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兒聽了這話,果然有一些動搖,不過在看到安靜楠的時候,這樣的動搖直接變成了堅決。她從身後拿出自己剛纔帶來的鞭子,“啪”的一下摔在地上,清脆的破空聲直接傳入所有人的耳膜,衆人都愣住了,驚訝的看着面前站着的柔柔弱弱的女子。
安靜楠也呆了一下,她之前看着李雨兒的時候就知道她今天可能不會安然無恙。其實她一直都沒有告訴許心怡,昨天晚上她睡到半夜直接被驚醒,夢裡她今天一身是血的躺在地上,鮮紅的血液刺的她眼睛疼,渾身上下都是鞭痕,一長道一長道的紅色痕跡看的她觸目驚心。而她面前站了一個女人,手中拿着鞭子還在一下一下的揮下來,耳邊是許心怡的哭叫聲,聲聲悲切。驚醒來之後她就再也沒有睡過。
現在看見李雨兒手中拿着的鞭子,安靜楠知道自己終究是擺脫不了那個命運。也知道李雨兒已經是鐵了心要報復她,不論她說什麼都不會改變這個結果。
明明已經知道自己最後的結局,但是事情真的發生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的害怕,臉色也微微的發白。
李雨兒見了她這樣,大笑出聲,用鞭子指着安靜楠說:“原來你也有怕的,我還以爲你永遠都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永遠都不會有讓你害怕的東西。看來,你也不過如此嘛。”
安靜楠撇了李雨兒一眼,就這樣的一眼,李雨兒感到自己還是沒有被重視,揚起手,“啪”的一聲,一鞭子就落在安靜楠的身上。
安靜楠身上穿的衣服薄,一下子身上就出現了一道鮮紅的血痕。許心怡本來還在和她身邊的黑衣人大喊大叫,結果聽見這聲響的時候回頭就見到這麼讓她目眥欲裂的一幕,在看見安靜楠身上的傷時,更是氣的眼睛都紅得要滴血了。
“靜楠。”
安靜楠聽見聲音回頭看了許心怡一眼,勉強的朝她笑笑,告訴她自己沒事。許心怡的性格比較衝動,這種時候李雨兒已經瘋了,她不想心怡在受到傷害。
李雨兒剛好把這一幕看在眼裡,又一鞭子抽了過來,指着安靜楠厲聲的說道:“你不是問我爲什麼這麼恨你嗎?就是因爲你太過讓人羨慕,今天我倒要看看你們怎麼上演這一場姐妹情深。”
李雨兒指着許心怡對着一旁的黑衣人說:“那她給我帶過來。”
等到許心怡來到安靜楠的身邊時,許心怡趕緊用眼神緊張的上下打量安靜楠,一邊輕聲地問道:“靜楠,靜楠,你沒事吧,你有沒有什麼事?”看着安靜楠身上的紅痕已經開始朝外滲血,許心怡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安靜楠最怕的就是許心怡哭了,看着金豆豆從她的臉上滑落,安靜楠忍者身上的疼痛,安慰許心怡道:“不要哭,我沒有什麼事的,真的,一點兒事都沒有。”要是安靜楠說這話臉上不是那麼慘白慘白的話,許心怡說不定就信了。安
靜楠可能不知道,她現在的臉色有多麼嚇人,臉上一點兒血色都沒有,說話的時候額頭上還冒出大滴大滴的汗珠。
許心怡轉過頭看着李雨兒,眼睛裡的恨意已經要成爲實質,她從來沒有這麼恨過一個人,哪怕是那個時候沈璐海控制宋遠程殺了於燕琪的時候也沒有,因爲那個時候她知道自己的媽媽是解脫了,她已經痛苦了二十年,現在的死對她來說是解脫,也是期待。所以儘管她很傷心,她也在心裡默默地祝福着自己的媽媽。
而現在安靜楠就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要是她有什麼事的話,這個世上就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個人。所以她看着安靜楠這樣,她很害怕,也很恐慌。
“李雨兒,你要打就打我,不要打靜楠。”
安靜楠一聽這話,趕緊出聲阻止,“不行,要打就打我,不準打心怡。”說着腳步就朝前移,整個人都擋在許心怡的前面。
許心怡雙手被綁着,推不了安靜楠,只能用身子頂她,急切地說:“靜楠,你走開,我身強體壯的,打兩下沒有事,你看你平時你一陣風能吹跑的樣子,現在臉色已經成了什麼樣了,趕緊走開,她要打就打我。”
一邊說着一邊還用仇恨的眼神看着李雨兒,要是許心怡現在雙手能動她肯定會直接動手砍了她。
李雨兒見兩人就連捱打也這樣搶着來,不由嗤笑道:“怎麼,現在是連捱打都要搶着來了?放心,少不了你們的。”
說着,就直接幾鞭子甩過去,因爲兩人剛纔因爲掙扎有些分開,所以鞭子直接打在兩人的身上,鞭尾掃到許心怡身上的時候,許心怡疼的一個哆嗦,她現在才深刻地體會到安靜楠剛纔有多疼,也終於明白不過是兩鞭子,她爲什麼臉色會那麼白。
許心怡扭曲着臉,回過頭看向李雨兒,咬牙切齒地說:“你竟然在鞭子上蘸了鹽水,李雨兒,你怎麼能這麼狠毒,就算我們上次的事情得罪你了,你也不用這樣對我們吧,再怎麼說我們也同學過兩年呢?”
李雨兒聽到這話,“哈哈”的直接諷刺的笑出來,“同學了兩年,那你們以前爲什麼不和我講同學的情誼,反而現在落在了我手上的時候纔來講?那時候你們搶走蘇子耀、風逸塵、柏立凱的時候爲什麼不講,要等到現在纔來講?”
大聲的控訴之後,她又恢復了以往清純可愛的一面,純真的眼神看着兩人,卻叫兩人更加的毛骨悚然,“不過沒關係的,我知道你們在這裡等我的時候,就專門準備了這個鞭子,在來的路上,我還專門用鹽水泡了一路,這是我送給你們的一個大禮,是不是很感謝我?”
安靜楠和許心怡聽了這話,相視一眼,都在對方的眼睛裡看見了害怕,這個女人簡直就是瘋了。
李雨兒說完之後,眼睛又朝她們兩人看過來,見到對方眼睛裡的害怕的時候更加興奮了
,而且對方身上的豔紅色更是激發了她暴虐的慾望。
慢慢的走進安靜楠和許心怡,兩人看着她走過來一起朝後退着,畢竟沒有人喜歡受虐,而且還是這樣無謂的受虐,再說李雨兒現在一點兒理智都沒有,衝上去就和自殘沒有區別。
李雨兒見此更加的興奮,揮動手腕,鞭子打在皮肉上的聲音讓她激動得眼睛都變紅了。黑衣老大見此上前擋住李雨兒,冷冷的說道:“我們當時說好只負責抓人,要是你在這樣的話,把人打死了我們可負不了這個責任。”
李雨兒沒有想到到哪裡都有人護着安靜楠,這樣的嫉妒直接讓她連最後一點兒理智都是喪失了。紅着眼睛看着黑衣老大,不屑的說道:“不需要你負這個責任,你要是害怕的話,現在就直接走吧,這裡已經不需要你了。”
黑衣人其實是爲了李雨兒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個圈套,只要李雨兒真的傷害了安靜楠和許心怡,那最後的下場絕對不會好到哪裡去。他在接下這個活的時候,隨意的查了查兩人的身份,知道之後已經後悔的不行了,要不是爲了自己的信譽,他真的不想幹這一單。因此,綁了她們之後也沒有敢對她們動手動腳,更沒有敢虐待她們。
而今天早上來的時候,他看見來人竟然是個大學生,他就知道這件事情肯定不會就這樣簡單,明顯是變人了。雖然當時聯繫他的時候他並沒有見到人,但是以當事人手段的老辣,肯定不會是一個不喑世事的學生。而眼前的這個學生顯然就是找來的替罪羊,可憐她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可能面臨的下場。
其實李雨兒聽了雷鳴的話之後,一直以爲她最後只是會坐牢而已,在她的觀念裡,只要犯事了,最後都會判刑會坐牢。而她現在根本不會想到這個世上有種折磨比坐牢還要讓人恐懼,那就是惹上混黑的人,他們的手段不知比警察的要狠多少,這纔是真正的求生無路,求死無門。但是這個時候的李雨兒根本就不會想到這些,她只是抱着坐幾年牢的心思在單純的犯罪。她要是知道這會決定她這一輩子的命運,恐怕也就不會這樣輕率地做這件事了。
黑衣老大見李雨兒竟然這樣不聽勸,看了安靜楠一眼,說道:“那你自己好自爲之吧,我就先走了。”
這句話不只是給誰說的,像是安靜楠,又像是李雨兒。說完就直接帶着自己的兄弟走了,他有預感這裡再過不久就會被人找到,這樣莫名的預感不知道幫助過他躲過多少次危機,他不是隻有他一個人,他還有身後這些陪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所以他不能冒險,也冒不起險。
說他懦弱也行,說他膽小也行,他是對安靜楠有好感,但是她還沒有重要到讓他賠上自己的兄弟。他有今天的成就,靠的就是身後那一羣支持自己的兄弟們。要是沒有他們,怎麼會有今天的自己。做人最不能就是忘恩負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