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混蛋,竟然罵他是小夫三,竟然說他卑鄙無恥!
他劉銘宇纔是真正的卑鄙無恥,他在用道德和內疚綁架姚希。
這就是他所謂的愛?他鄙視他!
答應過女兒會讓她和爸爸媽媽在一起生活,他說到就會做到,他就要去紐約把姚希帶回來。
他管劉銘宇是誰,他是對事不對人。
當即,靳祈昊讓秘書訂機票,他今晚坐飛機去紐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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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祈昊約的是姚希單獨見面,沒想到竟然是姚希和劉銘宇一塊來了。
劉銘宇摟着姚希的腰,她的嘴角微微揚起,他們看起來心情都不錯。
這一剎那,靳祈昊反倒覺得自己像是多餘的一樣。
他們的感情有那麼好嗎?裝的吧?
姚希不想女兒了?沒了女兒在身邊,她真的要跟劉銘宇天長地久?
立時,靳祈昊猶如獵豹般的利眼閃過一道慍色。
緊接着,他盯瞅着姚希。
胸口處莫名地竄起的無名怒火,靳祈昊在壓抑着。
……
都坐了下來,姚希先開口打破冷凝的氣氛。
“靳總,你約我出來,有什麼事談嗎?抱歉,我把我先生帶來了。爲了不必要的麻煩,我想,我先生應該有知情權的。”
靳祈昊開門見山說了,閃爍着怒火的深眸還是緊盯着姚希。
“跟他離婚,和我一塊回申城。劉銘宇,你開個價,要多少我都給你。”
噗哧……劉銘宇笑了。
“靳總,你搞錯了,我並不差錢,我缺一位像姚希這樣好的妻子。憑什麼你要姚希和我離婚?你以爲你是誰?別人的婚姻,你有資格插手嗎?”
“我老公說得對,靳總,你憑什麼要我離婚?”
姚希的口吻很認真,她也緊盯着靳祈昊。
對於他的回答,她莫名地有點期待。
“和他在一起,你覺得幸福嗎?你愛劉銘宇嗎?你顧及過樂樂的感受嗎?如果自己覺得痛苦,爲什麼不選擇結束?”
“靳總的意思,只要我女兒不喜歡劉銘宇,抑或是別的男人,我都不能有婚姻嗎?你讓我離婚,離完婚之後呢?我一個人單着?全心全意照顧好你女兒就行了?靳總,你的想法會不會太自以爲是了?”
“爲了女兒,我們應該給她一個完整的家庭。”
姚希牽起一抹淡淡的苦笑,對於靳祈昊的回答,她有點失望。
劉銘宇問過她,她確定靳祈昊就一定會愛她嗎?
她不知道,她回答不上來。
她從來沒有聽他說過他喜歡她之類的話。
不可否認,靳祈昊對女兒很好,他是真心疼愛她的。
爲了給女兒一個完整的家,她就應該跟劉銘宇離婚而和靳祈昊在一起?
他們之間有愛嗎?
走出一座圍牆,她什麼都還沒弄明白,就讓她再關進另一座圍牆裡,合適嗎?
第一次的婚姻很草率,第二次,她還要草率嗎?
劉銘宇雖然自私,他的顧慮是真心爲了她好的,她真的應該冷靜下來好好想想該怎樣繼續未來。
“抱歉,我不回申城,你的理由不足以說服我下決心跟銘宇離婚。靳祈昊,好好照顧女兒,謝謝你!我和我先生還要去買東西,我們先走了。
我覺得,我們現在也挺好的,你想要的東西你已經得到了。你現在已經是華宇集團的總裁了,你以後會有更好的選擇的,或許,時間久了,你會不記得我這個有夫之婦了。”
靳祈昊瞪着姚希和劉銘宇的背影,他的脣瓣抿得緊緊的。
他的額頭顯現了三條黑線,他卻是找不到更好的藉口去挽留姚希。
爲了女兒,他可以娶她,但是……別的理由,他沒有認真想過,他也不大確定。
看到姚希和劉銘宇在一起,他確實是很不爽,他也看不得女兒哭,那會是愛嗎?
他真的會愛上姚希嗎?
換作是以前,他覺得不可能。
看來,他也需要冷靜了。
如果不是愛,久而久之,他應該會把她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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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一個人回來了,沒有媽媽,樂樂有點不開心。
“媽媽是不是不要樂樂了?”
靳祈昊抱緊女兒,柔聲哄她。
“當然不是了,媽媽在紐約很忙。”
“媽媽說,她會回來過年,她真的還會回申城嗎?”
“媽媽答應你的事,她是不會食言的,她肯定回來。和爸爸在一起開不開心?”
“開心!”
“那就對了,哪怕只有我們兩個一起生活,我們也要快樂。好了,時間到了,該睡覺了。”
“爸爸晚安!”
……
靳祈昊還沒講完一個故事,女兒就睡着了。
輕輕地退出兒童房,靳祈昊站在陽臺那裡,點燃一根菸抽了起來。
眯起的深邃的眼眸,他望着夜空。
年底,姚希真的會回來嗎?還有五個多月的時間!
五個多月後,大家都會變了嗎?
靳祈昊不知道,他的心情莫名地有些煩躁。
當劉銘宇很堅定地跟他說不會和姚希離婚的時候,他只有一個想法,他想讓姚希快點離婚回到申城。
他認爲她和劉銘宇在一起不幸福,他也真的願意給女兒一個完整的家,女兒對他來說很重要。
姚希拒絕離婚,拒絕回來,他挺生氣的!
他覺得她傻,他好想弄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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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祈言和雲水漾只過了半個月的二人世界,他們提前回申城了。
因爲吳香雪的案子要出結果了。
這麼重要的事,他們不想錯過,大家等的就是這一天。
……
案子宣判的這一天早上,靳家所有人,包括顏如玉和秦楚一家人,他們都坐在旁聽席上,認真聆聽陳詞結案,等待法官宣讀審判結果。
被告席上的吳香雪看起來蒼老了很多,她的頭髮白了,臉上可以清晰地看到皺紋了。
從她的臉上,只看到歲月的滄桑,已經看不到囂張了。
可能,她在心裡哀怨,她還心存僥倖。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失,終於到了法官宣讀審判結果。
“本席宣判,被告人吳香雪被剝奪政治權利終身,死刑!”
一聽到是這個結果,立時,吳香雪腳軟了,她癱倒在地上,眼眶裡悄然逸出了淚水。
她真的不想死,不可以這樣子結束!
至於後面法官說了什麼,吳香雪聽不清楚了。
法警把她押走的時候,她癱坐的地方溼了,一路上,她走過的地方也有水漬,烙下鞋印。
……
聽到這樣的審判結果,靳家這邊的人都很激動,很高興。
老天爺開眼了,做了傷天害理的事必定會受到懲罰,沒有人可以心存僥倖。
所有的亡靈都可以安息了,受到過傷害的人也有了安慰了。
離開法院,靳家所有人都去了墓園,他們迫不待地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顏默清。
“在我靳南生的心裡,我只有一位髮妻。老婆,我的心沒有變過,你還在我心裡,我當你還是活着的。喪心病狂傷害靳家的人,終於得到懲罰了,你安息吧!我們都會好好地活着,會常來看你的,不會讓你覺得孤單的。”
靳南生站在顏默清的墓碑前,他深情的眼眸定定望着墓碑上的照片。
他的手輕輕地撫觸着照片。
冷不防的,一隻很漂亮的蝴蝶停在了靳南生的手上。
“默清,你聽見我說話了嗎?你知道大家都來看你了嗎?你在天國一定要過得開心,不用擔心我們,我們會照顧自己,大家都好!”
蝴蝶停在靳南生的手上,輕輕地舞動它的翅膀,彷彿是聽懂了靳南生的話似的。
靳南生的眼眶不禁溼潤了,他很開心,他還會一直愛着顏默清,直到他的生命結束爲止。
……
在整件事中,最無辜死去的人就是石森。
靳南生帶兩個兒子去拜祭他了。
旁聽了審判結果,石森的太太和子女也來告慰他。
“石太太,需要幫忙隨時可以找靳家任何人。石森是我的好兄弟,也是我的得力助手,他的離開,我必須要跟你們鄭重說一聲對不起!”
以靳南生爲首,他們三父子鄭重向石太太一家人道歉,行了鞠躬大禮。
“靳先生,客氣了,如今,石森已經得到了公平的宣判了,錯的人不是你們,我們不怪你們,你們也是受害者。你們靳家已經很照顧我們孤兒寡母了,已經很講仁義了,是我們應該謝謝你們。”
“我把石森當成兄弟看待的,他也幫了我很多年,我替他照顧好家人是應該的。”
石太太點點頭,她領下了靳家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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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判結果出來了,吳香雪獲得死刑,靳祈昊應該高興的,他心裡卻是五味雜陳。
那個女人做了他三十多年的媽,他心裡真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受。
晚上11點多了,溫良裕在酒吧看到靳祈昊,他向他走了過去。
“我聽說你去紐約找姚希了,沒把人帶回來?”
“八卦!”
“不是我八卦,是所有人都在關心你。會來酒吧喝悶酒,有一半是想她吧?”
靳祈昊不語,他點燃一根菸抽了起來。
“沒把她帶回來,可能是你心裡還有保留。如果你真的很想要一個女人,管她身邊有沒有男人,搶到手佔爲己有纔是王道!你……除了六年前那晚,還沒睡到手吧?說明了你們之間還有距離。”
“溫良裕,你少來自以爲,先管好你自己吧。你的黑玫瑰呢?找你了?”
“你真的很不會聊天,有種就像祈言那樣,睡了再說!聽說他們的第三個孩子是兒子耶,姓雲!”
“淨說風涼話,我看你以後怎麼死?!”
“不會死的,我一向都是吉星高照。我後天早上有飛行計劃,12小時前不能喝酒,我先回家了,你也早點回家吧。”
靳祈昊扯了扯嘴角,他當作是沒有聽到溫良裕的話,他繼續喝酒。
姚希不和劉銘宇離婚,她真的想和那個混蛋做一對真夫妻嗎?
想着想着,靳祈昊更加鬱悶了,一杯接一杯酒喝!(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