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大的酋長,現在南方的聯軍已經在巴巴拉佐消失了。”一個被派出去刺探南方聯軍情況的土人站在安格魯面前。
這個消息對於安格魯來說很是高興,在他看來這絕對是南方的聯軍忌憚自己的大軍已經後撤了:
“難道是他們已經撤退了?”
“不是,我們沿着向南的道路行進了三天並沒有發現他們的經過的痕跡。”
那個土人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很顯然這是一個很盡職的哨兵,能夠知道多看一些。但是這在安格魯看來遠遠還是不夠的:
“難道你們就沒有在仔細找找嗎?他們既沒有後撤就一定還在巴巴拉佐周圍,難道你們沒有仔細的查看嗎?”
那個土人顯然沒有料到自己的酋長大發雷霆,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唯唯諾諾的站在那裡不停的擦拭着臉上的汗水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這一下,安格魯更加生氣了擡腿就直接把這個土人踹在地上大吼一聲:
“沒有搞清楚到底去了哪裡就回來做什麼?馬上回去把敵人的行蹤給我查清楚,要是在再有這樣的事情你不要回來啦!”
安格魯的大軍捲起漫天的灰塵在原野上徐徐前進,祖努爾作爲大軍的領軍人物自然是不停的奔波着希望可以把這一支由奴隸組成的大軍的速度更加快一些,但是那些人竟然是慢吞吞的根本不像是去打仗一樣,這樣的事情發生了之後雖然祖努爾曾經用自己那根象徵權利的木杖擊殺了幾十個人,但是依舊沒有辦法改變這些人懶散的奴隸們行軍的步伐,還好偉大的酋長並沒有因此而怪罪祖努爾。這叫這位來自卡卡巴部落的大將對於偉大的酋長心升感激也更覺得要完成大酋長給予自己的使命。
布羅託託人卡維爾現在也在這支一路向南的大軍裡,自從那天晚上的解救行動失敗之後他就被抓到了安格魯的大軍裡面成爲了一名奴隸兵,在這些野蠻人的部落裡面奴隸兵的地位是非常慘的,食物是不可能足夠的甚至每天只有一頓飯都沒有辦法滿足,但是還要承擔大軍物資的運載因爲這裡並沒有牲畜,那些沉重的東西都是需要用人來攜帶的,而奴隸兵就成爲了最好的運載工具。
在成爲奴隸兵的這段時間裡,卡維爾結識了很多其他部落被洗掠來的土人,他們的命運都和卡維爾一樣,是密西諾爾人在征戰之初不斷的掠奪其他部落的時候抓來的。
雖然大家對於這個密西諾爾人的部落充滿仇恨,但是由於缺乏有效的指揮和主心骨根本沒有人想到過要起來反抗,但是自從卡維爾出現之後這種情況正在慢慢的改變。
“卡維爾,我們現在可以一起逃跑。你看到遠處的那片山脈了嗎,那是我們部落的地盤只要是到達那裡我們就可以鑽進叢林裡然後咱們就自由了!”
卡維爾看看遠處那片蔥綠的山脈,不要說距離這裡那片山脈的距離還很遠,這些人恐怕還沒有到達那片山脈就要被身後的密西諾爾人的士兵追上,就僅僅是這段距離恐怕是這些每天食不果腹的奴隸兵根本就沒有能力支持到那個地步。
想到此處卡維爾搖搖頭:
“太遠了,我們難道僅僅想到要自己逃離嗎?還有我們的族人,我們不能棄他們不顧。所以要是帶上他們的話我們根本沒有那個能力在這麼遠的距離上保持安全。我們還是按照既定的計劃執行吧,畢竟那樣的話我們的把握比較大。”
一說到自己的族人,那個原先說話的奴隸兵不說話了。在這片大陸上,部落舉族就是一個整體,單個的人根本沒有辦法在這片大陸上生存下去,所以說每個人的心裡對於部族的認同遠遠大於任何一個時期的人,這也是卡維爾堅持要把自己的族人一起帶走卻沒有遭到任何反對的原因。
大軍依舊在緩慢的前行,雖然說速度上並不是很快但是在經過了一個月圓的時間之後也已經到達了巴巴拉佐,當然這其中安格魯的哨兵再也沒有回來過,這不但叫祖努爾很是不安,就連安格魯也覺察到事情好像是在哪裡不對頭了。但是他一心相信只要是在天鷹之神的庇佑下自己一定能夠達成自己的宏大願望,就因爲密西諾爾人是天鷹之神的選民而自己就是這些選民的帶頭人所以天鷹之神是絕對會照拂自己的,自己也一定能夠戰勝一切未知。
但是事實真的會是他想的那樣嗎?
在第三天的時候,在前面的士兵慌慌張張的來報告:
“偉大的酋長,在我們隊伍的前面發現了之前失蹤的那些哨兵的屍體。”
這一下祖努爾知道自己之前的不安來自哪裡了,他很小心的看看安格魯:
“酋長,這麼說的話是南方的聯軍在他們到達這裡之前把他們殺掉了?”
“哈哈,那些人以爲殺掉我們的幾個哨兵就能戰勝我們嗎?真是荒唐!在
天鷹之神的照拂下我的將軍你難道還會有所不安嗎?”
安格魯彷彿是看穿了祖努爾的心思一樣緩緩的說道。
祖努爾看着安格魯那嚴峻的面孔,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種不知道什麼感覺,說是恐懼不像,要說是忽然是失去了自己心中的神嗎?可是眼前的這個人所表現出來的鎮定和傲慢真的叫自己心裡有說不出的感覺。
“是的,偉大的酋長。那些宵小之輩根本不是天鷹之神的對手!”祖努爾不得不說了這麼一番話。
前面是一片山地,連綿不絕的羣山阻隔了前面的道路,但是這是一片荒山上面沒有任何植物除了赤褐色的之外什麼都沒有,在當地人的口中這片山脈被稱爲神之棄山。要想穿過這裡就必選要經過一條夾在兩山之間的峽谷,峽谷不是很寬闊僅有五六百米的樣子,但是兩邊卻是高聳的絕壁。要想繞其他路的話至少要比這多走十幾天的路程。雖然祖努爾之前也曾經提醒過這裡的地形根本不適合這麼多人一次通過,但是安格魯大酋長根本就沒有打算聽取仍舊是命令大軍在這裡通過,在他看來那些南方聯軍既然沒有在巴巴拉佐就根本不值得考慮了。
雖然說峽谷不是很寬闊,但是卻又十幾里長即便是這支大軍也不一定能夠完全進入到這條峽谷裡面,但是安格魯堅持自己的意見誰也沒有辦法。只不過唯一叫祖努爾感到慶幸的是安格魯沒有要求大軍在峽谷裡面紮營,因爲到達這裡的時候太陽已經落到了山的那一邊,所以大軍就在山谷不遠的地方開始紮營。
其實說到密西諾爾人紮營,根本就不像是明軍那樣規整的帳篷連帳篷,軍帳挨着軍帳,只不過就是這些士兵什麼的找一個被風的地方燃起一堆篝火然後圍上一圈人吃點東西然後倒在地上睡覺而已,根本沒有什麼定製就連安格魯也只不過是在自己的鑾駕上可以好好的休息還可以有專門的僕人爲他驅趕蚊蠅。
祖努爾當天晚上並沒有安穩的睡下,現在面對這樣的一片山脈他自然知道這裡是一處設伏的好地方,但是現在自己的話在安格魯那裡根本不起作用只好自己多加小心了。整整一夜祖努爾都在大營周圍巡視,沒有一絲的懈怠。但是一夜竟然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除了從原野上跑來的一隻野狼造成了一點麻煩之外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但是祖努爾每當望着那片黑黝黝的山脈祖努爾心裡總是有種若即若離的恐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