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裕這般盯着自己,夏香澄非常不自在。
但是,夏香澄依舊揚着淺淺的笑容,也不閃躲他的探究眼神。
冷不防的,溫良裕開口了。
“夏小姐,你怎麼提着蛋糕來?有人要過生日嗎?”
祈言的生日一向不和外人過的,夏香澄突然到來,溫良裕確實有點意外。
靳奶奶和老媽的態度,溫良裕也不怎麼認同。
祈言要是找夏香澄這種女人的話,肯定是眼瞎了,他寧願他找雲水漾。
這個姓夏的女人,一眼就知道很會裝了,溫良裕對她零好感!
沒等夏香澄回話,也免得她尷尬,黃瑜接着說了。
“香澄是我請來陪祈言吃飯的,也是我請她陪祈言過生日的,良裕,你有意見嗎?”
說着,黃瑜的表情有些不悅了,她緊盯着溫良裕。
溫良裕一副無謂的表情,他盯着夏香澄繼續道。
靳祈言沒有出聲,眉心皺着。
“靳奶奶,我哪有意見啊,我以爲夏小姐料事如神一早就知道祈言的生日了!呵……吃飯帶蛋糕來,有心了!對了,夏小姐不是雲水漾的好閨蜜嗎?”
此言一出,夏香澄真的尷尬了,同時,她擔憂靳老夫人會怎麼想她。
她認識雲水漾這事,她並沒有跟靳老夫人提過,她也沒問她。
她也怕靳祈老夫不待見雲水漾因爲那層關係從而隔閡她。
這個溫良裕,嘴賤!真討厭!
心裡在咒罵溫良裕,夏香澄表面上還要裝無所謂,她還要露出淺淺的笑容。
“五年前,我和水漾確實很好。她不辭而別之後,我們就沒有聯繫過了。我有把她當成好姐妹,不曉得她有沒有當我是好姐妹。五年之後,就算我們一起在華宇集團工作,也很少聯繫了。”
說着,夏香澄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但願靳老夫人別介意她跟雲水漾那層關係。
偷偷地,夏香澄瞟了靳祈言一眼。
靳祈言太冷漠了,她無法看懂他的真實情緒。
她和雲水漾的關係,他會介意嗎?
這一刻,夏香澄真心希望她從來不認識雲水漾,更沒有跟她交過朋友。
“萬人長跑活動的主要負責人是雲水漾,突然有人闖入襲擊,你知道雲水漾差點出事了嗎?她差點被趕出華宇集團,多虧了祈言保她。”
“她差點被趕出華宇集團嗎?我不知道,我當時在住院。”
兒子多嘴了,察覺靳老夫人臉微黑了,顏如玉適時出聲了。
“菜上來了,我們吃飯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同時,顏如玉給自己兒子使了個眼神,示意他閉嘴別再說了,靳老夫人已經不高興了。
這個祈言也真是的,他也不說句話,任由良裕亂說。
哎……真的想不到這個夏小姐竟然和雲水漾是好姐妹,這緣份也太那個巧了。
夏香澄恨不得顏如玉早點出聲,正好,她拿起筷子想吃飯了,她更不想溫良裕再問下去。
“夏小姐,你住院,雲水漾有去醫院探望你的。她並不是沒有把你不當姐妹看待吧?她和祈言的關係,你知道嗎?據說,他們睡過!”
溫良裕興味十足地盯着夏香澄,他一點也不覺得他的話有什麼不對。
反正,祈言和雲水漾也不是傳一天兩天的緋聞了。
也許,他真的沒猜錯的。
祈言之前和雲水漾*得不得了,今天的表彰大會,他們除了工作,可是零*的。
他隱隱約約感覺得到他們之間的詭異!
下意識的,溫良裕看了一眼靳祈言,這悶蛋比他還要淡定,他的冷冰冰俊臉也沒有任何情緒起伏。
嘴角抽搐了一下,一時之間也不曉得說什麼了,立時,顏如玉從桌子底下狠狠地踹了兒子一腳。
說什麼都沒有那麼要緊,呀的,他竟然說祈言和那個聲名狼籍的女人睡過,這豈不是給別人打臉了。
爲什麼是如此的巧,好不容易看上一個鐘意的姑娘,竟然和雲水漾有親密關係的,這……
顏如玉看得可清楚了,靳老夫人已經黑臉了,一臉的不悅情緒。
靳老夫人黑臉了,夏香澄也尷尬極了,溫良裕沒有適可而止,他無辜道:“媽,你踢我幹嘛?我又沒有說錯話。祈言和雲水漾又不是第一次上頭條頭版了,他們吻都吻過了,滾*單也再正常不過了,難不成你想祈言是彎的?!”
“都吃飯,菜都要涼了!”
黃瑜不悅出聲了,她的表情非常嚴肅。
她是挺喜歡夏香澄的,她也萬萬想不到她竟然和雲水漾情同姐妹。
她有什麼想法,黃瑜並沒有表露出來。
“我和雲水漾,是睡過!媒體不是拍到我們上過酒店嗎?”
剎那間,所有人驚訝地看着靳祈言,而他徑自夾菜吃飯了,俊臉依舊沒有情緒情緒,別人很難覬覦得到他的真實情緒。
溫良裕笑了,他也吃飯。
“媽,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祈言已經30歲了,是成年人了,他在做什麼,他想要什麼,他心裡有數,你就別操心了。只要他不是彎的,你大可以放心了。”
“對,吃飯,吃飯!今天是祈言的生日,我們應該高興的。”說着,顏如玉偷瞄了靳老夫人的神色。
只見她神色凝重,彷彿在隱忍一股怒火似的。
這事可大了,可由不得祈言胡來!
“都吃飯吧!祈言,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不跟你計較。以後,別再胡言亂語了。”
“奶奶,是真的!我沒有胡言亂語!”
“祈言……”
生怕會吵起來,溫良裕適時道:“都開開心心吃飯,今天壽星說了算。睡不睡過,祈言心裡清楚得很,這也證明了他是真男人。靳奶奶、媽,你們都不用擔心他的取向了。知道這事,也是好事,對不對?”
“良裕,你少說兩句。祈言,別再惹奶奶生氣了。”
這兩個表親都是一個德性,顏如玉也快被氣死了。
夏香澄心裡特麼不是滋味,不自覺地,手指攥緊,指甲深深刺進了手心。
疼!但是,絕對沒她心裡此時此刻難受!
這頓飯簡直是一直在奚落她,這個溫良裕實在是太可惡了,她恨不得弄得啞他!
黃瑜再怎麼生氣,她的良好修養也不許她當着這麼多人的面鬧開,況且,今天是祈言的生日,她不想給他難堪,凡事該有個度,適可而止。
“夠了,都吃飯!”
目的達到了,溫良裕識趣不說話了,他乖乖吃飯。
靳祈言也是有良好修養的人,他也懂輕重,他也曉得奶奶生氣了,他不再吭聲。
原本好好的生日宴,弄成這樣子,黃瑜也不好說什麼了。
被溫良裕這麼一鬧,再加上靳祈言的承認,她特麼的尷尬,這飯吃得最不是滋味兒了!
沒有人出聲了,她也只能偷偷生悶氣!
靳祈言的意思,無一不在說明了她根本沒有希望了。
哼……她是不會罷休的,她一定不會讓雲水漾稱心如意!
她做不到靳家少奶奶,她更別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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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言,飯桌上你說的話是真的嗎?你真的和雲水漾睡過了?”
一同離開的時候,溫良裕痞痞地盯着他問,他那張玩世不恭的俊臉堆滿了笑意。
“我說的話你也信?我不那樣說,我現在能脫身嗎?”沒好氣地,靳祈言對溫良裕翻了一個白眼。
懶得理溫良裕,靳祈言上車了,並且,他開車走了。
“真的沒睡過嗎?剛纔,我聽你說得可認真了,就像真的睡過了一樣一樣!”
溫良裕脣邊的笑容逐漸加深了,他也上車了。
突然間,他蠻希望祈言五年前睡的女人就是雲水漾,但願那一對雙胞胎也是祈言的孩子!
……
靳祈言繞着黃浦江兜了一圈,他的心情並未好轉。
看着璀璨的燈火,他莫名地覺得自己孤獨。
以前,他一個人過他覺得無所謂的,可是,今天他的生日,他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莫名的煩悶中,靳祈言回家了。
就在他家門口,意外地,他竟然看到雲水漾提着蛋糕,還有一個購物袋。
還有那兩個古靈精怪的小不點!
“靳祈言,生日快樂!”
看到靳祈言回來了,兩個小屁孩立即衝了上去,一人抱着他一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