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吳香雪那一番話,黃瑜挺不高興的。
她看得出吳香雪是有意幫蕭陌然的,如果讓她們聯合起來作惡作威,那還得了。
靳老夫人不悅,蕭陌然看出來了,她也知道吳香雪向她拋來了橄欖枝。
都是居心*的人,蕭陌然誰也不想惹,她只想明哲保身。
“阿姨,我沒關係的,我就留下來陪靳奶奶聊聊天。我的身體好多了,沒有大礙了。祈言,還是孩子重要,你先送水漾和孩子回去吧。”
靳紫悅和靳逸川不悅瞪着蕭陌然,他們當然不想爸爸和這個壞阿姨在一起,他們也不想見到她。
沒等媽媽表態,兩個小包子鬧着爸爸趕緊走了。
見狀,雲水漾柔聲哄着孩子,她也想一個走,她不要靳祈言送。
這樣的局面,靳祈言確實有些難做,他沒想到雲水漾和蕭陌然又那麼巧地碰面了。
“我先送水漾和孩子回去,等一下我再來接陌然。”
“祈言,不用那麼麻煩,一起走吧。陌然的臉色不好,氣色不佳,她還是回去多休息,別累壞了。女人的身體要養好,落下病根子很麻煩的。”
吳香雪這麼說,弄得雲水漾和蕭陌然有些難堪,就連兩個孩子也是氣鼓鼓,他們擺明了是不願意和別人分享爸爸。
黃瑜也有一股悶氣,但是,她又不適宜怒斥吳香雪。
冷不防的,病房的門開了,秦朗走了進來,他適時解圍了。
“靳老夫人,我代表母親過來探望你,你一定要養好身體。順便,我接水漾和孩子回去,我媽想見見孩子。”
秦朗突然出現,雲水漾的確是鬆了一口氣,她也用不着尷尬了。
“靳老夫人,你休息好,我和秦朗帶孩子去看我媽了,改天,我們再來看你。祈言,你就送蕭小姐回去吧,女人落下病根子確實不好,得好心照料。”
聞言,靳祈言特麼地不爽,他沒好氣地瞪着雲水漾。
雲水漾對靳祈言的悶氣視而不見,她毅然絕然跟靳秦朗一塊走。
說真的,她纔不想和蕭陌然一起坐靳祈言的車。
看到秦朗來了,兩個孩子也寧願跟着舅舅,他們不想看到壞阿姨。
“爸爸,你今晚記得給我們講故事,要不然,我們會睡不着的。”
就算沒跟爸爸在一起,兩個小包子也吩咐道。
他們是不想爸爸和壞阿姨在一起,所以,他們想爸爸今晚回家。
“好,爸爸今晚給你們講故事,你們要聽媽媽的話,不能惹媽媽生氣哦!”
“爸爸,你要快回來喲,我們會很想你的!”
臨走了,靳紫悅和靳逸川還親了親靳祈言,他們沒好氣地瞪了一眼蕭陌然,他們還對她冷哼了一聲。
蕭陌然很討厭這兩個孩子,但是,她也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看到秦朗,吳香雪仔細地審視打量他,對他,她是有些顧忌的。
她真的擔心秦朗會幫靳祈言,她是希望秦朗和靳祈言鬧得很僵。
秦朗把雲水漾和孩子接走了,靳祈言也似乎很討厭秦朗,這樣的結果,吳香雪還是滿意的,她也暗暗竊喜。
這幾個人鬧吧,最好是鬧得一發不可收拾,好讓她坐收漁翁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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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樓的時候,靳祈言突然對蕭陌然提起了川川的事。
“陌然,因爲川川住院那段時間,有人假扮護士想害他,所以,我不得不對孩子多點留心,抱歉!”
靳祈言這般試探性問她,他是懷疑她吧?他不相信她?
蕭陌然不悅,她的心有些受傷,她心裡也有根刺,靳祈言的問話觸到了她的底線。
她是想對孩子下毒手,但是,有人比她早了一步。
再說了,她想贏雲水漾,她不想用那麼齷齪的手段。
連他也懷疑她,連他也把她當成壞女人,蕭陌然自嘲地笑了笑,她心裡也蕩起了一股澀澀的苦楚。
“你對孩子多留心是應該的,今天,好像我來得不是時候,你也希望我不要出現在靳奶奶的病房吧?”
“陌然,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心裡好不好過,祈言,你有替我想過嗎?或許,你不希望我回來,我回來變成了你的負擔了。或許吧,我真的是多餘的。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回去。我還要去墓園,我想看看爸爸媽媽。”
“我陪你去墓園,我也想看看叔叔阿姨。不管怎麼樣,我都希望你過得好,我也會照顧你的。孩子是無辜的,凡事可以衝着我來,有怨氣也儘管可以報在我身上,我不想兩個孩子被牽扯到其中來。我只是做了一個父親應該做的責任,陌然,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也知道你很無辜。”
蕭陌然沉默了,她沒有搭理靳祈言。
出了電梯,她也是徑自往外走,是靳祈言拉住她的,他知道他的話已經深深地傷到了她的心。
或許,他不該懷疑她的。
即便是有些難過到想哭,蕭陌然也是第一次強忍着淚水,她沒有在靳祈言面前哭出來,她也沒有裝柔弱。
“陌然,對不起,我不應該那樣說的,不要再生氣了,好不好?”
“你就是那樣看我的嗎?你和別人的想法一樣?我有那麼壞嗎?你相信雲水漾,不是嗎?會不會連車禍你們也認爲是我指使的?我至於那樣去害人嗎?如果雲水漾死了,我可以得到什麼?我不用嘗命嗎?”
“陌然,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看到蕭陌然眼眶紅紅的,隱忍着淚水也不肯掉下來,靳祈言挺心疼她的。
這一刻,他覺得蕭陌然纔是他以前所認識的那個蕭陌然。
好萬能的對不起,蕭陌然心裡真的好難過。
她沒有理會靳祈言,好忍着淚水繼續往前走。
靳祈言拉住她,擁她進他的懷裡,他緊緊地抱着她。
“別生氣了,我以後都不懷疑你了,是我亂想了。”
“如果時光可以重來,我不會再離開你去了米蘭,我不要做大設計師,我連夢想也不要了。就算靳奶奶不喜歡我,我也會忍。祈言,我真的後悔了,我浪費了6年的時間,我失去了太多太多的東西了。”
蕭陌然沒有掙扎,但是,她哭了起來,她是說認真的。
靳祈言根本沒有想到蕭陌然會哭得這樣傷心,對於她的眼淚,他有些不知所措。
這個時候,他是憐惜她的,他也不忍心再傷害她。
聽着蕭陌然的哭聲,他又感覺到了她心裡的壓抑。
他想不明白蕭陌然的內心怎麼會有那麼傷感、那麼痛苦的壓抑。
難道,她在米蘭過得不好嗎?
“陌然,你有心事嗎?你不防告訴我,我可以幫你的。”
幫?用什麼幫?太遲了,好多事都不能回頭了!
蕭陌然沒有吭聲,她在靳祈言的懷裡大哭特哭。
蕭陌然不願意說,靳祈言也沒有問到底,可能她也不願意提起吧,或許,是她遇到的很難過的事情。
心疼她,憐憫她,靳祈言只有緊緊地抱着蕭陌然,他只希望她不要過得那樣壓抑,他也想化解她內心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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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希……姚希……你給我滾出來!別以爲你裝高尚了就不認識我了,哪怕是化成灰了,我都還記得你。你做了人上人了,你不能忘恩負義。你個吃裡扒外的踐人,馬上出來,我保證不弄死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回來了。”
姚慶良雙手插腰,他很大聲吼叫,他根本不聽前臺文員的勸,也不聽任何人說,他非要見姚希不可。
“先生,姚經理在開會,她不是不肯見你,請你冷靜一點。我們已經通知姚經理了,開完會,她會下來見你的。”
“滾開,我不聽你們廢話,叫那個踐人出來見我。哪怕是躲到天崖海角,我都不會放過她的。”
眼前這個男人臉色發白,發清,瘦高瘦高的,還有紋身,還長成一副*的模樣,前臺文員不敢惹他。
叫了保安來,保姆安勸了,他還是一個勁地鬧事,轟也轟不走,他揚言誰敢惹他他就要炸了華宇大廈。
姚慶良還流鼻涕了,整個人很煩燥的模樣。
保安一眼就看出了他是個癮君子,他們也不敢惹他,都好聲勸他的。
一時之間,出入的職員,包括前臺,他們都紛紛小聲議論姚經理。
靳祈昊走出電梯,一眼就看到了這個有損形象的鬧場,他不禁頓住腳步,眉心皺了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