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聽秦嵐這麼說,李沐也覺得再這樣走下去有點懸,搞不好還真能讓南宮家的人追上自己。
“你先走,我把他們引開之後會自己想辦法脫身的。”秦嵐掙扎着想要站起來,卻不想眼前一黑一個趔趄無奈下又倒在李沐懷裡。
“不要動,你失血太多了,我有辦法了。”李沐看着倒在懷裡的秦嵐一臉高興的說道,他差點忘了自己身上還有很多硫磺粉,就算南宮家的吸血鬼鼻子再靈,想來這也可以掩蓋着血腥味。
說幹就幹,李沐將秦嵐背在背上,一股腦的將身上的硫磺粉全部拿出來,往左邊的岔路一點點撒去。
“你在幹什麼?不要耽誤時間了,他們很快就會追來的。”秦嵐見李沐
現在竟然還有心情在那裡磨磨唧唧的,心裡不禁一陣急躁。
“你放心,南宮家的人不會那麼笨,他們聞到硫磺粉的味道,一定會想我們朝着右邊走,現在我們偏偏往左邊走,他們一定發現不了的。”李沐笑着朝背上的秦嵐解釋道。
秦嵐心裡一震,這個人,不僅聰明,膽子還大,不過聰明人往往反被聰明誤,想到這裡,她不禁的嘆了口氣。
“怎麼了?”李沐聽到對方的嘆氣聲,以爲是自己不小心碰到了她身上的傷口,關心的問道。
“沒事,只是覺得你很像我的一位故人。”秦嵐趴在李沐的背上淡淡的說道。
“不會是你的男朋友吧?”李沐打趣道,他覺得自己應該來講個笑話來活躍一下氣氛,雖然連他自己也覺得這個笑話很沒水準。
“去死,”背上的人嬌嗔一聲,同時一隻手在李沐的耳垂上狠狠的捏了一下,秦嵐的這個舉動讓李沐覺得渾身一軟,他不由得停下了腳步。他記得承歡小時候在自己的背上也喜歡這樣。
久而久之,這好像已經養成了一種條件反射,每次和承歡在一起拌嘴的時候,他都會先護着自己的耳朵。
“怎麼不走了?”秦嵐見李沐停下了腳步,把臉往前湊了湊疑惑的問道。
李沐慢慢的測了側臉,盯着秦嵐的眼睛,這雙眼睛似乎看起來這麼熟悉。
“沒什麼,不要說話。”李沐突然加快腳步向前走去,他好像看到遠處有什麼東西一閃閃,以自己的經驗恐怕只有金屬的纔會在夜裡顯出這麼冷的光芒。
“加快速度,全面搜查,一定就在這周圍。”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用力嗅了嗅空氣中的血腥味,扭頭向身後的手下命令道。
這人赫然就是對你南宮參忠心耿耿的雪族大頭領雪楓,雪女的父親。
“大統領,這邊的血腥味好像是越來越淡了,對方好像在地上灑了硫磺粉。我聞不到什麼了。”站在雪楓身後的一個年輕人淡淡的說道。
“鬼奴,你說他會朝哪邊走?”雪楓看着身後的年輕人問道。
“屬下不知,故而不敢妄言。”鬼奴抱着拳朝雪楓道。
“你的追蹤術天下無雙,連我都自愧不如,要是連你也找不到,我是不是該向宗主參你一本?”雪楓看着自己的這個手下,玩味的問道。
“大人玩笑了,小的追蹤術還不是大人教的。”鬼奴誠惶誠恐的說道,他的大統領什麼都好,就是心胸狹窄,南宮家的三大家奴相鬥百年,雪家最強,雷家其次,劍氏一族最近幾十年來在雪楓的打壓下衰敗不堪。在南宮家得罪了南宮參你或許死不了,而你要是得罪了雪楓只怕只會生不如死了,自從雪女成爲南宮參的姘頭後,雪楓就變得更加肆無忌憚了。
雪楓滿意的看着鬼奴,對待下屬就一定要恩威並施,既要鼓勵也要打壓,既要顯出自己的地位讓下屬時時刻刻記得自己的身份,也要讓他們對自己忠心耿耿,用心賣命。
“好,我就喜歡聰明人,”雪峰笑着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手機一樣的東西交到鬼奴手上。“按着上面的信號源去找,很快就能找到他們,這可是一件大功。”
“這是?”鬼奴疑惑的看着手裡的東西。
“是一種高端性放射性追蹤儀,按照宗主的說法李沐身上應該塗有什麼東西,我們可以追蹤到。”雪楓看着手下慢慢道。
“謝謝大統領,”鬼奴喜出望外的看着雪楓道,要真是按照雪楓的說法,找到李沐還不是探囊取物,這可是大功一件啊。
“一隊,跟我來,”鬼奴對着身後的一隊人馬招呼道。按照追蹤儀上的指示,一行人馬朝左邊的岔路率先奔去。
南宮玉兒覺得自己應該去看看自己的這給弟弟,一別就是十幾年。還有和自己一起長大的雷森,也不知道變成了什麼模樣。她看着這庭院中的佈局,一切都是十幾年前的樣子,只是這裡已經是新人換舊人。她不禁想到了中國詞人李清照的一句詞---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什麼人?”南宮玉兒,正在打量着庭院中的假山假水,不提防眼前走來兩男一女,在晨曦中看不是太清楚。
南宮玉兒看了一眼對方,慢慢的將懷裡的令牌掏出,這是她的父親南宮參的貼身令牌。她心裡一陣疑問,剛纔南宮參不是已經將偏院的侍衛,雜役全部調開了麼?自己回來是最高的機密,怎麼可以被人隨便撞見。
“你是大小姐?”走在三人中間的女孩試探着問道。
南宮玉兒一臉驚奇,自己帶着面紗,這個女的怎麼能認出自己,不過這個疑問在下一秒得到了解釋。
“小姐,我是梅香啊。”女孩突然抓着南宮玉兒的雙手驚喜的叫道。
梅香,自己當然認識。她和竹香是一起陪自己長大的丫環,兩個人從小照料南宮玉兒,不過自己從來沒把她們當做下人來看。三個人幾乎情同姐妹。
事情到了這種程度,自然是沒有瞞下去的必要性,南宮玉兒將自己臉上的面紗慢慢撩起,露出一張絕美的臉。
“小姐變化好大啊。”梅香看着南宮玉兒的臉吃驚的叫道,這張臉雖然是很美麗,但卻完全看不出一點點小時候的輪廓。
“不要吃驚,我做了手術,這張臉是別人的。”南宮玉兒幽幽的說道,同時快步走到梅香身後的兩個男人面前,兩個人吃驚的看着面前的人兒,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兩個人並不是南宮家的嫡系,只是一般的侍衛,甚至不知道南宮家還有個大小姐,所以一時間竟不知所措。
南宮玉兒突然抽出兩把短刀,迅速的插入到對方的心臟內,兩人甚至沒發出什麼聲音就直接倒在了地上。
“不能讓他們看到我的臉。”南宮玉兒回頭看了一眼瞪大了眼睛的梅香,一臉平淡的解釋道。
梅香覺得自己的牙齒在不停地打顫,這個人還是自己小時候認識的那個連只螞蟻都不忍心踩死的大小姐麼?
“你是怎麼認出我來的?”南宮玉兒看着眼前昔日的好友問道。
“自從小姐走後,老爺就禁止所有的人塗抹香水,連這裡的花都被砍掉了,而小姐剛纔身上的香味,和十幾年前的一樣。我只是隨便的猜了猜。”梅香低着頭不知所措的答道。
“你們這麼慌張,是出了什麼事?”南宮玉兒看着眼前的人兒問道。
“是雷森少爺受了重傷,我去取藥,要給他醫治。”梅香迅速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