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十號別墅的‘門’前,王飛低頭看着地面上的痕跡,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心頭嘆了一聲,差一點,但那顯然並不是他想要的結果,更不是燕韻秋想要的結果。
只是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他記得把她放在浴缸中後,還打開了水籠頭,以這樣的方式,似乎應當可以解決她的問題了。
而且昨天晚上的酒,他喝了三分之二,燕韻秋才喝了三分之一,以這點量來計算的話,她的問題應當比較輕一些。
從十八號別墅這一路走來,王飛還特意觀察了許多人的眉心部位,真在他們的眉心處發現了一些數字,那就代表着他們的餘年。
只不過令他沮喪的是,他發現,他現在一天內僅僅能夠看三個人,後面就不靈了,這就是極限,看樣子這就是代價,任何事情都是有極限的。
推了推‘門’,‘門’顯然是上了鎖,所以並沒有一下子推開,所以王飛只能是按了‘門’鈴。
‘門’鈴響了三分鐘,王飛已經有一些失去了耐心,他估計燕韻秋不在家,正準備離開的當下,‘門’卻在同時打開了。
燕韻秋當‘門’而立,只是她的臉‘色’帶着一股子蒼白之氣,在那股子蒼白之外,還有一抹紅暈,這抹紅顯然並不是正常的顏‘色’,看起來相當的‘豔’麗。
她的頭髮溼漉漉的,有若出水的芙蓉,襯着她原本就出塵的氣質,那股子秀氣更加的驚人,只是相比起以前的健康,現在的她明顯帶着一股子病態。
看到王飛,她向來平靜的眼‘波’中帶着一股子嬌羞,只不過卻深深的隱藏在眼底:“王飛,你過來是有事嗎?”
“昨天晚上……”王飛剛要問昨天晚上的事情,卻突然不知道從何說起,看她的樣子,很顯然是‘挺’過來了,所以他的話鋒一轉:“你還好吧?”
燕韻秋蒼白的臉‘色’一紅,隨即盯着王飛看了幾眼,這才點頭道:“謝謝你的關心,我很好,一個晚上泡了兩次冷水澡,現在已經好了,而且我所修持的古瑜珈術,也使我更容易從體內排出各種不利的物質。”
王飛鬆了一口氣,她明顯是真好多了,只不過隨後卻是心下一熱。
自從他跟着燕韻秋學習過幾天的瑜伽術之後,還特意去了解過瑜珈術,知道有一種真正意義上的高手,古瑜珈的大師,可以由內而外的把自己洗滌乾淨。
通過控制氣流的流動,把水吸進體內,完成真正意義上的循環,甚至在洗乾淨之後,還可以通過吸進空氣來進行乾燥,這種方式自然是可以進行體內的洗滌過程。
這就是標標準準的第二張嘴,但是這樣的靈活程度,卻是讓王飛想到了某些邪惡的念想,這樣的第二張嘴,似乎纔是真正的妙處啊。
“那我就放心了,我過來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看看你。還有,作爲朋友,我想提醒你一下,以後‘交’朋友的時候,也要分辨一下,有些人並不值得信任。你的那瓶酒,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得來的,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王飛點了點頭,輕輕說道,總算是把那抹邪惡的念想轉移開了,畢竟不管是時間、地點還是人物,都不太合適他來進行褻瀆。
燕韻秋認真點了點頭,深深吸了一口氣道:“謝謝你的關心,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待,只是看到你的樣子,我知道你也沒有什麼大問題,只要沒有釀成大錯,那就一切還好。”
她輕輕吐了口氣,由於和王飛的距離‘挺’近,所以王飛感覺到了她嘴裡幾分灼烈的氣息,帶着一股子令人昏昏‘欲’睡的味道,就好像她的體溫升高了一般,這讓他不由再看了燕韻秋一眼。
但她的神‘色’卻並沒有什麼不妥,這讓王飛有些話又‘欲’言又止,只是笑了笑道:“我們是朋友,所以你不需要給我什麼‘交’待,只要自己過得好就是了。好了,那你注意休息,我先走了,如果有什麼事,就去醫院看看吧,身體當心。”
燕韻秋應了聲,隨後朝着他揮了揮手。王飛再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雖然沒有從她這裡得到想要的答案,但結果他已經知道了,那就可以了。
從她的神態上看,顯然她也已經知道哪裡出了問題,但看她的狀態,似乎並沒有什麼異樣,就算是那人想對付她,也顯然並沒有得手。
只不過對於這個提供紅酒的人,王飛的心中卻是盤算了一會,這極其有必要把這個人給整出來,否則這樣的事,還可能發生第二次,第三次。
這一次是因爲他而讓燕韻秋躲過了一劫,下一次就未必會有這麼幸運了,所以王飛想幫燕韻秋這個忙,在他的心裡,已經認定了這就是針對燕韻秋的‘陰’謀。
念想的當下,他撥通了孫猛的手機,這種事情,比較適合孫猛,他本身就是‘混’跡於市井之間的人,更有一個警局的哥哥,對於這種事的線索相當的敏感。
相比起來,鄧安揚更加適合於清道夫的角‘色’,而劉德彪是比較全面的人,很適合擺在明面上,就好像是生意人似的,這樣的三個人,各有各的特長,這也是他們共同生存了這麼多年的理由。
雖說孫猛能夠和其他兩人並列,也是因爲他哥哥的照顧,但這種事,更多的卻是靠天分,純粹靠照顧是不可能一直長盛不衰的。
把這件事情大概和孫猛說了一下,王飛並沒有把自己牽扯進來,只是形容了一下這件事情的起因與結果,便讓孫猛想辦法去查一下,在昨天燕韻秋究竟去了誰家。
孫猛相當謹慎小心的答應了,對於王飛,他心裡更多的卻是畏懼,畢竟兩個人曾經動過手,現在他更是聽說了他的強勢,所以心底已經徹底服軟了。在他看來,王飛就是那種屬於打不死的類型,一個人獨鬥兩百人,並且從狙擊手的槍下活了下來,這簡直就是一個傳奇。
掛上電話,王飛再扭頭看了一眼十號別墅之後,準備直接去南琳證券上班,這段日子他倒是真正適應了上班的生活,這種日子雖說和學生時代有一些不同,但卻另有一種讓人學習的地方,基層員工之間是如何相處的,高層在管理過程中的一些技巧。
這些是書本上永遠學不到的東西,但對王飛而言,他更多的是在觀察與思索,人生的經歷,靠的就是積累,這一點沒有任何捷徑可以走。
車子騎到一半的時候,王飛的手機響了起來,接起來,蘇洛水的聲音在耳邊傳來,依舊清冷:“王飛,兩個消息,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