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不是兩年前被迫離開家園的那個傻姑娘了,不再是那個軟弱無能又怯懦的韓家二小姐了,兩年,足夠她破繭重生。
雲非言將自己不多的行李收拾好,洗了個澡,逃上一條吊帶裙子,用毛巾擦着頭髮。
嘭!一聲巨響,她家本就孱弱的房門被人大力踢開,整個房子彷彿都晃了幾晃。雲非言驚得目瞪口呆,保持着擦頭髮的姿勢,瞅着門口。
幾個壯漢率先走了進來,然後緩緩走進來一個頎長的身影,緊身的褲子,修長的腿,上面裹着一件昂貴的黑色皮夾克。他不耐煩地揮着手,好像空氣裡有什麼致癌物質一樣,語氣也是嫌棄萬分。
“就是這裡嗎?沒搞錯吧?這不是貧民窟?”吊兒郎當的聲音帶着幾分天生的桀驁不馴,這個年輕男人不用多說什麼,已經給人一種掌握生殺大權的高貴感。
“你們是誰?這裡是我家。”雲非言直接忽略男人過分英俊的那張臉,有點緊張無措,卻面兒維持的非常鎮定。
男人一直走到雲非言的身前,低頭仔仔細細地打量着雲非言,好像雲非言是個怪物一樣。雲非言也一直擡着頭盯着他看。
他長得非常美,雖然她知道男人不該用美這個詞來形容,不過,看他那美如冠玉的眉眼,她還真覺得只能說他美。當然,忽略他狹長眼睛裡的不屑和蔑視。
“你是雲非言?”男人白皙的手突然捏住雲非言的下巴,擡起來,低頭,靠近,紅嫩的脣幾乎貼到她的嘴脣上。
“嗯。”雲非言斂住呼吸,不敢輕舉妄動。
“這麼寒磣,也敢招惹我?誰給你的臉皮?”男人一把甩開雲非言,雲非言靠在牆壁上大口呼吸,剛纔,她的下巴差點被這個男人捏碎。可惡!對女人動手,這麼沒品,虧她剛纔還默認他是個美人。
“你是誰?我哪裡招惹你了?”
雲非言清淡無辜的語氣讓男人詫異幾分,英氣的眉毛上挑幾分,臉上劃過一分獰笑。
“顧黎未。”他像是帝王一樣,一個字一個字吐出來他的名字,然後好整以暇地看着女人的臉,等着看她倉皇失措或者恐懼無助的表情。
結果……
“不認識。”雲非言乾脆地說道,“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你找錯人了吧。”
“你……”顧黎未有種秀才遇到兵的感覺,一把揪住雲非言的衣服前面,抓到手裡時又猛然意識到,她只穿了這一條薄薄的吊帶裙,裡面好像啥都沒有穿。他的手指剛纔貌似摸到了她身前的二團什麼軟軟的。
顧黎未立刻嫌棄地又鬆開了雲非言,倒黴地甩了甩手,好像雲非言是什麼病毒一樣。
“你裝傻吧?誰不知道本公子的大名?顧黎未!我是如假包換的顧黎未!”顧黎未驕橫地撥拉一下頭髮,“現在你知道害怕了吧?”
雲非言有一瞬間的無語。她真的不知道顧黎未是誰,也真的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