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心情不好嗎?你不是要吃酸辣魚嗎?趕緊吃你的吧。”
“我哪有心情不好,只不過是因爲靜楠有些秘密隱瞞了我,我有些鬧情緒而已。”
“靜楠?你說的是靜楠嗎?靜楠回來了嗎?之前她不是失蹤了嗎?都失蹤了好一段時間了。”
“嗯,是的,她回來了,今天回來的,說是被人綁架了,後來警察找到了她,所以纔可以繼續平安上學。”
“靜楠回來了,這不是好事情嗎?你爲什麼要鬧什麼情緒呢?”
“媽媽,你有所不知,這次靜楠回來,我總覺得她的身上多了很多的秘密,但卻不告訴我。你也知道,我最痛恨別人有事隱瞞着我。我是她最好的朋友、最好的閨蜜,甚至比親姐妹還親。她有什麼秘密,怎麼可以瞞着我呢?這不是讓我們之間的友誼有了隔閡嗎?”
“說不定因爲綁架的事情,靜楠因爲心裡有陰影,所以纔不想說什麼呢?”
“就是因爲她的心裡有陰影,才更要跟我說,讓我和她一起分擔啊!她不說,會不會是因爲沒當我是好朋友看待呢?”許心怡放下筷子,非常苦惱。
一想到安靜楠對待她的態度,即便眼前擺着山珍海味,她也沒胃口吃了。
“心怡,你多想了,你要知道,靜楠連讀心術的這個秘密都和你分享了,她怎麼可能不把你當朋友看待呢?”於燕琪知道,別看她的女兒外表一副很要強的樣子,但實際上,她的心思比誰都脆弱,不及時提醒她,很容易想偏了,“給靜楠一點時間,我相信,她很快就會和你分享她的秘密,甚至困難的。”
許心怡忽然睜大了眼睛:“困難?媽媽的意思是,靜楠遇到困難了?”
“很有可能。”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於燕琪耐心地爲許心怡分析着事情,“作爲好朋友,你如果有無法和朋友分享的秘密的話,會是什麼秘密呢?如果是困難,而這個困難就連朋友也無法解決的話,你會怎麼做呢?”
“如果是我的話,如果我有遇到了無法解決的大難題的時候,而靜楠也和我一樣,不能幫到我的時候,我自然會隱瞞,不想着告訴她。”許心怡忽然想起安靜楠離開時一副非常焦急的神情,難不成……她真的遇到困難了?
“對啊,也許靜楠就是和你一樣的想法,所以也才隱瞞了你。”
“嗯,媽媽分析的是,很有這個可能。”許心怡點了點頭,當把事情想清楚之後,她的心情豁然開朗,“那靜楠沒有變了,和我還是好朋友啊!”
“當然,你們可是颱風也打不掉的好朋友啊!”
“媽媽,你有所不知,靜楠又告訴了我一個關於她的秘密。”
“你知道是什麼秘密啊?你要不要猜一猜?”
“不知道,我也猜不着。你直接告訴我好了。”
“哼,真沒勁,讓你猜,你都不猜。那我不告訴你了。”
“哦,隨便你。”
“……”許心怡想了想,最後還是沒忍住,“算了,看在你是我最信任的媽媽份上
,我還是告訴你吧。”
“嗯,如果你想說的話,那我就認真聽好了。”
許心怡壓低聲音,忽然神秘兮兮地說:“媽媽,我告訴你啊,原來,安靜楠會讀心術,是有原因的”
“哦,是嗎?”於燕琪笑着。
服務員上了另一道許心怡喜歡吃的牛扒,她立刻給她夾上一塊。
和女兒來吃飯,自然都是點她喜歡吃的菜。
“原因就是,她的腦袋裡有一枚芯片,是這枚芯片讓她有了讀心術這種特異功能的!”
“……”
啪的一聲,於燕琪筷子裡的牛扒掉在了桌上,大驚失色。
芯片?
又是芯片?
爲什麼又是芯片?
安靜楠的腦袋裡爲什麼會有芯片呢?
這芯片是做什麼的?
這芯片和那芯片是一樣的嗎?
“芯片?”於燕琪慢慢地擡起頭來,有些不自然的問道:“心怡,你說的芯片……是什麼芯片?你的意思是,安靜楠的腦袋裡……有芯片嗎?”
“我只知道靜楠會讀心術的原因,是因爲腦袋中植入了芯片,至於是什麼芯片,我就不知道了。”許心怡只顧着看着桌子掉下的那塊牛扒,一臉可惜的樣子,以至於沒有發現於燕琪有什麼不妥。
慢慢的,於燕琪皺起了眉頭,低下了頭,她的腦海裡忽然浮現了二十多年前的一個場景:
那個時候,她是一家大醫院的一個腦科醫生,負責研究和治癒患有神經系統問題的病人。
因爲經常接觸到患有腦癱的孩子,讓她覺得這些孩子很可憐,因爲以目前的醫學技術,根本不可能完全治好他們。
爲了讓這些孩子可以得到最好的治理,於燕琪決定和同醫院的幾個同事開展了一個課題,專門研究如何更好的治療腦癱的病患兒。
最後,他們通過理論和實踐,研究出一枚芯片。
只要把這枚芯片植入到病人的腦袋裡,就可以控制病人的神經系統,已達到治療的目的。
這一技術的面世可謂是醫學上的一大進步。
可就在發佈會的前一天晚上,發生了一件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那是一個月朗星稀的夜晚……
夜裡,人民醫院實驗室的燈還在亮着,於燕琪和李偉倫正在緊張地進行着最後的實驗。
在李偉倫的幫助下,於燕琪認真地盯着李偉倫手上的試管,小心地把手中的藥水一滴一滴地加進去。
一滴、兩滴、三滴……等到所有的藥水都滴加進去之後,兩人緊張地觀察着面前的試管,看看有什麼變化。
於燕琪的指甲因爲攥緊的手已經陷進肉裡,她的雙眸一眨都不敢眨,直直的注視,就像面前的試管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作爲醫學界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於燕琪立下了關於治癒腦癱患兒的課題,她希望可以通過給患者注入藥水、並腦袋裡植入芯片達到治癒患者的目的。
現在,芯片已經研製成功了,就還差用
來配合的藥水了。
今天的這個實驗她在以往的幾個月中不知道做過了多少次,每次都會因爲不知名的原因而爆炸,而在一次次的爆炸中,她信心也隨之消耗,就連周圍的人也開始質疑她是否會成功。
要知道,這個課題本就是頂着無數的壓力開展的。
不過,課題既然已經開展了,她就一定要成功,所以,她和她的搭檔李偉倫天天泡在實驗室裡,廢寢忘食,希望可以自己的實力堵住那些人煩人的嘴。
一分鐘、兩分鐘……十分鐘過去了,整個實驗室只有牆上鐘錶“滴滴答答”的聲音,面前的試管靜靜地,沒有要爆炸的意思,這時於燕琪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摸摸額頭,已經滿頭細汗。
她胡亂地用袖子擦了擦,忍不住握緊李偉倫空着的另一隻手,笑了出來:“偉倫,我們成功了,我們終於成功了。”
“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我們終於成功了。”李偉倫小心地護着手上的試管,“接下來,就輪到把藥水注入到小白鼠體內這一步驟了。”
“嗯,我知道,這個讓我來,和我泡在實驗室裡一整天,你也怪累的,你先回去吧。”
“別,還是由我陪着你的好,繼續吧。”說着,李偉倫便要拿出針管,準備抽取試管的藥水。
李維倫是她的同事,更是醫院裡著名的外科醫生,年紀輕輕就已經可以獨當一面,如果不是有他和他的妻子吳敏芝的幫助,她的課題不會進展得這麼順利。
不料,卻被於燕琪搶了過去:“行了行了,你已經幫了我好大的忙了,今天可是你兒子的生日,別讓敏芝和孩子在家裡等你太久了。我可不希望明天又聽到敏芝在我面前抱怨的聲音。”
吳敏芝也是人民醫院的醫生,也有參與這次的課題實驗,只不過因爲今天是兒子的生日,所以先下班回家了。
“可是……你一個人行嗎?”雖然李偉倫早就想先下班了,但卻放心不下於燕琪。
“行了,走吧,我都這麼大的人了,醫院裡又不只我一個人,你有什麼好擔心的。”於燕琪幫李偉倫脫下白色大褂,推着他走出門口。
“那你自己小心的,我先走了。”
“那好吧,我先走了。”
“等等。”李偉倫正想離開,於燕琪卻喊住了他,丟了一份包裝得非常精緻、打了蝴蝶結的禮物給他,“拿着,這是我送給小天的生日禮物。”
“嗯,謝了,我代小天謝謝你。”
“說什麼客氣話,快走吧。”
送走了李偉倫,於燕琪處理好藥水,開始爲白老鼠注入藥水,觀察並記錄它的身體狀況。
忽然,碰的一聲,實驗室的門再次打開,轉頭望去,只見李偉倫再次出現在門口,一臉土色,分外緊張。
於燕琪疑惑地問道:“偉倫,怎麼了?你不是回家了嗎?”
“燕琪,大事不好了,我們必須趕緊離開這裡。”李偉倫什麼也不顧上了,快步來到於燕琪的身邊,拉着她要走,“快快快,咱們快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