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吶吶出聲否定,“這裡面不可能有東西。”
太過吃驚,一時間忘了顧忌,直接從盛世堯手裡拿起匣子,用力搖了搖,“你聽,一點聲音都沒,裡面怎麼會有你說的藏物呢?”還有他說的這鎖,一個空盒子,需要用這麼複雜的鎖嗎?這不合理,一定是他搞錯了。
無聲沉默。
清涼的視線凝在我臉上,看得我很不舒服。明明那目光極淡,卻給人感覺像在看白癡一樣,我不明白自己哪裡說錯了,心裡有些不服氣。好一會兒才聽他道:“一般物件,如果要與匣子一體相連,基本上都會固定住,甚至有可能是在匣子的暗格內。”
我的額頭冒出三條黑線,道理是如此簡單淺顯,難怪他要這麼看着我了。這個匣子跟了我有十多年了,居然到現在才知道里面可能藏着東西,之前一直都把它當成個空匣子。可是,裡面如果真的有東西,會有什麼呢?外婆既然把匣子給我,爲什麼不給我鑰匙呢?難道說當時外婆有給我提示,而我忘記了?
不由仔細回憶,細想外婆臨終前的情景。可畢竟隔了十多年,記起的都是模糊片段,尤其要具體到外婆說的話,我真是想不起來。
就在我費神沉思時,忽然手中一空,匣子被盛世堯給取走了,拉開抽屜扔進裡面,迅速關上,速度之快我都沒反應過來。只聽他低語:“睡覺了。”就手上一提,環着我的腰站起來,然後帶着我往牀邊走。
這下我懵了,不知他何意。在經歷前後兩次的非常情況後,不敢再胡亂揣測他的用意,可眼見離臥鋪越來越近,心不斷往下沉,試圖抵住腳不再前行,都被他使了力帶動前行。
我知道,以此時明顯敵強我弱的情況來看,如果盛世堯真想對我做什麼的話,就算是反抗也逃不了那噩命。心神略一恍惚,就已到了牀邊,幸而他停了下來,鬆開了桎梏住我腰的手,開始解外套衣釦。
見狀我連忙道:“既然你要休息了,那我就不打擾,先回房了。”轉身剛邁出一步,就覺一個天旋地轉翻倒而下,隨之身體觸到了柔軟的臥鋪,而下一瞬眼前一黑,盛世堯就欺身壓了上來。但只是半邊身子,他的右手再次環在了我的腰側,頭擱在了我的肩窩,右腳橫跨,將我的雙腿壓在下面。
我剛一掙動,他就加重力道,耳旁傳來他低沉的嗓音:“你再動一下,後果自負。”威脅的話,即使是用寡淡的語氣,也讓我心頭顫動。僵着身子不敢再動,可如此被他壓迫着,我連呼吸都覺得困難,更主要的是,他把頭擱在肩窩處,每一次呼出來的氣就噴在我脖頸間,奇癢難忍。
視線略轉,就見他已經閉上了眼,長長的睫毛覆蓋住那雙幽深的眼,竟像是真的就這麼睡覺了。等了有五分鐘左右,發覺他的呼吸變得均勻,試圖去掀他的胳膊,可手剛一觸碰到,就聽沉鬱的聲音穿透耳膜:“成曉,最後一次警告,不要讓我說第三遍。”
倏地就把手縮了回來,緊貼在身側,一動都不敢動。可如此僵硬地躺着,幾分鐘沒問題,十分鐘二十分鐘就難受了,到現在我基本已能瞭解他的行爲了。
將我當成了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