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俞一旁冷眼觀看、粗漢的身體雖被制服、但嘴裡卻不見有一絲屈服。
他想到這時心裡不竟有了疑問、御前禁軍辦事爲何、如此這般的草率。
粗漢讓御前禁軍、迎面朝天的按在地上、任憑他使盡身上所有力氣、最終還是無濟於事、只有傾盡全力喘着粗氣、朝按制住自己的禁軍校尉大罵。
“狗賊爲何如此”
粗漢既已淪爲階下囚、卻又這般口出惡言、陳東來心頭惡氣萌生、衝地上的粗漢言道。
你廝着實可恨的緊、現在我們懷疑你、是刺殺王后娘娘的真兇、所以廝自當好好順從、否則就叫你有一頓毒打、待盡興之後在送往虎嘯頭大獄。
陳東來自恃是御前禁軍、加上這廝有可能就是真兇、自然待他不薄了。
粗漢聽聞陳東來之言、不由得心驚膽顫、某不過就是耍個戲法、賺點實惠錢而已、哪知竟然惹來這樣天大的麻煩、他越想越害怕心裡防線開始崩塌。
陳俞卻認爲這夥子、御前禁軍辦事太過魯莽、就這樣草草的下了定論、會不會生出事端來。
虞梅實在無法接受、曾經在陳俞老家發生的一幕、現在又在這裡上演了一遍。
兩個御前禁軍校尉、久見粗漢不動彈、就將他從地上拉起來站直身子、由兩名御前禁軍、將其兩隻手臂死死地扣在身後。
你們這是冤枉我的呀、某從來都是做的小本買賣、只會一手戲法絕活、卻給你們冤做殺人真兇、我不服你們這樣。
陳東來一聽粗漢這話、你廝這茬兒倒是稀奇了、如今都到這個節骨眼上、竟然敢在這裡說上假話了。
粗漢身後的兩名御前禁軍校尉、立馬陰着臉色衝他喊了。
你要和我們御前禁軍狡辯嗎?
虞梅被這喊聲嚇着了、整個人緊緊挨着陳俞。
“陳俞我害怕”
不如我們回了好嗎?陳俞去徵求她的意思。
“我冷了、我要回去”
兩人剛剛轉身離開、就只走了步。
迎面就來了一隊、長盛府提邢司的衙差、他們正朝陳俞這邊奔來。
這夥人是來做什麼的?虞梅望了一眼這些衙差。
陳俞憑着這夥人身上的着裝、很快就明白了他們的身份。
他們是長盛府出來執行公務的、我們還是不要去理會他們。陳俞怕虞梅又要節外生枝。
長盛府提邢司衙差、受王命前來捉拿殺害王后娘娘的真兇、領頭縱馬的漢子高呼。
“難道他們也是奔、這個戲法師來的嘛”陳俞很想知道、他們此行的目標。
他順眼瞄了一眼、走在最前面的衙差、那漢子縱了一匹黑馬、接着衙差又是高呼陳東來等人、“你們是何人、因何在此犯事?
陳東來給這人的聲音、呵的一怔。
但立馬又扭過頭狠狠的瞪住、衝自己奔來的衙差、同時他的心裡也別提有多委屈了、我們明明是到這裡辦個事情、卻給人家說成了是犯事的、這口氣他的出了才行。
也就在這時候、餘下的御前禁軍校尉、氣憤難填並出口質問對方、何人口出狂言?
領頭人在馬背上朝衆人說、所有人都不許走、長盛府提邢司出來捉拿、刺殺王后娘娘兇手、爾等萬萬不可輕易離開。
忽地一眼、他憋見了路邊的陳俞、趕忙跨下馬背去把這事稟告給他。
“怎會這麼巧、在這裡巧遇陳大人”
陳俞聽到有人招呼自己、轉頭去瞧上一瞧。
但他並不認識這人、只是認識他身上穿的這套制服、還有腰間掛的一柄佩刀。
“你叫什麼名字、到這裡有何事”陳俞打了官腔去問衙差。
屬下叫崔標、想必陳大人你應該見過我了。
我是最近剛到任、只是知道你們提邢司總管虞清橙、對於其他的人沒什麼影像、陳俞把話對他言明。
崔標向陳俞答話說、“屬下等十六人隸屬、提邢司虞總管麾下、圈內將我等稱爲長盛府”十六閻王。
“原來是這樣”陳俞聽了之後、好像又明白了許多。
那人繼續向陳俞稟告、我們奉了虞總管的令、深夜出來搜尋會奇異法術之人、因爲七星灣殺害王后娘娘的人身懷異數絕技、屬下深知此地夜裡、長期出沒奇人異士、故此深夜前來。
陳俞把目光移到陳東來那邊、然後告訴崔標、“前邊有夥自稱是御前禁軍、目前正在辦案子、捉拿刺殺王后娘娘的兇手”
“屬下這就前往”
陳俞本想轉頭就走、但心裡還有話要說、就稍等了片刻多說了兩句。
“你們辦事就好、切勿與御前禁軍發生衝突”
屬下等人明白、崔標誠懇的告訴他。
“虞總管早有交待了是吧”陳俞言。
崔標又言、此事不勞陳大人費心、虞總管也有交待、如總管大人沒有交待、屬下自當小心辦事、不會辱了上峰使命、也不會給陳大人添麻煩。
陳俞聽完這些、心裡隱隱覺得這崔標、辦事穩重。向他這樣面對御前禁軍自是不會錯的、話到此時他已不多問、也不再多言。
關鍵是他更加關心旁邊的虞梅。
崔標辭了陳俞、朝御前禁軍招呼說、前邊的怎麼稱呼?
陳東來胸中委屈尚在、口氣當然不小“你是何人膽敢和我們這樣說話”
“長盛府提邢司”崔標向他款款道來。
陳東來頗爲位詫異、不過看他身上服色、應該是官場衙門中人。
你有何指教?陳東來質問崔標。
奉旨前來捉拿、刺殺王后娘娘兇手是也、崔標把來意說明。
奉何人的旨意?
這邊的崔標並不意外、只是實話實說。
“奉的是王上的旨意、領的是陳府令虞總管的令”另外貴差怎麼稱呼、這一行十六人開始、挪動腳步靠近陳東來。
徐大人屬下、御前禁軍。
陳東來已知長盛府令陳俞的名諱、就多問了一句、可是陳俞大人麾下否?
“不錯”崔標正氣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