姐去收拾廚房,卻被唐又南拉住了手。
“我有話與你說。”說完,唐又南拉着她的手往樓上的房間走了去。
到了房間,許初一關上門問道:“你要跟我說什麼?”
“初一,我希望你能暫時跟我走。”唐又南直接開口說道,“你待在這裡,我不放心。”
聽他這樣說,許初一倒是更加不解了,她看了眼周圍問道:“爲什麼?難道這房子裡有隱患嗎?”
“嫌疑人知道這房子的位置,而且現在嫌疑人還沒有任何消息,你認爲呢?”他道。
“可是小希姐在這裡,要是我走了,小希姐就是一個人在這裡了。”許初一皺眉說道。
“放心,她完全有能力自保。”顯然唐又南已經幫她做好決定了,“今晚你找個理由跟她說,明天可以不用來省局,下午我來接你。”
許初一一愣:“這麼快?”
“恩,我希望速戰速決。”
見此,許初一隻好點頭應下了。
送走唐又南後,方希正坐在上上看電視,許初一朝她走了過去,準備按照唐又南的安排跟小希姐說說這事兒。
本以爲小希姐會說這事兒得先跟許然說,但沒想到小希姐聽了之後,直接答應了,還囑咐她好好照顧自己。
這着實讓人覺得奇怪,許初一熱了杯牛奶後便回了房間。
喝完牛奶躺在牀上,
許初一伸了個懶腰,將腦子放空,但因爲心裡裝着事情,根本無法將腦袋放空。
心裡的事情太多了,現在所有人的精力似乎都放在了這起案件上,最近忙起來的事情中也大多數都是關於這件案子的。
以至於有時候忙起來她都忘記要調查自己身世的事,不對,應該是調查半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故。
雖然現在發生的很多事看似與半年前的事有關係,但若是仔細梳理的話,根本就無法找到一絲關於半年前事故的線索。
許初一揉了揉有些頭疼的腦袋,她感覺所有一切重要的線索應該都來自於自己的這段失去的記憶,可是她越着急就越是無法想起這段空白的記憶。
就這麼想着想着,她直接睡了過去。
……
省局某家酒店內,郝瑞娜手中晃着高腳杯裡的紅酒,目光往落地窗外的一片夜色看去,眼裡隱隱帶着一絲怒火。
“大小姐,我們現在真的要聽先生的安排嗎?”身後站着的保鏢蹙眉問道。
“他現在怎麼說。”郝瑞娜的聲音聽起來冰冷的很。
保鏢如實說道:“先生說眼下的情況可能是警方的障眼法,若是真的有所行動,到時候會更危險。”
她舉着高腳杯的手緊了緊,驀得,斂住眼裡的憤怒,勾起了嘴角:“那你,怎麼看?”
保鏢愣了一下,仍舊如實說道:“雖然警方抄了根據地,但以老闆這半年的養精蓄銳來說,我們要安全撤離完全不成問題。”
空氣頓時安靜下來,見大小姐沒有再說話,保鏢也不敢多說,只能站在原地待命。
半響後,大小姐終於開口了:“先按照他說的去做,他不會害我們。”
“是。”保鏢領命後離開了。
保鏢離開後,郝瑞娜將高腳杯裡的紅酒一飲而盡,然後轉身往旁邊的房間走了去。
房間裡的男人正在閉目休息,聽見開門聲,他睜開了眼,看見是她進來,他又閉上了眼。
“我想,你真的該給我個暫時不離開這裡的理由。
”郝瑞娜走到牀邊,輕輕的坐了下來,說道。
“我已經說過理由了。”男人沒睜眼,冷漠的開口說道。
郝瑞娜輕笑了一聲,這笑聲像是在嘲諷自己一般:“你好不容易在我父親那裡得到了信任,難道你要前功盡棄嗎?”
聽她這樣說,男人緩緩的睜開了眼,但是並未看她,而是盯着酒店房間的天花板。
“雖然我幫你壓了下來,但是你的傷勢總不能就這樣讓我簡單處理一下就好了吧?”看到他肩上的傷,郝瑞娜蹙眉說道,“我們就離開吧,拼一把,不行嗎?”
男人輕輕的搖了搖頭:“你知道,我現在是無法回頭的人,你若是放心不下,可以先跟他們回去。”
“你明知道我不可能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更何況你還受着傷!”這句話惹毛了郝瑞娜。
他現在爲什麼就是不願意聽她的話,明明以前什麼都會聽她的,她現在就算是好言相勸他也固執做自己的事。
男人閉上眼,顯然是不想再多說了。
見此,郝瑞娜緊握着拳頭,咬了咬嘴脣,像是在隱忍什麼,但終究還是沒有忍住。
“阿然,我知道你不想跟我離開的理由並不是因爲警方,而是因爲那個叫許初一的丫頭。”郝瑞娜緊握着拳頭說道,“我知道你消失的半年是爲了幫父親做事,但是你收養了她半年,非但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反而還對她產生了其他感情,我說的對嗎?”
“閉嘴。”男人閉上的眼再次睜開,這次不僅是語氣憤怒,連眼眸裡都是怒火。
“怎麼?被我說中了?”郝瑞娜嘲諷的笑道,“阿然,你要知道我隨時可以向父親舉報你的身份,到時候你做的所有事都會功虧一簣。”
男人隱忍住眼裡的怒火,不怒反笑了起來:“我說過,我已經是無法回頭的人,既然我選擇站在你這邊,自然是將生命和一切都賭在你身上,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說不過他,說不過他,不管是什麼樣的情況下,她都無法說服他,明明她手裡握着他最致命的把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