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派得高覽,朱靈二將各領兵馬五千分左右兩路襲取各城後,趙楓繼續領着大軍殺奔南皮。一路無事,途經的縣城無不都十分識趣地開門納降,並不作任何抵抗。
在順風順水地行軍了三五日後,距離南皮也不過才百餘里的路程了。
趙楓等人眼見南皮將近,都有得麻痹大意了,心道,這袁紹看來真得是被嚇破了膽,龜縮在南皮城裡不敢冒頭了,只有自己敲破那龜殼,這戰自然也就勝了。
“主公,前面是一狹谷,長達數百米,呈兩頭窄而中間寬的樣子,兩翼都是陡峭怪異的仞壁,是兵家設伏最理想的天然場地,不可不防”沮授保持着作爲謀士一向的冷靜頭腦。
“哈哈,沮先生想得太多了,照俺老張看來,袁紹那個龜孫子只能躲進龜殼裡,等咱們去揍他,哪裡敢設什麼狗屁埋伏”張飛照例第一個插嘴道。
趙楓也猶似不信道“這袁紹怕是沒這個膽子吧?”
沮授暗歎,看來勝戰打多了,一個個都不把對手放在眼裡了,這樣可不行啊,正言道“主公,正所謂驕兵必敗,應該緊惕啊,我軍逢戰必勝,從無敗績,早已瀰漫着一股驕橫之氣,對手很有可能利用這點,從中給我們設下套,讓我軍吃個大虧”
趙楓這才驚醒過來,看來自己還是有點稚嫩啊,不及沮授這般沉穩冷靜,沉聲道“是我大意了,我們應該從戰略上渺視敵人,而在戰術上則不應該輕視每一個對手”
沮授一愣,主公這話真是太精闢了啊,遂衷心言道“主公之言妙唉,我等不及也”
趙楓微微笑了笑,並不多言,心中暗笑,我可是後世頂尖的軍事學院的高材生,這種每天教官掛在嘴邊的口頭禪聽了聽膩了,又哪能不知道。
“叔侄,你領五千雪豹特種精銳從左路進行搜索,義兄你領着五千雪豹特種精銳從右路進行搜索”趙楓下令。
“是主公”陳到和張頜應道。
“其餘各將謹領各軍,作好準備,隨時應對各種突發狀況”趙楓接着道。
沮授到着趙楓有條有絮,滴水不露地發佈着命令,爲自已能輔佐如此明主感到由衷的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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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側山頭上。許攸正領着萬餘兵馬靜等着趙楓大軍到來,也不指望一戰得全功,就此平了趙楓,只希望給趙楓一個下馬威,一來長長自家因長期敗跡早已低靡的士氣,二嘛,也算是在自家主公面前露露臉,順帶安穩下南皮城內浮燥的人心。
“許大人,趙家軍好像停住腳步了,並沒有入得峽谷”一小卒稟道。
許攸一驚,不應該啊,觀趙楓行軍的速度,根本就不曾把自己放在眼裡,而且趙楓自成軍以來,從無敗跡,應該早就成了驕兵了啊,怎麼還會如此謹慎?
正在許攸思索間,又有一小卒來報“大人,趙楓派人搜山了,正朝我軍的方向趕來,還請大人定奪”
許攸舉目瞧向趙楓處,果然見趙楓大軍中各分出一支小部隊分成左右兩路像自已逼近。
許攸這下痛心啊,好不容易找着個機會,眼看就可以坑上趙楓一把,卻沒想到,要死不活地,一向“自大”的趙家軍這麼居然謹慎起來了,真是天意弄人啊
“撤吧,現在戰機已失,留下來也並無益處,還是保存力量要緊,一切來日方長”許攸長嘆一聲,無奈地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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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多時辰後,陳到和趙雲領着大軍來到許攸埋伏地地方,看着那一堆堆早就準備好的薪柴,桐油和大量的滾石檑木等物,冷汗都下來了。還好這回自己留了個心眼,不然可真就要吃大虧了。
又仔細搜索了會,在確定許攸等人確實撤離了,纔回軍覆命。
“主公,我等在山中發現了大量早已準備好地薪柴,桐油和滾石檑木等物,也必現了有大量人員活動過的痕跡”趙雲和陳到稟告道。
趙楓暗暗心驚,看來這袁紹也不是個省油的燈,自己以前太小看他了。對沮授謝道“先生神機妙算,使得我軍躲過一劫,我先在這代全體將士謝過先生了”
沮授慌了“主公,萬萬不可如此,爲主公出謀劃策是我作爲謀臣的職責,當不得主公如此重謝,還請主公不可再這樣了,豈不折煞我了”話是這麼說,可心中卻感動地酸酸地,多好的主公啊,不但知人善用,虛懷若谷,還待自己這麼好。
趙楓也知道這個時代君臣等級觀念還是很重的,沮授雖然和自己呆久了,觀念也沒那麼陳舊,但真要作到完全的隨意那也不太可能。況且趙楓此刻已經有了梟雄的特質,也並不希望完全放開作爲君王的威嚴。如此,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在確定前方的埋伏已經消除後,趙楓自是下令全軍繼續前進,奔往南皮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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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大廳。袁紹病臥在病榻上,聽着許攸的繪報。
“主公,屬下無能,讓趙楓小兒識破了計謀,特來請罪”許攸羞愧道。
袁紹暗歎一口氣,看來這趙楓狡猾如孤,想讓他吃個虧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要想有這麼好的機會,又不知道那等到什麼時候去了。不過面上依舊平靜道“此事礙不得先生,要怪就怪那趙楓狗賊太過狡詐,先生大可不用放在心上,還需振奮精神,與其一決死戰”
許攸看着眼前與以往大不相同,英明神武了不知多少倍的主公,在有些陌生感的同時,也從心裡感到振奮,激動道“是主公,我一定拼盡全力死守南皮,趙楓狗賊想要破了南皮,除非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袁紹此刻心中特別的清明,對一切都看得很透,也知道自己現在的形勢已經惡化到一種難以扳回的地步。不過看到振奮的許攸還是從心底感動高興,還好總算有這麼一個忠心耿耿的謀臣可以陪自己度過這最艱難的時刻,同時也在心裡下了決心,只要自己能撐過這關,以後一定要要對待他。
“能得先生,就算全天下的諸候同來攻取,我又有何懼?”袁紹這一刻作爲“君王”的霸氣體現地淋漓盡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