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訓斥,那倆管教不敢說話,直接擡着那莫名奇妙進來的女囚出去了。
我喊了一聲:“這女囚怎麼?不是要來心理輔導嗎,怎麼這就拖走?她這是怎麼了?”趙平似乎是很緊張我問女囚的事,臉上都着急出汗了,跟我說:“她,她不需要心理輔導,這些管教送錯了,不需要!”
我已開始以爲b監區是想要直接坑我,讓一個人病女囚在我這犯病,然後陷害我,不過現在好像不是這回事,趙平帶着那女囚使勁往外拽,一刻都不想讓她呆在這。
我說了句:“擡出這門去,可就跟我無關了啊,不論是出什麼事。”
趙平哼了一聲,說:“我當然知道!”
出門口的時候,女囚的頭被晃的擡了一下,我看見女囚的臉,沒一點血色,嘴角有白沫,眼睛是翻翻着,跟當時那方洋犯毒癮的時候如出一轍。
我笑了起來,怪不得趙平這麼緊張呢,原來又是一個癮君子啊,要是看這架勢,是不是趙平跟這監獄裡面販賣毒品的人員有關,亦或者,她本人就是。
我看着趙平她們逃也似的背影,勾着嘴角笑了起來。
鎖上門,活動了一下手腳,倒是想起何凡跟我說過的那些擒拿手勢,這麼多天了,生疏的緊,想着什麼時間再問問何凡或者傻子,自己打架雖然不怕誰,但是遇到真正的練家子,估計就完蛋了。
其實我現在並不想多管b監區的事,爲啥,因爲我剛處理完衛姐這塊,想着老老實實的讓自己轉正,然後站住腳,現在想想,這監獄裡面,我得罪的人不少,本來關係不錯的b監區,這次事件直接弄臭了,d監區現在的隊長張指導也跟我不算是太對脾氣,不過還好,但陶蕾就不行了,上次揪着我的小辮子,沒把我弄倒,那短暫的兩人同盟已經崩了。
而我現在一點底牌都沒有,以前在b監區混的還算是風生水起,現在算是毛線。
養精蓄銳,厚積薄發。
回去的路上,看見了辰宇,正火急火燎的往外走,我喊住她,問她幹什麼去,她說去接方洋,我心裡一動,辰宇可是中隊長啊,怎麼親自去接方洋,我說跟她一起去,她說行。
路上我問她咋回事,怎麼自己親自去了,她說上面交代的,這方洋不是有躁狂症麼,怕出點什麼事。我說噢,只是感覺辰宇沒給我說實話。
她跟我說起前一陣子的事,說我乾的漂亮什麼什麼的,我說哪裡啊,也就是孫怡幫忙幫的好,辰宇心照不宣,衝我笑了笑。
見到方洋的時候,我有點吃驚,因爲以前乾瘦瘦的女人居然臉上有了肉,看來是了了心事,心情好了很多,回到監獄裡,我說給辰宇說先給方洋做個心理試驗,看看躁狂症恢復的怎麼樣,辰宇說行,讓我做完之後把方洋送回去。
我直接把方洋帶到我辦公室裡面,拉下窗簾來,方洋跟我開玩笑說:“你不會對我做什麼吧,我哥哥知道了可是要打死你的!”
我衝她翻了一個白眼,說:“想的美,說正事,你知道販子面有渠道能把類似於‘原單’鞋子的貨物賣出去的嗎?”
方洋幾乎是想都沒想,說:“當然有,這販子裡面幹什麼的沒有啊,你要幹這個?”
我把之前的事情給方洋說了一遍,方洋聽了之後想了一會,說:“這渠道肯定是有,不過需要你自己去找,那人我也可以告訴你,那人叫肖瀟。”
我嘴裡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自言自語的說:“名字還挺好聽。”方洋似笑非笑,說:“不光是名字好聽,這人長的也漂亮啊,你跟她做生意行,千萬別動什麼歪心,對了,找她的時候就不會要提我了。”
看方洋這樣子,似乎是跟肖瀟有點過節?
方洋又說:“你想好要去販子了嗎?”我嘆了口氣說:“想好什麼了,這不是沒辦法麼,我不能讓那批貨砸砸我手裡,畢竟也是錢啊,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不能把我給弄死吧。”
方洋點點頭,也沒說話。
我點了一根菸,抽了口,問方洋:“來一口?”方洋搖頭,說:“不抽。”我笑着說:“戒了啊。”
方洋知道我一語雙關,也笑了起來,說:“戒了,這次真的是戒掉了,嗨,這要不是……算了我也不說了,都是過去的事了。”
她應該是想說自己當初怎麼染上的毒癮,不過沒說出口。
我繼續問:“這東西好戒掉麼?”方洋有點鄭重的搖頭,說:“不好,這東西千萬不要染上,怎麼了,你想試試,試了這一輩子估計就毀了。”
我說:“哪能,我這一輩子都不會碰,我就是剛纔做心理輔導的時候,好像又看見了一個犯毒癮的人,所以過來問問你。”
方洋多聰明,知道我想問什麼,嘆了一口氣說:“本來我不該說的,但是你對我有大恩,而且跟你說了也沒啥,因爲那人已經走了,是董佳佳。”
我正倆手指頭捏着煙,聽見這話,嗆了一口,說:“你說什麼?!是董佳佳?”
方洋點點頭,嗤笑了一下,說:“沒看出來吧,是不是又冷又清純的美女居然會這個,是不是不相信我?”
我搖着頭,說不是,這董佳佳到底是讓我說你什麼好呢,現在一想起她,心裡還有點煩,當初我不敢追求大長腿的時候,我可是感覺董佳佳是我夢中的女神來着,想到這裡,心裡就膈應的慌,這女人,哎!
要是方洋說的是真的,那上次董佳佳纔來就跟趙平搞那啥的梗也大概能猜出來了,應該是董佳佳送毒品的時候,被趙平撞見了,然後趙平估計是沒在監獄裡見過這麼水靈的姑娘,就想着搞拉拉了,然後就有了後來那一幕。
或許我當時認真想,就應該能明白,這董佳佳從一開始,就是綠茶來着。
方洋又問了我一些關於傻子的事情,後來倆人都沒話了,我帶着方洋回到監區,途中經過一個樓的時候,聽見裡面傳來嗚嗚啪啪的聲音,還帶着一些壓抑至極的咒罵聲,我好事,伸着頭往那樓角後面看,發現是趙平正在拿着警棍抽剛纔送我那去的女囚,趙平這人狠啊,要不也不能當小隊長了,直接9587就被她揍的半死。
本來不關我的事,但是趙平下手太狠了,我尋思以後萬一在誣賴我,這女囚去我那看心理病了,上面懷疑我就不好了。
我在這邊喊了一聲:“差不多就行了啊,別打了,在打就打壞了。”趙平本來就在火氣頭上,天知道這女人是不是大姨媽紊亂,衝我呲牙咧嘴的喊道:“又不是你們監區的,你管什麼管!”
本來我想管的,但是看她這熊樣,我哼了一聲,說:“這人可是我的病人,剛纔去我那看了,你要是打壞了,上面賴我還是賴你!你這是是不是有毛病?”
趙平聽見我這話更來氣,那怒氣都發泄到了女囚身上,警棍往下抽的時候一下敲在了牆上,脫手了。
我看女囚躺在地上都不省人事了,過去拉着她的手喊:“差不多行了啊!”
趙平猛的一抽,把手抽了出來,罵了一句:“多他媽的管什麼閒事,管好你自己的事吧!”說完彎腰拽着地上那女囚的頭髮就往外走,女囚好像是還有點意識,吃痛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往前面跟着走了去。
我嘆了口氣,趙平說的對,這女囚不是我們監區的,我根本沒權利管她,算了,誰知道趙平發生麼瘋。
可今天我估計是不是自己踩了狗屎,故意要遭趙平膈應,我把方洋送回去吃飯的時候,在食堂裡又碰見了趙平!
因爲食堂有不少我們a監區的犯人在這,有個胖乎乎的犯人端盤子的時候不小心把菜湯潑到了正在吃飯的趙平身上。
趙平跳起來就是一巴掌,直接扇在我們監區的女囚臉上了,這事一點不落的看見我眼裡,我那火氣蹭蹭的往上冒,三步並作兩步朝趙平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