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真是不好意思了祭祀大人。這些就請大人收回去吧,咱們還是先去王都拜見貴國天子要緊不要叫這些無所謂的事情耽擱了咱們之間的大事。”文朔笑着說道算是給摩雲找了一個臺階。
“好好好,那咱們就啓程去王都!”摩雲非常無奈的揮揮手說道,語氣裡滿是落寞和無奈,叫文朔甚至心中生出一種非常可憐的感覺。
在天方國迎接隊伍的護送之下,巡洋艦隊巡洋正使大人的隊伍開始向着天方國的王都前進了,一條寬敞的官道估計也就是這幾天剛剛修葺起來的,甚至可以看到路兩邊那些剛剛因爲修路所堆砌起來的土堆和一些殘破的工具還沒來得及收拾。還有一些破衣爛衫的工匠在做着最後的清理工作,這叫艦隊的人感到很好奇,難道天方國沒有官道還是爲了迎接自己特意新修了一條路呢?
“呵呵,原本這裡到王都是沒有官道的,這不爲了迎接中土的貴客天子特意敕命在這裡徵發民夫修建了這條道路。”摩雲倒是毫不避諱的說道。
文朔點點頭:
“原來是這樣,那真的要感謝貴國天子對咱們的厚愛了。不過貴國以後有了這條道路對於貴國也是很有幫助的,看的出來貴國天子還是很有眼光的。”
“那是那是,想來這位天子也是近幾十年少有的了……”不過說到這裡好像摩雲覺察到什麼不該說似的就不再說話了。
但是文朔從他的話裡聽出了意思異樣,什麼叫近幾十年少有的難道是這個天方國的天子一直都是昏庸無能之輩嗎?不過想想自己既然是初來乍到也不好多說什麼,只當是沒有聽到一路上走馬觀花的看着四周的景緻。
幾天的行程很快就結束了,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是一座巨大的城池儼然很有中土的風貌。巨石切成的高大城牆突兀的聳立在天地之間給人一種高昂的神聖感,不過等到走進你才能看到原來這些城牆什麼的已經完全不是遠處看上去的那個樣子,斑駁的城牆就好像是很多年沒有人打理一樣,甚至在城牆下面的護城河都已經乾涸了露出了底下的河牀。城門口的吊橋也已經鏽跡斑斑看上去好像就馬上要塌掉的樣子,甚至是走在上面都會叫人感到心驚膽戰。城門口顯然是被剛剛修葺過,不過經過這修葺倒像是和周圍的城牆上什麼的完全不搭,有點不倫不類的感覺。
衆人剛剛到達城門口就暗道裡面飛馳出來幾匹戰馬來到近前大聲說道:
“天方國天子出城迎接中土客人!”
言畢就調轉馬頭往後面閃去了,隨即就看到城門裡出現了一大羣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大羣儀仗,號角銅鑼響個不停緊跟着是一大羣是從模樣的人前前後
後不下幾百人,之後纔是一副巨大的鑾駕,上面不是大明所使用的明黃色而是亮白色的,在陽光下格外的耀眼。原來在商朝的時候崇尚白色,所以只要是天子所有的器物什麼的上面基本上都是亮白色,即便是不能完全按照白色來規制也都是找一個最近接白色的顏色來替代。
“看來這裡還真是沿襲了商朝時候的古風啊。”陳暄站在文朔身邊小聲嘟囔着。在決定到這裡來的時候王景洪已經狠狠的給這些人惡補了一下關於商朝時候的知識,儘管其中的很大一部分都是後人杜撰出來的,但是比照現在的情形看來還是八九不離十的。
攸政今天也是穿了一件盛裝,頭上一頂白玉冠,上面鑲嵌着大小不一的明珠在日光下爍爍生輝。身上穿着一件沙白色的袍服,寬大的長袖在身子周圍晃來晃去。遠遠的看過去就好像是一位一塵不染的仙子一樣飄飄然就出現在衆人面前。
摩雲這個時候趕忙躬身施禮:
“臣大祭司摩雲見過天子。”
文朔和陳暄看看也只好是躬身施禮:
“大明帝國巡洋艦隊巡洋正使、副使見過商王。”
在這裡文朔和陳暄沒有稱呼攸政是天子,因爲按照大明的傳統的話天子就只有一位那就是在南京的朱棣,要是稱呼外人爲天子的話不啻於是反叛朝廷,即便是在外交上也不能彰顯出大明的天朝上國的地位,所以在對於外邦首腦的稱呼上大家都是很注意的。
“兩位就是遠來的中土勇士啊。”攸政也是笑呵呵的上來把兩個人攙住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說道:
“呵呵,中土果然是人傑地靈的地方啊,兩位一看就知非是等閒之輩。能在這裡見到中土的人也是天方國的大幸事了。來來來,咱們到王宮講話。”
文朔和陳暄一左一右和攸政一起往裡面走去,雖然這個王都在外面看上去不太怎麼樣了,但是來到王宮才叫人覺得是兩重天啊。當真是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勢,勾心鬥角。盤盤焉,囷囷焉,蜂房水渦,矗不知乎幾千萬落。長橋臥波,未雲遊龍。複道行空,無霽高虹。高低冥迷,不知西東。歌臺暖晌,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風雨悽悽。一日之內,一宮之間而氣候不齊。單單是從宮門到大殿就走了不下二十分鐘,這還要說是幾個年輕人的腳步竟然是要走這麼久。
即便是文朔陳暄這兩個在大明見慣了宮殿巍峨的明人,這個時候見到這天方國的宮殿也是深深的震撼了,單單看這座宮殿的氣度絕對不會比南京的紫禁城差。可以想見這個天方國絕對是一個國富民強的海外大明啊,要是想把他們納入到大明的版圖期間還是要費一番周
折的,文朔慢慢想着就來到大殿。
整個大殿可以說是巨大的,人站在這樣的大殿裡唯一的感覺就是自己的渺小。水磨石的地面閃着亮光。三十二根巨大的玉柱頂起了高高的穹頂,每一根柱子看上去的話沒有兩個人是絕對不能合抱過來。在正朝着殿門的高臺上是一把金光燦燦的龍椅,不過這個龍椅和大明的龍椅有很大的不同,那就是上面的龍現在還是一條蛇的形象或者是介乎於蛇和龍之間的生物,這條巨龍不怒自威的注視着每一個進到大殿的人,就像是要把人看穿一樣,就是就在戰場山廝殺的陳暄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物件也是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在高臺的下面可以看在御道的兩側是一張張的書案,不過現在後面都在端端正正的坐着人,期間有花白鬍須的也有年未弱冠的反正是每個人都是一身盛裝靜靜的看着走進來的文朔陳暄等人,甚至沒有人把目光轉向自己的天子攸政。
攸政徑直走到了自己的龍椅上坐下輕輕的咳嗽一聲說道:
“今天是咱們天方國少有的好日子,千百年年來來往於中土和天方國之間可以說是寥寥無幾,儘管有那些可以置生死度外的勇士,但是又有幾人能夠全身而退呢?要知道距離你們這些人來到這裡的中土人是一個……一個……”
說道這裡攸政似乎有點不知道那個詞怎麼說,詢問的看看大殿裡的人,摩雲好像很瞭解這位天子到底要表達什麼意思似的趕忙接話說道:
“按照他自己的說法他是一個叫做‘慧深’的和尚,真是太可怕了,他竟然是一輩子不被允許娶妻,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竟然會接受這樣的約束。”
攸政也想起來‘和尚’這個詞接着說道:
“是的,是的是個和尚,根據典籍記載他是乘坐一艘帆船來到這裡的,你知道那個時候距離現在至少有幾百年了我們也只能從前人的記述之中知道這件事情。當時的天子還曾經邀請他在這裡居住了很長的時間,但是最後他堅持要回到自己的國家,天子就爲他建造了最好的船讓他能夠穿越海洋回到自己的家鄉。但是很不幸我們再也沒有他的任何消息,但是在歷史的記載裡這一點是不容置疑的。”
文朔聽到這裡心裡也是很吃驚,北朝時期的和尚慧深到達大海這種扶桑的事情在後世的中國可以說是家喻戶曉,但是除了在歷史中的記載之外根本沒有其他的證據表明這件事是真實的。可是現在聽到天方國的人竟然是提到了這個問題並且還說慧深受到了當地天子的熱情款待,雖然是很吃驚但是文朔還是可以接受的,畢竟說現在商朝的遺民都已經在這裡建立國家了那個和尚的事情還有什麼不可以接受的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