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乾摸了摸自己尚在的鼻子,靠了一句,呼哧一下跳起來,像是好鬥的小公雞,手臂朝門口挺立的霍承玉一指,“姓霍的,你什麼意思?對兄弟下手這麼狠?想窩裡鬥?”
“你還知道和我是兄弟?你也知道我們倆如果鬥還算是窩裡鬥?你早就認識雲非言,你爲什麼不告訴我?”霍承玉質問一句,逼近一步,費乾被霍承玉那一身的戾氣嚇得接連後退,直到退到一張病牀,再無法後退,他有些慌亂地吞了口口水。
“費乾,你知道雲非言是我的什麼人?她是我最喜歡的女人!”
費乾也惱火了,齜牙叫道,“我又不知道她是你喜歡的,你告訴過我你喜歡的人叫雲非言嗎?還有,我們倆還不知道誰先認識的雲非言,如果我說我也喜歡她,身爲好兄弟,你是不是不該和我搶?”
“你說什麼?”霍承玉一把抓住費乾的衣服,目光如冰,“你給我再說一遍!讓我不要和你搶?明明是你在搶我的女人!”
費乾一把打下去霍承玉的手,“憑什麼你就認定了是別人在搶你的人?我先認識的雲非言,我先喜歡的她,那就是你在搶我的人!”
“費乾!”
“霍承玉!”
兩個人四隻眼睛都互相瞪着,像是隨時要吃掉對方一樣。
霍承玉先嘆口氣,轉身,找了個椅子坐下,針對費乾這種神經病不能來硬的,再說多年的好兄弟,難不成他還真的弄死費乾不成?
霍承玉一坐下,費乾趕緊也坐在了牀上。剛纔他真的害怕了,打架他肯定打不過顧黎未,耍手段下黑手他絕對玩不過黑心霍公子啊!爲了雲非言那隻好看的手,搭上神醫一條命,貌似不太值得。
霍承玉揉了揉他發疼的眉心,靜默了一會兒,擡頭,看着費乾,“你說一下你什麼時候認識的她,怎麼認識的。”
語氣還算心平氣和。
“就是你讓我去藝術廳給你旗下一個什麼演員治療的那天,我在藝術廳門口遇到了雲非言,她當時倒在血泊裡,危在旦夕。我救了她,放了你鴿子。”
嘶嘶……霍承玉的心,猛然一疼。在他聽到倒在血泊裡危在旦夕這幾個字時,禁不住地自責和心痛。
再去看費乾這個僞情敵那張臉,就不像方纔那麼生氣了。
好歹是費乾救了雲非言的命,如果那天費乾沒有好心施救……後果不堪設想!
“你喜歡雲非言?”
隔着幾米,霍承玉幽深的眸子卻像是鬼火一樣幽幽地盯着費乾,費乾被他看得心頭一緊,竟然膽怯了。
“咳咳,我不知道……好吧好吧,我承認,我一眼相中了她的手,她的手太美了,就完全是個藝術品。”
霍承玉暗裡鬆了一口氣。
“那麼就說明你並不是喜歡她,只不過是欣賞她的手。”
費乾撅起嘴巴,半晌才憋出來一句,“我覺得我仍舊喜歡她,我不僅想要她的手,還想要她這個人。”
霍承玉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一身殺氣向費乾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