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親手收斂了舞靈兒的屍首。送到舞莊交予舞護。
聽着舞護肝腸寸斷的哭聲,墨承的臉陰沉的能滴出水來,拿出了些銀兩送給舞護轉身就往通州城趕去。
自到了舞莊,墨承便知曉其中跟腳,不過既然自己話都這般放出去了,那崔賢勇還這般決絕,多少有些不近人情了。
回到酒樓,便吩咐掌櫃今日早早打樣,召集通州城內所有家丁與護院聚集起來。
大廳中無一人說話,所有目光齊齊的看着衆人環繞中的墨承,墨承好似睡着了般,坐在那閉目養神。只有那一手食指敲打桌面的響聲在大廳中不停的迴盪.......
第二日,通州城內出了大事!作日夜間城內多家青樓、銀號都失了大火!雖然那些個產業不在崔家名下,但誰不知道那是崔家的產業,居然有人敢在崔家頭上動土。通州城街上的百姓更是聞聲鶴唳,然而崔家好似沒發現一般並沒有什麼舉動。
第三日,崔家多處礦上的管事被人發現被打斷腿丟在大街上。
第四日崔家一個支脈的紈絝喝花酒時被人暴打,打中命根成了太監。
第五日,第六日........
第七天,黃昏時分。
如往常一樣酒樓早早關門,衆人都在等墨承接下來的吩咐。就在這時酒樓的大門突然被暴力破開,一位面容威嚴、兩鬢泛華的男子踏入酒樓。
衆人剛準備一擁而上,劉掌櫃看見那人面孔後,大驚失色連忙喝退夥計,走上前跪倒在地叫了聲家主。
墨黎擺了擺手,讓劉掌櫃將夥計散了,不一會兒大廳中就只剩下墨黎、墨承兩父子了。
墨承看躲不過去,嘆了口氣上前給父親行了一禮。他想到崔家會叫自己的父親來,但沒想到這麼快。
世家門閥都是要面子的,自己每每行動都是暗夜裡,明面上並未暴露自己。如若崔家強行上門將自己抓住那便好了,處於面子那墨家必會和崔家產生間隙,然而崔家並沒有那麼蠢,或者說世家門閥都是極爲聰明的。不然也不會坐擁這天下財富數百年之久。
墨黎看着自己的兒子,也不想責備了,說到“今日一早我便到了,去崔家坐了坐,你的事我都知道了。我已經和你崔叔叔談好了,家裡將酒樓的兩成成股份拿出,你在拿出一成來,交與崔家。明日你在與我一同去崔家府上,給你崔叔叔道個歉這事便算過了。”
墨承臉色愈發冷漠了,沒有歇斯底里,也沒有拂袖而去,只是行了一禮應到“知道了,孩兒明日便隨你去崔府”。說罷便不在言語。
墨黎看了看自己兒子這般作態,覺得心裡堵的慌,想說些什麼,結果話到嘴邊化爲一聲輕嘆,有些落寞的揮了揮手,墨承恭聲說了句不打擾父親休息了便退了出去。
一夜無話,墨承也如約隨墨黎往崔家走了一趟,見到崔家主便行禮道歉,並沒有出什麼幺蛾子。
只是墨承實在受不了這虛僞的作態,流程走完便行禮告辭離去,出了崔府也並未停留,便讓崔府門外候着的劉掌櫃安排馬車向石青城趕去。
回到屠寧所在,看着依舊如故的屠寧,墨承心中暖了暖。
屠寧聽到動靜連忙問道“是徒兒回來了嗎?”
“師傅,不好意思,打擾您休息了”墨承略帶歉意的說到。
屠寧聽到後笑道“徒兒聽你這嗓音有些沙啞,想必一路趕回來還未來得及喝口水吧,一回來就來看望師傅,師傅開心還來不及。怎會責怪與你呢。師傅行動不便,自己快去倒杯茶,咱們師徒倆好嘮嘮”
墨承弄了些水潤了潤嗓子後,沉吟片刻便給屠寧講起了通州城的這一行。等講到最後,墨承言語有些落寞道“師傅,莫非世家爲了利益都是這般冷漠無情?”
屠寧聽到這,波瀾不驚道“世人皆逐利,哪有什麼對錯可言,你心懷善念,想保那舞靈兒,本來沒錯,但你不該動他崔家的利益,惹怒你的敵人可不是一個智者所爲。”
墨承雖然出生世家,也明白許多倒地,不過說到底也是個十一歲的半大小子而已,哪來這麼多城府。一時間氣的在一旁嘟囔不願說話。
屠寧哪還不知道自己土地脾性,繼續說到”行了,不過吃了一個憋罷了,如若咽不下這口氣,爲師幫你出了便是了。“
墨承眼睛一亮,瞬間湊上前去,將屠寧的雙腿架在自己腿上,輕輕拍打着。乖巧的說到”多謝師傅垂愛。“
屠寧開懷一笑,也不賣關子,笑道”他崔家是靠琉璃發家的,就算現在琉璃生意也是他崔家最重要的產業。那我們便造出比他更好的琉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