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 人傻錢多犯賤
“噯噯，要不要這樣夫妻同心啊！這很傷我的心哪！”黎鴻宇怪叫。Zi幽閣．ＺＩyouge.
顧西爵回過頭正要罵他，黎鴻宇的手機響了。他看過來電就忙不迭地揚了揚：“既然你兩夫妻不懂得討好我，那我有好消息也不告訴你們！”
“你能有什麼好消息？！”顧西爵嗤之以鼻。
黎鴻宇慢條斯理地斜了顧西爵一眼，接起電話的時候聲音故意拔高：“說，喬寶琳怎樣了？”
喬寶琳？！這名字一出黎鴻宇的口，果然吸引了樑歆和顧西爵的注意力！
“唔……繼續給我盯着！”黎鴻宇勾脣冷笑，吩咐完對方就掛線。
顧西爵和樑歆一同轉過身面對他，他則趾高氣揚的對他們倆說：“怎樣？想知道賤人有什麼賤下場？那就討好我吧！”
樑歆笑嘻嘻的瞄着黎鴻宇：“好吧，看你邀媒不遺餘力，我就當一回月老，將阮棉棉指配給你。”
“阮棉棉？！”黎鴻宇的眼珠都快要掉下來了！他一副見了鬼的樣子：“她是我發小的兒甥女！我足足大她一輪啊！”
“現在很流行老少配。我看你們倆就可以跨越年齡的界限，展開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情！”樑歆始終忘不了自己看見黎鴻宇扛着阮棉棉離開星匯的震撼一幕！憑直覺，她竟能聯想到他們之間一定有戲！
“我說小歆啊，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好不？會對一個毛都還沒長齊的丫頭起意？何況我是看着她長大的！唉！算了！你亂點鴛鴦譜好沒誠意！”黎鴻宇苦着俊臉說。
顧西爵望望樑歆，然後一正臉色對黎鴻宇說：“我老婆做媒人有說包準成功，包結婚生子嗎？你少羅嗦！”
“是啊！快說喬寶琳怎麼了？！”樑歆也催問他，還向顧西爵打個眼色。兩夫妻一左一右合圍上去。
“同門師兄妹合力圍剿我是吧？我不怕你！”黎鴻宇一指顧西爵，旋即卻笑着對樑歆：“但我決定給面子肚子的孩子！”
看見樑歆和顧西爵不爲所動地逼過來，黎鴻宇連忙收起嬉皮笑臉，低聲交待：“好了。我告訴你們，我不是派人盯着喬寶琳的出入行蹤嘛？結果今早線眼來報，說喬寶琳被秘密送進了郊區的一座別墅裡，還召了醫生前去看診，我就讓人繼續查了那醫生是幫她看什麼病的，你們猜猜看。”
樑歆腦子裡靈光乍現，那天她和顧西爵帶了顧思帆去吃飯，看到喬寶琳面容憔悴，精神狀態差得爆燈。那樣子是歇斯底里的！莫不是——？
“精神病院的醫生？”樑歆衝口而出。
“賓果！”黎鴻宇眼中閃出光芒，一個響指就彈出：“看來她是做了虧心事過多，老天爺直接將她生生打入地獄裡受罪！”
“嗯嗯，謝謝你，鴻宇哥，她既然已經受到報應了，你的人就撤了吧。”樑歆淡聲說。
黎鴻宇點點頭，真不必再浪費人力物力佈陣去整喬寶琳了。再也沒有比得了精神病更讓她受折磨的方式了！
之後，岑燕把樑歆和程曉冰拉到一旁，也將喬寶琳被喬家人移送別墅靜養的消息說了出來。
“看來，我們這邊接收消息比較慢啊。”樑歆嘆口氣，將黎鴻宇剛纔說的消息託了出來。
“是啊，黎總的消息比我們靈通，我會催緊監視的人。”岑燕連忙說。
這一晚上，舊朋友歡聚一起，玩得很是盡興，全部人都夜宿在別墅裡……
但是，第二天一大早，玩累了還在雙雙酣睡中的顧西爵和樑歆卻接到張振寧打來的緊急電話。
張振寧的嗓音都焦急得變成了顫聲：“西爵，真抱歉這麼早驚擾你們，我媽媽她病情突然加重，我必須立刻趕回新加坡去，所以……”
顧西爵馬上說：“我送你去機場！”
樑歆在顧西爵的懷裡聽到了全部的對話，她見他掛了線，連忙和他一起起牀，他打電話去訂機票，她幫他找來衣服穿戴好。
幾分鐘後，顧西爵和樑歆開了房門，剛好住在客房的張振寧也拎着行李袋走出來。
“張大哥，路上小心點。”樑歆叮囑張振寧。
“抱歉哈，我先走了。”張振寧一臉焦慮的對她擺擺手。
“快去補眠。”顧西爵拍拍樑歆的小臉，然後隨張振寧的身後走下樓去。
樑歆哪裡還能睡得着？走回房間去陽臺看着顧西爵和張振寧登上卡宴，再快速的開離別墅。
她雙手交握在胸前，默默爲張振寧的媽媽祈禱……
9點左右，樑歆已經讓傭人們弄好早餐，等候賓客們醒了下樓來吃。
顧思帆第一個下班，客人們也陸續下來，都被姑嫂倆招呼進餐廳裡。
見人人都在唯獨不見張振寧出現，顧思帆便問樑歆：“怎麼不見張大哥呢？”
樑歆清清嗓子，索性告訴大家：“一大早的時候，張大哥的媽媽病重，他接到電話後着急地要趕回去，西爵去送他到機場了。”
一時間，還熱鬧說話着吃早餐的朋友們都靜默了……
三天後，新加坡那邊還是傳來了噩耗，張振寧親自打電話來向顧西爵報喪，他媽媽過世……
樑歆從顧西爵打回家的電話裡聽到這消息，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碎了，幸好，時值夏天，她喝的也不是熱水。
心裡直替張振寧感到難過，淚水一下子衝進了眼眶裡，她哽住聲音，沒辦法迴應顧西爵在電話那頭的呼喊聲：“老婆！老婆你沒事吧？！”
顧西爵當然聽到杯子摔碎的聲音，他深恨自己一衝動就告訴她這消息！
“沒事。”她憋着氣說出兩個字，拼命吸吸鼻子，她繼續說：“老公，我要去新加坡！我要去看看！”
她能說得出話來，這讓顧西爵鬆了口氣，他真的很能理解自家老婆跟張振寧之間的感情，如果不是她肚子有了孩子，他立馬會帶她奔赴新加坡，可是現在她這情形，實在不適宜去弔唁的！
沒有辦法，他只能緩聲安撫道：“老婆，彆着急，我現在回家去陪你。”
“老公，我說我要去新加坡！你，你聽到了嗎？立刻，馬上！”樑歆壓制不住翻涌的情緒，尖利着聲音喊過去！
“別激動，千萬彆着急，等我回家好嗎？等我！”顧西爵一邊安撫她，一邊動身趕回家……
樑歆拎着手機，跌坐到牀裡，她閉上眼睛，大口大口地深呼吸緩和情緒，她承認剛剛失控了！可是一想到張振寧是如何的幫助過她，他喪母，她卻不能夠在他身邊給予一丁點的安慰！那種強烈的愧疚，就燒得她渾身不自在！
她自私地從來沒有回報過張振寧，甚至將張振寧給她無私的愛都當作了理所當然地享受到底！
想到這，她嚶嚶地哭了，爲着世間上有些人對她深情如海，她卻無以爲報。
當顧西爵大步流星走進主臥室的時候，看到樑歆把雙眼哭成了核桃兒，他那心口上的酸澀便濃重得變成了鐵鏽味。
緩步過去坐到她身邊，雙臂抱起她緊擁懷裡，她無言地睜着眼睛，弱弱的依在他懷裡沒有說話。
“我帶你去新加坡，現在走。”他受不了她這一臉的隱忍委曲，咬咬牙下了決定。貞反名亡。
“我知道……你爸媽不會讓我的去……你家的規矩我都知道，我不要爲難你。”樑歆搖了搖頭，淚水又譁然刷下。
樑啓明死了，那個披着孃家外皮的樑家，也因爲她有孕在身而可以不去弔唁，但是張振寧媽媽去世了，她卻遠赴千里趕去，顧家和樑家的人若知道，指不定會怎麼想她！
“放心，反正我要去看看，順道帶你去而已，爸媽那邊最多是不讓你現身到出殯的地方，我們多逗留幾天，總可以跟張振寧見上面。”顧西爵俊臉微微泛白，執着她的小手接着啞聲道：“老婆，不要哭了，我看着心疼。”
“嗯，我只是替張大哥難過，我之前受過他的恩情卻一點都……還不上，你懂我的意思嗎？”淚水浸沒了她的雙眼。
“知道，我當然知道，我們動身吧。”顧西爵低喃，拇指輕輕幫她抹掉眼淚。
“三哥，三嫂！”這時，門外傳來顧思帆怯怯的叫聲。
樑歆噎住，她飛快抽來紙巾擦去臉上的淚水，再示意顧西爵去開門。
顧西爵開了門讓顧思帆進來，顧思帆看見樑歆紅腫的雙眼，不禁呆愣住。
“思帆，你應該聽到了吧？張大哥的媽媽，去世了。”樑歆哽咽着說。
“是的，我就是來看看您和三哥……”顧思帆咬着顫抖的脣。
樑歆仰起臉兒，好幾秒之後纔算穩住了點情緒，她再度看定顧思帆：“我和你三哥要去新加坡了。”
“能不能……帶上我？”顧思帆遲疑了一秒，才拼着勁兒懇求道。
樑歆和顧西爵迅速對望一眼，顧思帆趕緊的替自己加碼請求：“我哥肯定要去幫張大哥張羅喪事，期間我可以陪着三嫂您啊。”
“好！”樑歆一口答應。
見老婆答得爽快，想想帶上顧思帆也有諸多好處，顧西爵也就答應了。
三個人快快行動，先是跟何美錦說事打商量，再跟顧老夫人和顧盛弘報備。
長輩們當然是不贊同有孕在身的樑歆去新加坡的，畢竟那是白事，懷着孕去喪家是很晦氣忌諱的！但樑歆再三保證自己不去弔唁，而且呆在酒店裡不外出。
拗不過顧西爵和樑歆，還有顧思帆的懇求，長輩們鬆了口，允許他們三個人結伴同去。
因爲韓諾亞也隨同顧西爵去，程曉冰得知消息，也不顧一切地跟隨。
三人行又變成了五人行，有了程曉冰同去，顧西爵徹底的放了心。
傍晚時分，他們抵達了新加坡。
黎鴻宇和April也從G市趕來，先一步來到的蘇仕明與Lilys則負責接他們的機。
入住酒店後，男人們第一時間去張府幫忙，女人們聚在一起默默作伴……
第二天，所有人都去了張府弔唁，留下顧思帆陪着樑歆。
顧思帆坐立不安，在套房裡踱來踱去，樑歆苦笑着對她說：“思帆，剛纔讓你跟他們一塊去看看，你又不聽，看你現在都急了。”
連忙站住腳，顧思帆也苦笑了起來，她笑自己太淺薄了，說好的要留下來好好照顧三嫂，卻反而添了亂。
“坐來這裡。”樑歆拍拍牀沿邊，邀她坐下。
顧思帆坐了下來，手指無意識地扯着雪白襯衫的衣角，今早就穿好了素淨的衣服，她的人還在這裡可心早飛去了張府。
“看來，你真是很喜歡張大哥。”樑歆怔怔看着她。
“我，第一眼看見他就移不開眼睛了，三嫂，我是不是很傻？”顧思帆垂下眼睛，輕聲道，“可我拿自己沒辦法，老是眼前出現他的臉。”
訥訥地點頭，完了還是點頭，樑歆太知道這暗戀人的滋味了！
“看書會走神，連走路都想着他……”思緒飄回了十五歲那段時間。
顧思帆擡頭：“你那時候也這樣想着我三哥？”
挑挑眉，樑歆轉過眸，望向窗外灑進來的薄薄金黃色陽光。
暗戀雖苦，可如今回味卻覺得美不勝收！
樑歆幽幽說：“思帆，你知道張大哥的爲人嗎？你肯定不知道……不過沒關係，靜靜地看着他，你會發掘出他更多的優點，他是一塊透明的寶石，你輕易能看穿他，可是要擁有，就得花費大量心思和耐力，懂嗎？”
顧思帆愣了愣，她不懂！
但是沒關係不是嗎？能得世間稀世寶石，縱然花再多的心思和耐力又何妨？
樑歆微微一笑：“我教你個捷徑，他現在正需要安慰，你陪着他，一直陪着，適時跟他說說話，他一定會感受到你的誠意！”
顧思帆呼吸一窒，是啊！張振寧本來就是個沉靜的人，與沉靜的人相處，先要讓他看到誠意！
“去吧，你想去找他現在可以去，我一個人也可以。”樑歆鼓勵道。
顧思帆思忖了一下，緩聲道：“不用，我堅持陪你陪到我三哥回來。”
樑歆當即瞭然，孺子可教也！這顧思帆的情商還是蠻高的！三言兩語的點撥就把她點透了！
之後三天，樑歆都讓程曉冰留下陪她，令顧思帆得以抽身去張府陪着張振寧。
張家人都是基督教信徒，顧思帆到張府後就是隨着別人向張母的遺像獻花，點支蠟燭。
她沒有去騷擾張振寧，只是幫着做些招待來賓的小事，閒時，她安靜地睜着眼睛看定遠處那道頎長挺秀的身影。
張振寧一身白衣，面容沉鬱哀慼，然而眼神卻是一貫的溫厚柔和。
偶然回眸，他會看到幾米之遙處，有個纖柔的女子對他凝神靜視，這種情形漸漸多起來，他回望的清亮眼睛裡便多了些內容……
張母出殯之後，張振寧抽空到酒店跟樑歆會面，顧西爵和顧思帆特地把套房空出來，兩兄妹到隔壁的房間裡去，因爲顧西爵和韓諾亞會開電話會議。
“小歆，謝謝你能來。”張振寧輕聲喚樑歆。
樑歆眼眶泛紅，搖了搖頭：“應該要來的。抱歉我不能親身去給張媽媽獻花。”
張振寧也跟着紅了眼，半晌才說道：“有心就行了，我們都知道你不方便。”
萬千感慨涌上喉間，卻一時間無法說開口，樑歆頓了頓才問道：“薇安呢？她還好嗎？”
“她本來是要來看看你的，可她也懷了孩子，夫家那邊比較迷信，說白事完了又跟另一個懷孕在身的朋友見面會不好，所以她沒辦法過來跟你見面，她要我向你說聲抱歉啊。”張振寧苦笑着說。
樑歆扶着額頭，忍不住笑了笑：“沒事，都是身不由已。”
說到身不由已，張振寧和她一起隱去笑容，兩人變得沉默。
“張大哥，別難過，我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人，可我想說，張媽媽這是上了天堂了，她更想你能開心些。”樑歆輕聲說道。
“嗯嗯，我都知道，她病了太久，不開心太久太久了，這一走也算是種解脫……”張振寧說完，長長嘆了口氣：“唉！我答應她要好好過日子的，我一定會做到！”
“你的終身大事就交給我吧！”樑歆急切地說，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你這是……”張振寧愕住。
“你是我大哥呀，我當然要替你操這份心。”樑歆言之鑿鑿的說：“我知道你下一個投資的項目在臺灣，所以，娶個臺灣姑娘吧，我包你滿意！”
“小歆……”張振寧低喃，有點難爲情地淺笑道，“你這是想逗我開心？”
“我是認真的，張大哥，我永遠會記得你的恩情你的幫助，然後也請你給個機會我回報一二，我希望關心我的人都能開開心心地生活在我身邊。”樑歆動靜地說道。
張振寧看定她，慢慢地綻開笑容：“見你這麼有誠意，我……盡力而爲。”
樑歆忍不住一手握住他的手：“太好了，謝謝。”
她那張小臉在聽到他的迴應後，閃現了一層迷人的光澤，張振寧情不自禁擡起手想要……終是忍住了改爲拍拍她的手。
門鎖響動，顧西爵用門卡開了鎖進來，見他們的手握在一起，便故意冷凝着面容說：“你們敘舊就敘舊，爲毛揹着我——嗯哼？！”
張振寧挑高俊眉，含着一絲同情地看向樑歆，大手就是緊握着樑歆的手不放！
真是敗給了他們！樑歆好笑的用另一隻手捂住小嘴，再緩緩放開朝顧西爵招招手：“過來坐啦~~~”
“喂，人家的張大哥，你還不捨得放開我老婆啊？”顧西爵走過去沉沉坐到樑歆身邊。
“你一來，我馬上就放手，更會顯得我們倆有事，還不如握久一點，讓某人吃吃醋！”張振寧這才鬆開樑歆，笑容燦爛。
呼呼，他終於笑了！還是自家老公有辦法！樑歆垂眸笑開。
“誰會吃你那種乾醋！”顧西爵嗤笑一聲，接着收斂了表情，問張振寧：“你確定真要投資遊艇建造？”
“製造業是一直想進軍的領域。”張振寧篤定道。
“那就做大它！”顧西爵沉聲道，緊盯住他。
“好啊！我們有碼頭，你家更有船舶貨輪，爲何不做大？”張振寧雙手一攤。
顧西爵眯一眯眼，鄭重點頭：“我有一個併購計劃，等下發去給你。”
“好！三天後我去臺北找你！”張振寧當機立斷。
“這麼快？張大哥您多休息一下才行！”樑歆勸阻道，他剛辦好他媽媽的喪事，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兒，立刻又馬不停蹄地投入工作中，他的身邊可吃得消啊？
“讓他來臺北更好。”顧西爵摟住她，淺聲說。
張振寧望向顧西爵，兩個大男人的目光觸上，溢滿了理解和惺惺相惜。
是哦！離開新加坡這個傷心地，暫時轉換環境到臺北住下也好！樑歆不再說話了。
“歡迎你來我家住，我們回去後會安排妥當的。”顧西爵發出邀請。
樑歆又一次意外，顧西爵怎會——？他想顧思帆能近水樓臺先得月？
“我怕打擾到貴府……”張振寧猶豫着。
“怎會呢？歡迎還來不及呢！您就別推辭了，您是我的大舅哥嘛！”顧西爵再盛情邀請。
難卻盛情，再推恐怕反落得矯情！張振寧點點頭：“那謝了！”
“別客氣。”顧西爵笑得雍容。
“嗯嗯，我先告辭了，保持聯絡！”張振寧淺笑晏晏。
顧西爵摟着樑歆把張振寧一直送到電梯口，偏巧，上來的一道電梯走出顧思帆，樑歆連忙對她說：“哎，麻煩思帆把張大哥送到大堂吧。”
顧思帆凝望着張振寧，小臉一陣泛紅，“好啊！”
張振寧也不推辭，嘴邊的笑意加深，率先走進梯廂裡，顧思帆隨後跟上，樑歆和顧西爵笑着揮揮手。
等電梯門關上了，顧西爵摟緊樑歆往套房回走。
兩人進了門，樑歆輕輕轉過身，雙手搭上顧西爵寬闊的肩膀，柔聲問：“你剛纔真吃醋了？”
挑起她精緻的下巴，用鼻尖輕擦她鼻尖，顧西爵悶聲說：“吃醋了——纔怪。”
“啊！”樑歆輕呼一聲，一把推開他，卻被他手疾眼快地撈回懷裡緊貼着，深邃的眼眸望進她眼底：“你老公我英俊瀟灑多金多情，你除了我還能找別個？”
“哈哈，是人傻、錢多、犯賤才對！”樑歆捧住他俊臉取笑道，在他一愣神之際，她的粉脣就貼上去主動吻住他……
激吻後，她由得他打橫抱起她，她扯着他的衣襟幽幽說道：“嫁人要嫁顧西爵，我就喜歡你人傻錢多又犯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