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 不用羨慕別人
“哦，我明白了。”顧思帆嫣然一笑，靈動的眼睛轉一轉又說：“兩位別跟我客氣了。老叫我思帆小姐我覺得不自在，直接叫我思帆吧，我就是一枚來面試的新人。”
程曉冰微笑着點頭，心裡偷偷給不做作不擺譜的顧思帆加了分。
韓諾亞淺淺一笑，他對顧思帆始終抱着靜觀其變的態度，因爲顧家大房那邊的人沒幾個好人，這顧思帆雖是三夫人生下的千金，可也是李智秀一手養育成長的苗兒，有沒有被染臭染黑，誰知道呢？
三個人坐電梯直達CEO辦公區域。韓諾亞讓顧思帆到接待室暫候，他和程曉冰先回專組室報到。
程曉冰趁隙登錄QQ給樑歆：見到你的小姑了，人看着還算單純
樑歆那邊回覆：我覺得她還有得救，試着觀察一下吧
程曉冰：好，我幫你調教她
樑歆發個擁抱過來：謝謝親愛的
程曉冰回個揮手的表情，下了線，然後去找韓諾亞。兩個人一起去接待室面試顧思帆。
例行公事，程曉冰看過顧思帆的簡歷後問她：“T大工商管理專業畢業的高材生，爲什麼想要來投資專組工作？”
“我一直對金融投資很感興趣，也想多賺點這方面的經驗。所以我來了。”顧思帆微笑作答。
“好。”程曉冰笑着點頭：“其實，金融投資是多向面的工作，並不是像外界所想像的盯着股票交易版塊那樣，相反，大量刻板的數字數據可能會讓人生厭。”
“我已經有充足的心理準備了，謝謝。”顧思帆如是說。
程曉冰加深了脣邊的笑容，看了一眼顧思帆，然後側過臉望着韓諾亞，後者站起身。沉靜一笑伸出手：“思帆，歡迎加入我們團組。”
顧思帆慌忙站起身，跟韓諾亞和程曉冰再度握手。
“明天早上你來上班，先跟着程專員實習。”韓諾亞交待道。
“好，謝謝。”顧思帆笑答，之後盈盈轉向程曉冰：“我能叫您曉冰姐嗎？”
“當然可以。”程曉冰點頭。
“好的，那兩位明天見。”顧思帆非常有禮貌地向他們微鞠躬，再退出接待室。
“我送你。”韓諾亞說道。大步趕在前面給顧思帆引路，他掃量她：“你要不要去顧董或者顧總、顧副總的辦公室坐坐？”
“不用了，我不想讓別人用特殊的眼光看待我。”顧思帆小小聲迴應。
韓諾亞目光一閃，心想，難道顧家四小姐真的是出淤泥而不染？跟長房的人有所不同？
他按了電梯下行的按鈕，下一秒，“叮！”電梯門開啓，梯廂裡站着顧盛弘、顧西爵、顧南海！
他們三父子魚貫而出，韓諾亞、顧思帆先跟他們仨打了招呼。
顧盛弘微微點頭，視線落在顧思帆身上：“怎麼樣？面試通過了嗎？可別丟我的面子哈。”
聽出老爸的語氣是調侃式的，顧思帆放輕鬆了聲音，噘着嘴兒：“爸，看您說的，我這種謙虛有禮、學習心強的人當然會被錄用的！”
“我不敢期望你能有多出息，只求別給我惹大麻煩，要好好做事，知道嗎？”顧盛弘半警告半戲謔的說。
“知道了啦。”顧思帆爽快答應，很淑女的將兩手握在身前，微垂頭說：“爸，二哥、三哥，我走了。”
“嗯嗯。”顧盛弘用鼻音應着。
“思帆，一起去辦公室坐坐吧。”顧西爵發出邀請。
“不用，我看你們這是要開會的陣仗啊，我哪敢打擾？還是先回家陪陪奶奶她們，明天就要開始朝九晚五的工作生涯羅！”眼珠子滴溜溜一轉，顧思帆笑着迴應。
“四妹是自己開車來的？”顧南海問她。
“是啊，哎呀你們不必管我了，我走了哈~~”顧思帆按着電梯鈕，揮揮手跟他們道別，快快走入梯廂裡。
顧盛弘轉過頭去看着梯門闔上，沉聲說：“思帆學乖了。”
他的一句話，讓兩個兒子，顧南海和顧西爵都點了頭，的確是如此，在不知不覺中，被忽略的顧思帆由一個平常總是愛唱高調以吸引家人注意力的小女孩，竟然學會了低調，還懂了避諱。
看來這一場家族變故，未必就是壞事！
顧思帆離開顧氏集團總部之後，馬上接到大姐顧梓琳的來電，她心裡一震，自己的行蹤怎麼會被對方摸得那麼準呢？
接起電話，她輕聲喚道：“大姐？”
“哦，我正在逛商廈，聽鈺雯說她的秘書看到你跟韓諾亞上去CEO辦公區域，這是去面試嗎？”顧梓琳明知故問。
“是的。”顧思帆老實作答。
“明天就要上班了，想你也需要購置行政衣裝吧？不如來這跟我碰頭，我們兩姐妹好久沒一起逛商廈了。”顧梓琳邀約道。
“好啊。”反正推不掉，顧思帆無奈應承。
說好了見面的地址，顧思帆大力丟了手機到車前座，心煩意亂地一踩油門。
真的很不想替顧梓琳做打手！家裡這兩三個月來的紛紛擾擾她有看在眼裡，心中有作出判斷的！
怎麼說呢，三哥和樑歆那麼相愛，樑歆都被迫要跟三哥離婚！這事讓她震撼很大，說句老實話，樑歆做到的事是她做不到的！
她暗地裡問自己，如果愛了一個男人，愛得那樣深，怎能就放手呢？不願意放手！也很難想像要她放手！可是樑歆做到了！爲了顧家爲了三哥，真的做到了！她不得不佩服她！
現在，大姐要她去潛伏在樑歆身邊啊！讓她去欺騙一個真心佩服的人，這怎麼行？教她情何以堪？
更何況，近幾天來，奶奶有意無意的教育她，灌輸她家族凝聚力的觀念，這些都是大媽那邊的人從未跟她說過的話！她有點茅塞頓開之感！
一路思緒紛亂，跑車開進了商廈的停車場，顧思帆停好車子乘電梯上了大廈8樓的咖啡廳。
她在門口裡環視四周，靠窗的卡座上，顧鈺雯朝她招了招手，繼而顧梓琳也向她露了笑臉。
只得姍姍走過去，顧思帆坐到她們兩姐妹的對面位置上：“大姐、二姐。”顧鈺雯怎麼也來了呢？看來今天她們倆是專門針對她而來的！
“喝點什麼？”顧鈺雯熱絡地問詢她，遞過菜譜的同時又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解釋：“我呀一聽到大姐說她跟你逛商廈，馬上尋了個藉口溜出來陪你們倆，是不是夠姐妹情深啊？”
是姐妹合謀吧？顧思帆不動聲色地笑了笑，垂眸看單，然後對走過來下單的服務生說：“要杯Cappuo。”
都察覺了小妹表情淡淡的，顧梓琳和顧鈺雯飛快對望一眼。
“喝了下午茶，我們就去大血拼！今天思帆你看上哪套裙子儘管買，二姐我送你，祝你開工大吉！”顧鈺雯故作豪氣的說着。
“是啊，大姐我雖然成了無業遊民，可是小妹你的開工禮物不能少，我也送你看中的首飾，好不好？”顧梓琳柔柔笑看顧思帆。
顧思帆深吸一口氣，努力扯開笑容：“好啊！謝謝兩位姐姐。”
三姐妹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的，不知道爲什麼，那氛圍略有點緊繃，不過很快，熱咖啡和低卡路里的精緻糕點也送來了，她們三人這才感覺輕鬆些，因爲暫時不需要說話，有食物塞住嘴巴。
顧梓琳悄悄瞟了瞟顧思帆，覺得她漸漸不太一樣，剛纔那種若有若無的緊繃感，全是源自於她絕大多數的沉默！
才搬去奶奶的中樓住了幾天，難道顧思帆會立刻變了個人？顧梓琳微微憂慮之餘，又感到不可思議！不會的，沒可能啊！
“思帆啊，我還真佩服你，想都想不到你會一鑽就鑽進了集團的心臟地帶裡去！進專組裡工作耶！這辦法是我們全部人都想不到的！”顧鈺雯還不疑有他的對顧思帆說。
顧梓琳聽二妹這樣說，心中不禁一動，定定看着顧思帆。
端起咖啡杯，顧思帆優雅地輕呷一口，抿脣抿去些許殘留脣上的泡沫，輕聲說：“是嗎？”
語氣是不置可否的，甚至帶了些茫然，顧思帆更加心亂。
從小到大，不停有人耳提面授要她認清一個事實，那就是李智秀才是她的大恩人！她必須對李智秀感恩戴德，她必須要跟大房的人團結一致！
她自問也想盡力做到這一點，錯！是她從小就要求自己做到這一點！可如今，人也長大了，一些是非觀念開始日漸明朗，她不是傻子，她有眼有感知力有判斷力了，以前的大是，竟然變成了眼前的大非！她真真切切的懵了！
“當然，這是一步絕世好棋！先從西爵那邊入手更能順其自然，他對你放下心防了，樑歆那邊才更好攻入啊！”顧鈺雯說得眉飛色舞：“現在爸的態度也鬆動了，准許大姐回大宅住，不日就會恢復她的職位啦，我們反攻的機會很快到來的！”
“別說的那麼輕鬆。”顧梓琳閒閒的澆冷水。
“凡事向好的一面看嘛。”顧鈺雯對顧梓琳的說法不敢苟同。
顧思帆自始至終陪着笑臉，越發的感覺這兩位姐姐言語無趣無味，那些心機都掉滿地了還不知道撿一撿！唉！
同流合污！她腦子裡莫名的冒起這四個字！
面不改色的看着顧思帆，顧梓琳話鋒一轉，試探道：“我覺得吧，四妹就應該先安心工作，對付樑歆的事情延後再說。”
“啊？這，這怎麼行？一切都順順當當的朝我們希望的方向發展，大姐你這是突然間搞毛啊？”顧鈺雯被攪亂了陣腳，語無倫次的急問。
顧思帆自然也瞠大一雙眼睛看着顧梓琳，後者見此，便幽幽說道：“我怕四妹會太勞心勞神了嘛，又要顧着工作，又要操心我們的事。”
“大姐，我們走一步算一步吧。”顧思帆勉爲其難的開口。
“對啊，現在形勢多好！”顧鈺雯撇撇脣附和。
顧思帆這樣一表態，顧梓琳懸着的心稍稍放下，爲了極力籠絡住小妹，她振作精神提議：“那好，快點行動吧姐妹們，我說的是，快吃快喝，然後血拼去！”
於是，這一個下午，顧梓琳和顧鈺雯極力討好顧思帆，爲她買了一堆衣裙和各種飾品，然而，顧思帆滿載而歸的大包小包回到顧家大宅，心裡卻一丁點都不快樂！
樑歆照例在近黃昏的時點走出來草坪散步，剛好看到顧思帆下了跑車，兩個傭人幫她搬一袋一袋的名牌服飾進左樓廳門。
“思帆，去購物了嗎？”樑歆揚聲問她。
倏地回過頭，看到越走越近的樑歆，顧思帆面露一絲尷尬，但她極力轉換了表情，扯着脣角笑開回應：“是啊，三嫂。”
“等下我也送你一份禮物，祝你上班順順利利。”樑歆笑晏晏的說。
“謝謝三嫂，我陪您散散步？”一邊問，顧思帆一邊走過去。
“嗯嗯，我正愁沒人陪着說說話。”樑歆目光閃動，等她走近來。
顧思帆過去輕扶樑歆的手肘，兩姑嫂沿着草坪的邊緣開始繞圈子慢走。
“嫂子，您是讀金融工程專業的，爲什麼不進大公司裡工作，而去娛樂圈公司當經紀人？”顧思帆問出埋藏心中許多的疑問。
“嗯，我其實學金融工程專業，有一半的原因是你三哥，我暗戀他好久了，從十五歲開始，剛去美國讀書就暗戀他。”樑歆淺淺笑着，毫不忌諱的說出往事。
好羨慕啊！顧思帆看定樑歆清亮小臉上浮起的一層幸福光澤，看得目不轉睛！
“啊，我是不是說得太直接了？”樑歆看着癡癡凝望自己的顧思帆，淡聲相問。
“不是，我是太羨慕加妒忌了，嫂子，我怕我自己沒福氣去擁有你和三哥的那種……愛情。”顧思帆說着說着，眼眶一陣發熱。
“怎麼會呢？思帆你聰明又漂亮，一定有很多男孩子追求你喜歡你！而且，每個人都會有自己所愛的人，也有愛自己的人，而結果如何，就看你把握的程度了。”樑歆握緊她的手，半諄諄誘導，半安撫安慰。
“什麼樣的人才配擁有幸福？”顧思帆輕輕嘆喟。
她沒有見過親生母親，由李智秀一手養大，但是縱觀大房的各個兄長姐姐們，沒有幾個是自由戀愛結婚的，除了大姐顧梓琳癡戀那個江義森倒貼成功嫁給他！就連顧東遠、顧南海、顧鈺雯都不是或娶或嫁自己心愛的人！他們尚且如此，她這個不是親生的，日後恐怕也得由父母包辦婚姻吧！
“我曾經看到過這麼一句話，幸福不是必然的，靠的是你自己，如果你本身是個幸福的源頭，那麼幸福自然相隨。”樑歆微仰着臉龐，迎着落暉的方向手搭涼棚看去。
顧思帆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她一時半會消化不了這麼有哲理的話，可是她決定好好琢磨，因爲她想要幸福！
宅子大門口開啓的聲音傳來，兩個女子一同轉過頭去看，是顧家男人們的四輛駕座相繼開進庭院裡。
“他們回來了。”樑歆輕聲說，跟顧思帆相視一笑。
“那我過去給老爸開車門。”顧思帆用輕快的語調交待一聲，便像只靈動的小鹿般跑向顧盛弘的車子。
還只是個小女孩！樑歆看着顧思帆跑動的身影，脣角不知不覺勾起。
“老婆。”顧西爵的俊臉從緩慢開進車道的卡宴後座裡往外張望，柔聲喚着樑歆。
“辛苦了，老公。”樑歆笑咪咪迴應他。
那邊，中樓前庭的空地上，顧思帆輕喘着氣搶在司機之前幫顧盛弘拉開車門：“親愛的老爸，您辛苦了。”
顧盛弘的老臉忍不住綻開笑容，邁出車門下地後，竟然曲起臂彎示意顧思帆挽住，她立刻樂不可支地轉身輕輕挽住他，眼角餘光不經意一掠，看到左樓那邊下了車的顧西爵也正摟住樑歆，滿臉幸福地走進左樓廳門裡。
如果你本身是個幸福的源頭，那麼幸福自然相隨！霎時間，顧思帆有那麼一點領悟到這話的意思了！
下班的時間到了，專組室的同事全部走光，只剩下程曉冰一人。
她不是故意的，可剛剛出了點差漏，必須要重新再覈對一次厚厚的資料！真該死！
越是心急越容易出錯，偏偏今天她約好了韓諾亞吃晚飯啊！這是作死的節奏嗎？
正忙得一頭煙似的，感覺到頭頂掩過一片陰暗來，她不期然擡眸，看到高大的韓諾亞站在她辦公桌邊，便條件反射再往上看去，跟他四目相投。
“別急，我來幫你。”韓諾亞淺聲說着，順手拖來一把椅子。
“哦哦。”程曉冰連聲應道，大陸那邊催了幾次啦，單等她這一份文件呢，要不然她早落跑去跟他約會！
他沒有提出約會她，她倒覺得沒有感覺，可是他約了她之後，她的心裡起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那個約會竟是變得天大似的！
她偷偷瞄向他，卻被他目光一下子逮住還纏繞着不放，她抿緊了脣抖了抖睫毛，心頭猶如小鹿亂撞般蹦跳個沒錯！
多久沒嘗試過這種感覺了？她以爲自己心已死了呢！誰知道，這心又再度復活了！是的，她的心重新活了！
“曉冰。”韓諾亞癡癡的看進程曉冰的眼底，喃喃低喚。
“嗯。”程曉冰有氣無力般輕應。
他好想說，你喜歡我嗎？我喜歡你！
可是這話能問出口嗎？他咬了咬牙關。
下一秒，程曉冰像個重病患者似的，氣若游絲地問道：“你喜歡我嗎？”
話問了出來，她嚇着了，被自己的大膽和不知羞恥嚇呆！而他，韓諾亞立刻動容，一張俊臉因呼吸窒住而微微漲紅。
秀眉緊擰一下，程曉冰垂下臉兒，簡直無地自容了。
韓諾亞一隻手劈過來，毫不猶豫地蓋住她放置在資料文件上的手：“喜歡！我喜歡你！”呆序陣扛。
他的一句話立馬讓程曉冰的心酸酸澀澀的，溼溼熱熱的液體上涌，衝到了她的鼻端，更衝上了她的眼眶。
她極力忍耐着，悄然捏緊拳頭，他感覺到了她手上的變化，卻更緊的握住：“程曉冰，我喜歡你。”
在自己心更亂之前，她決定收拾兩個人的心情快些完成工作，一起約會一起吃飯的時候再來想以後該怎麼走下去。
“韓特助——”
“叫我諾亞哥，我比你大六歲。”
“……諾亞哥，我們快覈對完這些，去吃飯。”
“嗯，餓了吧？”
“還好。”
簡短的對話完，韓諾亞和程曉冰相對一笑，凝神分工合作，趕在20點之前發了確認郵件，之後雙雙離開總部大樓。
駕着公司專配的商務車行駛在市中心道路上，韓諾亞問副駕座上的程曉冰：“原來你不喜歡西餐？”
“是啊，在外國早吃膩了。”程曉冰坦誠。
“紐約市雖然大，可是我們倆爲什麼沒有早些遇見？”韓諾亞慨嘆道，他藉着看倒後鏡的時機，看了看程曉冰漂亮的側臉。
“不是人人都可以像樑歆和顧西爵。”程曉冰幽幽道。
心中一揪，韓諾亞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我們不要羨慕別人，我們現在也不錯。”
程曉冰有些意外的看向韓諾亞，細細品味他的話，覺得回味無窮，是啊，爲什麼總是要羨慕旁人呢？他們現在也還不錯！
“是這裡嗎？”韓諾亞放慢車速，揚揚下巴問程曉冰。
連忙看向車窗外，程曉冰笑應：“對，就是它，好久沒來，很惦記這個味兒。”
停車到這家類似大排店的門前，韓諾亞和程曉冰分別下了車。
“這裡的肉丸子和蚵仔煎包讓你食指大動。”程曉冰笑容可掬地勾勾食指。
笑看她的模樣兒，韓諾亞眼眸裡射出熱力，她也許不知道，她這個可愛的動作讓他心臟猛然跳了一跳！
“我們進去吧。”他忽然一手執住她的手腕。
“哦。”她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驚着，莫名其妙就斂去笑容，隨他一起走入店裡。
主人家熱情招呼他們坐下，韓諾亞還是沒有放開程曉冰的手，還轉而用大掌包住她的小手。
程曉冰原本涼涼的手都被他捂熱了，她悄然的甜笑着，心花朵朵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