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攸此話一出,把袁紹等人和那偏將都嚇得出了一身冷汗。那偏將心道,難道這個許攸識破了幾位先生計謀,或是自己漏出了什麼馬腳不成?在仔細回想一下,確定自己沒有漏出什麼樣破綻後,疑道,難道這只是許攸詐我之言不成,當下故作激憤道“先生爲何如此說話,想我家將軍和審大人還有辛家兩位大人只是真心投靠主公,以求封妻萌子,光宗耀主,何來欺詐可言”
許攸見袁紹等人也是一臉疑惑地看着自己,逐對那偏將泠哼道“如若不是做賊心虛,那爲何你家潘將軍和審配還有辛家兄弟無一人到此,就你那可笑的藉口,騙騙別人還可以,如何瞞得了我許子遠”說完,還自得地摸了摸了自己的鬍鬚。
許攸說此話,原本只是想表明自己已經“識破”了對方的詭計,卻不想將袁紹也罵了進去。此時,袁紹正十分不爽地想道,這許攸也太傲慢了,這不明擺着說自己比我強嘛,丫的,這話說得,好像就能騙騙我等這樣的“傻蛋”,全天下就你許攸最牛氣,想到這,臉色也有些不太好,而許攸卻絲毫不知道。
郭圖見到袁紹臉色有些不善,本身又是一個爭權奪利的小人,哪能不落井下石,借擊打壓一下許攸的囂張氣焰,若讓這許攸氣焰太盛,自己以後還怎麼混得開,對袁紹拱手道“主公,我認爲子遠此言未免太過於牽強,想那偏將所言,合情合理,並無不妥之處,如若只是由於子遠一時之疑,而錯過了此等良機,可就追悔莫急矣。”
許攸聽着就是臉色一變,剛想反駁。就聽見袁紹不滿道“子遠的才華我是深爲所知的,只是此事太過憑空臆想,並無實據,若爲此錯失良機未免可惜”
那偏將也看出來許攸招惹得袁紹不滿,火上澆油道“主公,我願意一直跟在主公身側,如若像許先生所言那樣,只是設計賺取主公,一旦亂起,我必將是第一個死於亂刀之下的人,如此,不知可否安許先生之心”說完,還挑釁似的看了許攸一眼。
許攸本就是心高氣傲之人,現在聽到一個小小的偏將居然也敢衝撞自己,哪裡還忍受得了,跳起來大罵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頂撞於我”
那偏將也是個有脾氣的人,心裡暗暗發狠,你小子等着,等你們進入我家審先生的圈套之後,看我怎麼整死你,不過面上還是不能硬和這位袁紹帳下的紅人對着幹的,只得強壓怒氣,道歉道“卑職並無衝撞大人之意,若無意中有所冒犯還請見諒”
許攸還待不肯罷休,這時,袁紹冷冷道“夠了,子遠,如此良機就擺在眼前,豈可有時間浪費在吵鬧之上,諸將聽令,隨我進城”
許攸見袁紹已經下定了決心,只得退而求其次道“主公,你乃是萬金之體,不可輕易身犯險境,或可遣一將領軍數萬隨這員不知來路的偏將先前進入城內,待確定一切無恙後,再進城也不遲”
許攸就算到了這時候還沒忘給那偏將扣個屎盆子,不過,這回袁紹倒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了,畢竟自己的小命還是很寶貴的,能不冒險就儘量避免,這也可以說是史上對其評價做大事而惜身的一個真實寫照。
“韓將軍,我現就命你領三萬大軍先行入城,我隨後領大軍就到”袁紹下令道。
“是,主公“大將韓猛得令後,轉身領着三萬大軍就隨着那偏將入城去了.
韓猛率得三萬大軍在那偏將的帶路下,在輕易奪得東門後,吶喊着殺向了軍營以及韓馥的府邸,一小間,整座城池都陷入深深地惶恐當中,百姓們聽到聲音,紛紛關緊房門,發抖着相互摟在一起,等待着命運的裁決。在這個時代,這些無辜百姓的生命在這些權謀者眼中,根本無關緊要,也絲毫得不到任何保證。
一直朝城中“衝殺”了數百米,雖然沿路都驚得百姓雞飛狗跳,膽顫心驚,卻沒有受到絲毫的抵抗。那偏將很是熱情地跟隨在韓猛身邊,爲其指引着地形,在又往前衝殺了數百米之後,突然前面出現了一道很不合時宜的石牆,把道路徹底地堵上了。韓猛的三萬大軍自然也只得無奈地停了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韓猛怒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我昨天還沒看到有這道石牆啊,真是奇怪了,對了,將軍你快看,注意這石牆的乾燥程度,分明是才砌上去的”那偏將故作不解道。
韓猛仔細一瞧,果然,這砌牆所用的泥磚還是溼的呢,顯然是才砌好不久。只是這時候,這麼着急着在這種重要的必經之路上砌道石牆,會有什麼目的呢?二人同時想到一個可能,那就是計劃已經提前暴露了,相互拿眼一對視,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慌亂的表情。當然這韓猛是真的有此着急上火了,而那偏將則純粹是演得一出好戲,心裡早就樂翻了。
“韓將軍,不如讓末將前去仔細瞧瞧這石牆,或許這新砌石牆並不十分結實,也是大有可能的”那偏將建意道。
“恩,那你去吧”韓猛此時已經有點六神無主,也沒多想,點頭就同意了。
那偏將走到那石牆處,東瞅瞅,西瞧瞧,還不時作思考狀的在石牆壁上敲敲打打,就在韓猛等人目瞪口呆的目光中,那偏將突然猛地用力在牆上推出了一道“石門”,隨後迅速地竄進去就不見了,“石門”也自動合上了。
韓猛這時才反應過來,糟了,這員偏將怕是有問題,自己也恐怕是中了人家的圈道了,剛想下令全軍徹退,猛地炮聲一響,從兩側內牆上冒出無數地韓馥麾下的兵卒,張弓搭箭瞄着自己等人,爲首一人,正是這韓馥手下最得力地上將潘鳳,位於其側的赫然就是剛纔給自己帶路地偏將。
“哈哈,爾等中了我家審先生和辛家兩位先生之計,今爾等前無去路,身後的城門我也早已關上,死期以至,還不快快放下兵器投降,或許我可以考慮饒過爾等性命”潘鳳位於城頭高聲勸降道。
“放你孃的狗屁,老子誓死不降”韓猛也是個火爆脾氣,骨頭也很硬,立馬就炸開了。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放箭,給我狠狠地射”潘鳳見其並不領自己的“好意”,陰沉着臉狠聲下令道。
頓時,箭如雨下,韓猛軍位於內城通道內,兩側除了石壁就沒別的了,無遮無攔地,而且三萬多人擁擠在這狹小的空間內,連躲都躲不開,只得眼睜睜地看着弓箭朝自己飛來,而無法躲閃,只片刻間,就死傷狼籍,慘叫不斷。而此時在城門處,原來早已“叛投”了袁紹的東門守軍突然就把城門給關了,而原來應該在韓馥府上穩住韓馥的審配和辛家兄弟卻出現在牆頭。唬得城外的袁紹大軍立馬就不計損失地攻打城門,想要救出陷在城內韓猛地三萬大軍,可在邯鄲城那高大的城牆,完善的守禦設施以及審配有條有絮地指揮下,顯得那麼無力。
“殺,給我殺”袁紹在軍中歇斯底地大吼道,不斷地指揮着兵卒衝擊城牆,氣急敗壞地着着一批兵卒倒下,又接着下令讓另一波次的兵卒接上,早已氣得失去了理智。
“主公,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看這次我們是着了那韓馥匹夫地道了。還是撤吧,對方顯然是早有準備,這麼打下支,我們損失不起啊“許攸無奈地勸道。
“可是,韓將軍和我的三萬大軍還在裡面呢,我怎麼能不把他們救出來”袁紹不甘心道。
“主公,還是聽許先生的勸吧,暫且忍耐一時。。。。。”郭圖剛勸到一半,就被袁紹無禮地打斷“住口,此次若不是你勸我如此行事,韓將軍和我的三萬大軍又豈會陷入如此險境”
郭圖被袁紹呵斥後,一時也不敢多言,生怕再觸怒了袁紹,同進也有留意到許攸幸災樂禍地表情。
又是猛攻了數個小時,當城下的屍體已經壘得快鋪滿地面厚厚一層地時候,又看不到任何取勝的跡像時。許攸忍不住,再次勸道“主公,不能再這麼打下去了啊,再打下去,我們的底子可就拼光了,到時候,我們拿什麼來守衛好不容易到手的四郡啊,這可都是主公你立足冀州,逐鹿中原地根基所在啊”
“可是,韓將軍和陷在城內的三萬大軍怎麼辦”袁紹猶豫道
“管不了那麼多了,如今這次伐魏之舉怕是以失敗告終了,如何保存這剩下地軍隊纔是最得要的大事,成大業者,當行事果斷,切不再猶豫了啊,主公”許攸再勸道。
“撤,全軍撤退”袁紹在思慮良久,最終只能無可奈何地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