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讓我比較失望的事,吳軍他們晚上其實並沒有過來,白白讓何凡他們等了一晚上。
第二天是週四,我還要去上班,先跟錐子打好招呼,讓他幫着盯着吳軍的動向點,要是真的有什麼動靜,趕緊跟我聯繫,然後在想辦法。
我去了監獄後,直接去大隊長辦公室裡找她,大隊長見是我,頭又低了下來,說:“有事麼?”
我直接了當的說:“大隊長,我想咱們至之間應該是有什麼誤會,我過來想跟大隊長說說清楚。”
大隊長冷淡的說:“沒時間,要是沒事,你就走吧,我這忙着呢。”
我吸了一口氣說:“二十萬!”
大隊長擡頭看了我一眼,臉上有點不解,納悶的說:“什麼20萬?”我說:“大隊長,我知道你跟那小賣鋪的人關係不錯……”
“住嘴!”大隊長直接喊了一聲,臉色很不好,她站起來,走到我跟前說:“誰給你說的我跟小賣鋪的人關係很好,你想說什麼意思?想要威脅我?你是在監獄裡混飄了是吧?”
我看見大隊長這像是被踩住尾巴的貓一樣表情很好笑,我說:“大隊長你誤會了,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實話實說吧,監獄那小賣鋪,我想弄下來,那老闆娘給你多少錢,我再給你加五萬,你看行嗎?”
這大隊長是個貪財的人,不然也不能監獄裡誰都不想碰的小賣鋪她會給那老闆娘當代理人,聽見我這話,臉上表情微微鬆了一下,說:“你說什麼,我不明白。”
我見她語氣鬆了一點,笑着說:“大隊長,也沒什麼,我吧,剛來監獄,什麼都不懂,還需要多向大隊長這樣的前輩學習,本來就改跟大隊長走的近一點,就像是我說的,那楊挺當初怎麼給你錢,我就在他的價位上多給你五萬,更主要的是,咱們都是監獄裡的同事,要多走動一下麼!”
大隊長一聽我說這個,一直對我冷着的臉居然露出了笑意,她說:“你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根本不知道,小賣鋪那裡面的事跟我沒關係,不過像是你說的,咱們都是同事,確實應該多走動一下。”
我沒想到事情會這麼輕鬆,幾句話就讓大隊長給答應了下來,後來我分析,知道了這是爲什麼,當初大隊長之所以對我接手小賣鋪不樂意,是因爲我本身就是監獄裡面的人,有些事自己就能解決了,所以她認爲她那份代理費就沒了,平白每年少了那麼多的進賬,這貪財的大隊長不炸毛纔怪,現在一聽說我要多給她五萬,立馬就像是吃了蜜蜂屎一樣了!
有句話說的真對,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這年頭,幹什麼都是爲了自己的利益。
後來我走的時候,大隊長說了聲:“陳凱啊,也別多了,咱們都是同事,跟以前一樣吧,我也不能欺負你,是吧,不過,監獄長那……”我衝她露了一個我懂了的表情,然後走了出去,這娘們砍在大長腿的面子上,居然還會給個折扣,這還真不錯啊!
從這裡出去,我又去找小賣鋪老闆娘,見到她,我冷笑了一聲說:“我知道一個消息,你想不想聽?”老闆娘根本不知道我現在已經知道她的事了,還往我這邊湊,說着一些感激的話。
所以聽見我說要給她說一個消息的時候,她笑着說:“陳指導給我說的消息一定是好消息,我也正想着給陳指導說個事來着。”
我說:“你想說的事,是不是說,那合同週五就能下來?”老闆娘聽見這話,臉上變的很惶恐,往後撤了一下,嘴裡嘟囔着:“你,你怎麼知道?”
我伸手抓住她的衣服領子,衝她呵斥道:“我他孃的真心真意的想要幫你一把,你還想着玩我,你是不是那種不識好人心的狗啊!”
老闆娘被我一罵,臉上紅的不像是樣子。
我鬆開她的領子,吐了口氣說:“本來是想給你四十萬的,但你不老實,給我耍花招,我就給你三十萬,一分不能多了,對了,你要是不想賣給我,行啊,你可以去找吳軍,是吧!哈哈!”
聽見我這麼說,老闆娘臉一下就白了,她喃喃的說:“你,你都知道了?是你,那天晚上,是你!”
我冷哼了一聲,說:“自作孽不可活,對了,還忘了告訴你件事,那吳軍我幫你收拾了,你說,他會以爲是誰找的人收拾的他?哈哈!”
說完這話,我哈哈笑着,轉身離開,那老闆娘現在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呆滯,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出來之後心情大好,現在兩邊的仇恨已經拉好了,看來不錯,是按照我的計劃進行的。
因爲小賣鋪離着食堂特別近,剛好食堂裡面又是我們a監區的女囚在打理,所以我直接走了進去,看見苗胖子正撅着屁股使勁的擦着桌子,其他那幾個女囚都在旁邊站着,嘰嘰喳喳的說着什麼。
我進來咳嗽了一聲,那幾個女囚一看見我,像是老鼠見到貓一樣,趕緊拿起手裡的東西打掃衛生起來,我說:“你們都過來。”
那些女囚聽見我這話,知道事情不好,低着頭走了過來,有個女囚已經開始說了:“陳,陳指導,對不起,我,我不敢了。”
我黑着臉沒說話,包括苗胖子在內的幾個女囚都靠了過來,我擡手衝着一個女囚伸去,那女囚嚇了一跳,以爲我要打她,閉着眼往後退了一步,但是過了一會發現我好想是沒有打她,慢慢的睜開眼一看,原來是我用手給她吧頭髮上的髒東西給拿了下來。
我說:“我知道你們對苗姐感覺舒服,想欺負她,因爲什麼,因爲她之前是中隊長,你們見到得老老實實叫隊長的人,可是現在呢,跟你們一樣了,都是這牢籠裡面的一個平常的女囚了,所以你們就欺負她,把對其他管教還有獄警的怨念都轉移到她身上來,是不是,如果我說的不錯,你們是不是在欺負她的時候心裡也會有快感,想着她也有這一天,打落水狗麼,這是人的劣性之一,尤其是見到比自己過的好的人變成跟我們一樣,甚至不如我們的時候,我們心裡就會想,啊,你也有這一天,你不是挺厲害的麼,嘲笑譏諷,甚至欺辱,都會從心裡蹦出來,可是我問你們一句,你們這樣變態的想法讓你們有快感麼?”
“或者說,你們現在都是同一種人,你憑什麼瞧不起苗姐,你瞧不起她,不是就瞧不起你們自己麼,你們都是人,而且都是一個監區的,要是你們以前是d監區的,被苗姐打過,訓過,那沒事,可是你們這些人都是a監區的,跟苗姐之前半毛線關係都沒有,你們這樣做,除了顯示你們低劣的人格,還有骯髒小心眼,還有什麼好處,我就想說一句話,你們都是人,都是同一種人,外面很多人還有大部分獄警已經看不起你們了,別讓自己那麼下賤了,沒必要,這樣給你們帶不來任何好處,除非你們想着睡夢中被人殺死,或者吃的飯中有別人的口水,話我就說到這,想想前不久出去的範小胖,做個人,做個好人!”
我說這些不知道那些女囚能聽懂多少,但是苗胖子聽見這話,挺感激的,眼圈都紅了。
我帶着她出去,跟她聊了一會,問她最近怎麼樣,她倒是沒啥說的,一開始很多人欺負她,現在也習慣了,我默默的嘆了口氣。
苗胖子似乎是不想說這些,對我說:“陳凱,我記得你挺上心那個叫夏什麼的女囚的對吧,就是那個很漂亮的女囚。”
我點點頭,說:“恩,是啊,怎麼了?”
苗胖子說:“最近不知道怎麼了,她的伙食越來越不好,甚至有時候上面就有人交代,給她最差的。”
我聽了這句話,差點給我氣爆炸了,但還是忍住了,夏姑娘這事牽的事太多了,可不能亂幹,稍不小心,說不定直接毀了趙志的計劃。
最近一直在忙那小賣鋪的事,我忘了自己手裡那減刑名額,光想着給方洋了,怎麼沒想着給夏姑娘一個!
雖然我知道這減刑百分之九十九不會批下來,但是有些事你明知道不會有結果,但一定還需要做啊!
我去找張指導,扯了一會淡,我直接說:“張指導,現在我有三個減刑名額,給你倆,你幫我給你們監區的那個夏姑娘寫份申請行嗎?”
張指導目光很深,看了我一眼,嘴角的笑有點意味深長,說:“你認識她?爲什麼想幫她?”
張指導這人吧,雖然地位不算是太高,但這女人我總感覺看不透,而且是地位跟她靠的越近,我就感覺越是看不透,這娘們,邪乎的很。
我笑的有點尷尬,說:“張指導,你也知道,咱們監獄裡,就我一個男的,嘿嘿,我也想着跟那小娘們算個命什麼的!”
張指導笑了,這次笑的曖昧的很,不自覺的眼神往下飄去,落在我的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