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船隻的靠近,大家都是發出了一陣陣的驚呼聲:
“那不是人!”
“他們怎麼可以站在這裡上?”
“快看它們在水裡竟然是有的那麼快!”
“它們是魚嗎?”
“魚哪有可以不在水裡還能活下去的?”
洪保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動物,這些‘魚’身上竟然是還長着羽毛,看上起那些羽毛也是格外的鮮亮離得近了還可以通到那些‘魚’在不停地叫着,好像是在召喚什麼似的。
“大人,它們真的是魚嗎?”有個水手轉頭看着洪保,那樣子就好像是小學生在請教老教師個問題似的。
“過去幾個人抓幾隻來!”一個校尉在一旁喊叫着,對於這些新奇的動物大家都是想要近距離的觀看,洪保的眼睛忽然看到那些‘魚’站立的浮冰一下子想到了現在艦隊的情況趕忙大聲說道:
“全體注意!現在艦隊掉隊返航!咱們的任務是要繞過大陸前往支援鄭大人的戰鬥!咱們現在已經遠遠的偏離航行了!”
衆人一聽到洪保下達將令也都是一下子明白過來了,這裡並不適合自己的這些人在這裡,就在剛纔還有瞭望哨因爲寒冷被凍死在刁斗裡,再說這個時候雖然風雪已經漸漸變小了可是天氣還是很寒冷的,要不是剛纔看到那些長着羽毛的魚大家還真的快要忘記了現在的寒冷天氣。
“大人!快看,有條魚在咱們船舷上!”一個水手大聲喊着,顯然這隻魚是剛纔看到的那羣長着羽毛的魚的一隻,不知道怎麼了竟然是上到了船舷上。
還不等洪保說話就有幾個水手涌上去愣是把那隻還在發愣的魚抓了過來,雖然是被陌生人抓住了,那隻魚仍舊是沒有半點慌張的樣子,等着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着眼前的這些陌生的生物,在它看來這些是什麼?
難道這些就是家族中傳說中的人嗎?
可是這裡多少年來從來沒有出現過這呀?
水手校尉們可不管那麼多,三下五除二就把這隻魚裝到了一隻灌滿海水的箱子裡,那原本是用來爲船上的抓魚的水獺的養殖箱,現在也被騰出來供這隻神奇的魚享用了。
且不說水手校尉們怎麼侍弄這個從來沒有見過的魚,艦隊在洪保的指揮下已經漸漸的轉向了,朝着來時的路慢慢的回航,這一次大家已經有了經驗對於那些冰山什麼的是能避就避,還要時刻提放着海底的礁石也算是小心翼翼的不敢任何大意。
在經過那兩隻被凍在海面上的大船的時候,大家就要不要把這兩艘船留在這裡發生了爭論,很顯然這兩艘船在
這裡只是被凍結在冰面上了,上面的任何設施什麼的都沒有受到損害。洪保也是十分的在意這兩艘船,畢竟要是艦隊在自己的指揮下損失掉兩條船的話,那對於自己在艦隊當中的聲望是很受影響的。
再三考量之後洪保終於決定把這兩艘船帶出這個苦寒之地,首先叫人把粗大的繩索拴在那兩艘船上,然後再和其他的船隻連在一起,一艘船不夠那就要兩艘船,一定要把這兩艘船帶出去。同時還召集了幾十名死士帶着火油到被凍住的艦船附近點燃火油儘量把那些冰面鬆動。
經過了半天時間的努力,那兩艘船總算是從冰面上啦了回來,整個艦隊都爆發出了一陣歡呼聲。
當王景洪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艦隊已經離開了那片苦寒海域。留給艦隊的記憶除了那一隻長着羽毛的魚之外就是百分之八十的水手校尉都被不同程度的凍傷,情況嚴重的甚至需要截肢!
“現在咱們艦隊的食物也已經不是很充裕了,我看咱們要加速向北航行,按照鄭大人事先的安排只要是咱們航行過第十個也完之後就可以看到那片神奇的大陸了。”王景洪今天也是難得的清醒,洪保也是趁着這個機會想要多和這位副使大人多多溝通,畢竟現在自己只不過是前鋒營的指揮使,要是沒有得到副使大人支持自己很難在這一支艦隊當中如魚得水,儘管現在艦隊的人已經隱隱把這位前鋒營的洪大人當做是艦隊的四把手,但是一直行事低調的洪保始終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
“是,副使大人,末將一定盡全力把艦隊帶向正確的方向。”洪保深深一躬說道。
“洪保啊,現在本官身體一天不如一天,要是哪天趕不上和正使大人匯合,一定要把這裡的事情向大人彙報。本官認爲這裡是一片從來沒有人踏足的地方,儘管這裡酷寒難耐,但是肯定有咱們所不瞭解的存在。相信鄭大人也一定能夠很好的把握這裡的。”王景洪淡淡說着。
“大人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我已經叫醫官隨時在大人身邊侍候。”
“算啦,現在艦隊當中凍傷的人很多就不要爲本官耽擱了,要先把兵士們的傷治好。”大概是感到自己的精力已經嚴重不濟,王景洪揮揮手示意洪保退下。
“大人保重,屬下告退。”洪保抱拳施禮退出艙房轉而對門口站的一個醫官叮囑道:
“你什麼也不要做,就在這裡盯着一旦大人有事立即通知我。另外不要叫老大人知道你一直在這裡。”
“屬下明白。”醫官躬身施禮答道,言畢拍拍身上的藥箱:
“放心吧洪大人,在下祖傳的醫術雖不敢說是起死回生
,但是王大人這裡是絕對不會有問題的。”
“好!”洪保拍拍醫官的肩膀:
“只要是王大人沒事,回去本官親自向鄭大人爲你請功。”
“謝洪大人。”等醫官再擡起頭來的商戶洪保的身影已經登上了高臺,在那裡可以鳥瞰整個艦隊的情形。那裡也是艦隊的指揮官的地方一般人是根本不能上到那裡去的,只要是上到那裡就是向整個艦隊表明現在這裡已經成爲艦隊的指揮中樞。
對於現在艦隊的事情大家都是心知肚明,鄭大人陳大人都不在,王大人身體已經是嚴重的透支根本沒有辦法指揮航行了,洪保洪大人這個時候擔當起艦隊的指揮大權倒是沒有人多說什麼,要是這個時候沒有人出來爲整個艦隊擔當起來的,那大明巡洋艦隊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漸漸的艦隊經過的地方也開始變得暖和起來,剛剛經歷了苦寒的兵士們也開始在甲板上出現清除甲板上的積雪和冰凌,船帆上面的冰凌也開始慢慢的融化,就連天邊的太陽也開始變得溫暖了,一切又都恢復了往常的模樣。簡直不敢相信僅僅是幾天的路程天地之間竟然是有這麼大的變化。
當第十五天的太陽在大陸那邊升起來的時候,瞭望手在刁斗裡高聲喊着:
“看到了!看到了!看到了!”
幾個好奇的水手擡起頭來大聲喊着:
“二順,看到你家媳婦了不是?”
“一邊去!俺可沒功夫給你瞎扯!快去報告大人,海岸上看到了狼煙,那是鄭大人的信號!”
這個時候洪保早就聽到了上面的聲音,三步並作兩步從艙室裡面衝到甲板上大聲問道: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由於刁斗的位置在艦船上很高,那個瞭望手也不超下面發信號了只是俯下身子朝着甲板上大喊:
“洪大人!右手邊!大概四百丈的距離上有狼煙!是咱們大明的狼煙!咱們找到鄭大人啦!鄭大人在那裡給咱們留下信號啦!”
那個瞭望手的半截身子都俯在刁斗邊上,儘管在下面的人看上去樣子很是嚇人,並且在艦隊中規定瞭望手和下面甲板上的人聯繫根本就不需要吼,但是現在根本沒有人在意這些,並且瞭望手那嘶啞的聲音現在聽起來簡直是要比任何天籟之音都要動聽一百倍!
現在艦隊已經完成了鄭大人留給自己的使命,儘管他們的這一次戰術迂迴遠遠的超過了早先的預計,但是現在大家心裡只有一個想法,只要是能夠找到鄭大人,那什麼事情都不是事情了,不管是什麼困難在鄭大人的帶領之下都是不堪一擊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