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真假失蹤

走出會議室,方圓或多或少的還是覺得有一點點不自在,不過這種感覺很快就消失了,因爲她發現並沒有人因爲方纔的那些插曲而對她投以異樣的目光,有的人仍舊只是默默的做着自己的工作,而有的人則看到她從會客室裡走出來,便對她友善的笑了笑,方圓的心情也因此重新放鬆下來,開始投入到原來的工作當中。或許戴煦說的是對的,只要自己不覺得自己可憐,那麼就沒人會可憐你。

根據對死者年齡的初步推測,可以被鎖定的失蹤人口也有好幾位,戴煦和方圓又根據這些失蹤者被報告失蹤的時間長短對其進行了二次篩選,最後鎖定了三名男性失蹤者,都是近期被家裡人報案失蹤的,而這三個人當中,又有一個格外引人注意,倒不是說這個人有什麼與死者格外相符的地方,而是這個人之前曾經被他的妻子到自己家所在的轄區派出所報案失蹤,但是隔了幾天此人的妻子又再次來到派出所,表示要撤銷之前的報案,因爲她的丈夫沒有失蹤,又回來了,之前只是一場誤會,一場虛驚。本來這並沒有什麼,但是讓人感到奇怪的是派出所方面關於這次報案的有關記錄,根據當時的記錄,派出所民警在接到這名女性提出的撤銷報案請求之後,因爲幾天前此人報案的時候神色及其慌張,看起來十分擔心,時隔幾日卻又突然跑來撤銷,感覺頗有些奇怪。所以便提出要見一見她的丈夫,這個請求被報案人找各種藉口搪塞,說自己丈夫要麼時間不方便。要麼身體不舒服,又說是因爲和丈夫吵架,所以丈夫負氣跑掉了,自己一緊張就跑去報案,現在丈夫氣消了就回來了。派出所民警考慮到以前確實有過這一類的事情發生,因爲夫妻打架,一方負氣報假案。而後氣消了就又不當一回事的情況很多,再加上最近該派出所轄區內也並沒有什麼惡性事件發生,所以後來對要求見見這名報案女性的丈夫這件事。也就沒有太較真兒,幫她撤銷了報案。

方圓首先注意到這件事裡面的不尋常,即便真的是兩夫妻因爲打架負氣,所以衝動之下一個離家出走一個跑去派出所報案。爲什麼在要求撤銷報案的時候。卻要對派出所民警提出見見她丈夫的這個要求百般搪塞呢?這樣的要求其實並不過分,讓自己的丈夫出面消除疑慮也比找各種理由來解釋要容易得多,這名報案女性到底是想要回避什麼?是不是因爲,她根本就沒有辦法讓她的丈夫出現?

方圓把這件事說給戴煦,並且闡述了自己的觀點,戴煦也覺得這名報案女性的所作所爲、態度都讓人有些生疑,兩個人商量過之後,決定要了解一下這件事的相關情況。比如說這名叫做管永福的失蹤人的一些相關情況。

除了瞭解這個叫做管永福的人之外,他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在全城範圍內搜索那個頭骨餘下的軀幹部分,頭骨在經過檢查之後,確認的確是經過高溫煮沸的,這給對死者的DNA提取早晨了很大的困難,不過劉法醫他們認爲,兇手煮沸頭部,一來可能是希望藉此手段,掩蓋死者的本來樣貌,好讓人在確定死者身份的時候形成一定的困難;二來發現頭骨的地點是遊樂場嘉年華里面的鬼屋骷髏山,這方面來講,劉法醫他們的觀點和戴煦差不多,都覺得兇手這麼做有一種譁衆取寵,刻意想要引人注意的味道,那麼既然骷髏山上除了這枚頭骨之外,並沒有發現其他任何疑似人骨的東西,那也就是說死者的軀幹很有可能並沒有採用相同的處理方法。與頭顱相比,軀幹的體積要大很多,從頸骨是被硬生生鋸斷這一點來看,本案兇手不具備專業的解剖技術,在這種情況下想要肢解處理一整個身體軀幹,難度可比單純處理一顆人頭要難得多,既然沒有繼續譁衆取寵的意義,那麼兇手顯然就沒有必要用又費時又費力,並且還要冒着更大風險的辦法去同樣的煮沸死者的身體軀幹部分。

這樣一來,找到身體的其他部分,提取到上面準確的DNA信息,對於確定死者身份來講,可能會更加權威和準確一些。

搜尋死者身體軀幹的其他部分這個任務就交給了唐紅葉和湯力兩個人帶隊去處理,戴煦和方圓則着重排查疑似死者的失蹤人口,當然第一個要去查的,就是這個在其妻口中“失而復得”,卻並沒有被其他人見到的管永福。

想要調查這件事,當然要先從被調查者的基本資料着手,這件事難度並不大,管永福是地地道道的A市本地人,戶口沒有過任何的遷入遷出記錄,所以也沒有什麼需要向其他地區的公安機關協查的東西,瞭解起來比較輕鬆。

到了週一上午,關於管永福和其妻子的基本信息,就都已經清楚了。

管永福今年三十週歲,這一點與法醫方面給出的年齡區間是吻合的,A市人,畢業於A市某大新國企下設的子弟學校,高職學歷,畢業之後直接進入了這家國企,成了一名車間工人,在工廠工作期間,管永福與同廠另外一個車間的女工張穎相識,張穎比管永福大一歲,兩個人很快的確立了戀愛關係,並且在同年登記結婚,張穎也就是前段時間跑去派出所報案管永福失蹤的報案人。

兩個人婚後不久,張穎懷有身孕,卻在一次上夜班的時候不小心出了點意外,張英本人沒有大礙,但是肚子裡的胎兒沒有能夠保住,在此事之後,管永福認爲是因爲兩個人的工作收入都不高,所以纔會讓張穎在懷孕期間依舊三班倒,賺夜班費。最終導致了流產失去孩子的結果,所以他在這件事發生沒過多久之後,便毅然的辭去了工作。用家裡的繼續開了一家不大的小店,經營麻辣燙生意。由於鋪子的位置選的好,這家麻辣燙店就成了管永福生意起家的奠基石,他用了一年多短時間,賺了十幾萬塊錢,然後便又不甘心於經營不上檔次的麻辣燙店,將店鋪外兌之後。用賺來的錢轉向經營,換了一個地方,開了一家寵物用品店。

管永福的經商頭腦還是很不錯的。他的寵物用品店也沒用多久就走上了正軌,又經過了兩年的積累和拓展,他的寵物用品店也從一家變成了兩家,去年又新開了一家寵物美容院。三家店經營狀況良好。年總收入可以達到三四十萬。或許對於做大生意的人來說,這樣的經營項目、規模,甚至年收入,都算不得上得了檯面的,但是對於管永福的起點來說,經過這幾年的努力,他儼然已經從一個沒有什麼家底的車間工人,變成了小老闆。他的妻子張穎也早在第一家寵物店開業之後就辭職回家做了全職主婦,兩個人的生活從溫飽變成了小富之家。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與當初的那次流產有關係,至今二人都沒有孩子。

瞭解清楚這一些之後,戴煦決定和方圓一起到管永福的店裡面看一看,他的三家店,規模最大的是那家寵物美容院,於是兩個人便驅車趕往那裡。

從店址的選擇上就不難看出管永福是個聰明人,他的店並沒有開在什麼喧譁熱鬧的商業中心,而是一片人口密度不小的大型居民聚居區附近,交通比較便利,而且最重要的是,就在戴煦和方圓把車停在街口,步行過去的這一路上,光是遛狗的居民就遇到了三四個,由此可見這周圍的所謂潛在消費人羣還是不小的。

管永福的寵物美容院就在這條街的當中,一個小區臨街居民樓的底商鋪位,門面不算大,但是裝點的很活潑可愛,在週一臨近中午的時候,店裡面就已經有顧客帶着自己家心愛的寵物道那裡去洗澡修毛了。

戴煦和方圓走進去,店裡面的店員看了看他們倆,表情有些奇怪,可能是平日裡進來的人,都是手裡牽着狗或者懷裡抱着貓的,像他們倆這樣兩個人空着手進來的還真不太多,於是她試探性的開口打招呼,問:“歡迎光臨!二位是過來諮詢服務和價位的,還是過來選購寵物用品的呀?”

“都不算是吧。”戴煦對店員笑了笑,問,“你們這個店的負責人是誰?老闆或者店長都行,能不能麻煩你把人叫出來,我們有點事需要問負責人。”

小店員一聽這話,似乎有點緊張,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不過她倒是很機靈的不多說不多問,當即表示:“老闆不在,我給你們找店長吧!”

說完她就一扭身到店的後屋裡去了,後面隱約有嘀嘀咕咕的說話聲傳出來,緊接着原本能聽到的蓮蓬頭的水聲停了下來,很快一個看上去二十四五歲的年輕男人一邊用身上的綠色圍裙擦着溼漉漉的手,一邊走出來,看到戴煦和方圓,笑着打了個招呼:“二位,你們找我啊?我是這兒的店長,有什麼事跟我說就行。你們是……之前在我們這裡接受過服務,有什麼不滿,還是……?”

“都不是,我們是想了解一下關於你們老闆管永福的事情。”戴煦拿出自己的證件,並沒有大張旗鼓的展示出來,而是低調的向店長示意了一下。

店長也是個機靈人,一眼看清楚戴煦的證件上寫着什麼單位,又聽說是來詢問和老闆有關的事情,立刻點點頭,朝外面指了指,說:“行,要不你看看這樣好不好,這屋裡挺擠的,又熱又悶,裡面還貓跳狗叫的,也不是個說話的地方,要不這樣吧,馬路對面有個冷飲吧,咱過去那邊坐一會兒,說說話?”

“行,隨你方便就好,我們是無所謂的。”戴煦點點頭,同意了這個提議。

三個人出了寵物美容院,到了馬路對面的小冷飲吧,冷飲吧門口就有幾張小桌子和太陽傘,店裡頭的空間也不寬綽,爲了說話方便,三個人決定坐在外面的太陽傘下邊,店長買了三瓶冰鎮汽水,熱情的遞給戴煦和方圓,然後笑着問:“我哥他有什麼事兒麼?公安局的人突然這麼關心他,我咋有點兒緊張呢?”

“你和你們老闆很熟麼?都已經到了稱兄道弟的程度了呀?”戴煦問。

“不是因爲熟,當然了,也確實挺熟的,不過就算是不熟,該叫哥也得叫啊。”店長嘿嘿一笑,“我是他遠房表弟,不叫哥我爸媽都不能讓我。”

“哦,原來如此,不過也是,自己的生意,還是交給知根知底的人幫忙打點比較放心。”戴煦瞭然的點點頭,“管永福最近有來過店裡麼?”

“沒有,我哥平時也不太過來,店裡的事兒他不插手,都是我管着,平時的收入存店裡的一個賬戶裡頭,到了月底結算一下營業額,刨出去我和僱來那三個人的工資,剩下的給我哥打到賬戶裡頭去,偶爾的他也讓我不用打,他過來把現金拿走。我哥心裡有數兒,這家店一個月旺季什麼收入,淡季什麼收入,平均是個什麼水平,他都是知道的,所以也不怕我們有什麼瞞着他,再說了,我可是他表弟,哪能幫着別人坑他呢,是不是,所以他對我也放心。”管永福表弟回答。

“也就是說最近你都沒有見過管永福了?上一次是什麼時候?”方圓問。

“上一次啊……”管永福表弟盤算了一下,“喲,得有一個多月了吧?少說也有一個多月了,搞不好得有兩個月了,咋了?他到底有什麼麻煩麼?”

“是不是麻煩,我們現在也說不好,主要是你的表嫂,管永福的妻子張穎,她曾經報案說你表哥失蹤了,管永福本人也一直沒有怎麼露面,所以我們就想了解一下情況。”

“我那個表嫂啊!”管永福表弟恍然大悟,然後滿不在乎的擺擺手,“那你們不用浪費時間了,我表哥肯定沒事兒,失蹤那事兒,八成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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