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着她們那面淡淡的看了一眼,端起酒杯如無其事的喝了一口。
“鍾雨。”趙勝男低喝了一聲:“你和誰他麼他麼的呢?給我說話客氣點。”於容顏拉了她一下,似是想要告訴她冷靜冷靜。但是趙勝男彷彿沒有看到一樣,依然還在哪裡咒罵着;“你看看你這比樣,你特麼的有什麼?要什麼沒什麼?還特麼的整天裝比,你早晚被人砍死。”
這話說的可真夠狠的,鍾雨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最後變的很是猙獰;“是,我什麼都沒有,但是我愛你呀?我每個月賺的錢都給了你,你就這麼對我的嗎?”
四周的人都豎起了耳朵,都在靜靜的聽着,似乎是在看着戲。
趙勝男不屑的看着他,嗅之以鼻的笑了笑;“愛值多少錢?”
“你……你……”鍾雨指着趙勝男,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靜靜的坐着,慢悠悠的點起了一支菸,低嘆了一聲。是的,愛,值幾個錢,已經越來越不值錢了。也許是會有金錢支撐的愛情吧,因爲我遇到過,王萌萌。但不是每個人都有我這麼好的運氣的。
這個社會就是這麼現實,一切都需要金錢的支撐着的。當然,也許也有不需要的,但是會很少很少。因爲像王萌萌那樣的女孩很少很少。
想到王萌萌,心裡莫名的一陣刺痛,那個曾經,不顧身份陪伴這我的人,那個把零花錢和壓歲錢拿出來給我花的人……已經回不去了,再也看不到她的身影了。
究竟是我看不到了她,還是她看不到了我呢?
拿起酒杯,讓我一口就幹了進去。我不由的輕咳了兩聲,站起身,拿過酒,又給自己倒上了。看着滿滿的一杯白酒,隱約的映照出了我的雙目,我不由的苦笑了一下。
這雙眸子,看起來是那麼的陌生,早就已經被塵世的風雨滲透了,有的只是疲憊和無奈了。
“趙勝男。”鍾雨低喝了一聲;“你這個無情的女人,爲什麼,我對你這麼好,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你說我那點不好
,我改還不行嗎?”他的眼中都隱約含着淚滴了,說道最後聲音更是近乎祈求了;“可是不要分手好不好?我愛你,你不要這樣好不好?我沒有車,沒有房,但是我會努力的奮鬥的。”
趙勝男不屑的笑了一下;“奮鬥?這個社會不是奮鬥就會有的,等你奮鬥到了再說吧,你現在說的話,我一點都不信。不是我看不起你,我感覺你這輩子只能這樣了。”
“你……你……”鍾雨揚起了手臂,似是要打下來一樣,但他的手終究還是靜止在了半空。
“媽的,扇她,扇她呀?”凱子在旁邊給鍾雨加油。我估計他是想起了曾經的小豬了,所以才這麼氣憤。
趙勝男凌然不懼的仰起頭,輕蔑的看着鍾雨;“你敢打我一下試試?”
啪,她的話說完,鍾雨的一巴掌就打了下來,就連鍾雨都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眼中滿是濃烈的自責和後悔:“男男,我……對不起,我……”
趙勝男被打的側了一下頭,冷哼了一聲:“鍾雨,這一巴掌打的好,我他麼的不欠你的了,你給我滾,以後都不要來煩我。”
鍾雨看着自己的手,面露痛苦之色;“男男,對不起,我不會故意的。”他有些祈求的說道:“你打回來好不好,不要分手,我愛你的。”
喝了口酒,我輕輕的搖了搖頭,愛的太過卑微終究還是會迷失自己。
“鍾雨你給我滾。”趙勝男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氣勢洶洶的說:“我不想在看到你,給我滾的越遠越好。”
“男男,對不起,我錯了,我愛你的,剛剛打你我不是故意的。你說你怎麼才能原諒我?”鍾雨還在祈求的說着。
趙勝男冷然無情的說着;“快點滾吧,看到你我都感覺到噁心。”
“你……”鍾雨的臉色露出了一絲猙獰:“我這麼愛你,每個月把所有的錢都給了你,甚至從我父母手裡拿錢給你買衣服,買化妝包,你就這麼對我。我不會放過你的。”說着伸出手就拉着趙勝男的手向外拖去。
四周的人都在淡淡的看着熱鬧,每個人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當然也包括我們。
於容顏拉着趙勝男的手叫喊着:“鍾雨,你要做什麼?你快點放開她。”
“放開她?”鍾雨有些悽然的笑了一下;“她的衣服,都是我買的,這一件衣服就四千多,我特麼的一個月工資剛多少呀?我的父母我都沒有給他們花這麼多錢,她全身上下超過一萬,這都是我花的錢。你看看我呢?一身的衣服不超過兩百,我把所有的錢都剩下來給了她。但是換來了是什麼,要和我分手,要跟那個老東西走。我他麼的不就沒有那個老東西有錢嗎?”鍾雨淒厲的叫喊着,整個飯店的人無不側目向他看去。
“又是無情女,拋棄多情郎呀。”董鵬嘻嘻的笑了一下。
凱子瞪了他一眼:“滾你大爺的。”
鍾雨瘋了一樣,拖着趙勝男向外走去,趙勝男無力的叫着:“救命呀,救命呀,鍾雨你放開我。”所有的人都在淡淡的看着熱鬧,這本身就是這個民族人的本質,孩子被人搶了,所有人都無動於衷,出了別的事情,更是在正大光明的看熱鬧。
不是人心冷了,而是這個社會變冷了,不敢有什麼動作了。老人倒了不敢扶,誰敢呀?扶老人那已經成了最牛逼的一種炫富的方式了,小偷偷東西,然後被人追的摔傷了,追的那個人被判刑了……久而久之誰還敢多管閒事了,這個社會越來越冷,人心也越來越涼,就是這麼簡單。
每個人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縱使我們有能力去管這些事了,但是誰閒的蛋疼呀,去管這些沒用的屁事。
趙勝男已經跌倒在了地上,於容顏緊緊的拉着她的手:“救命呀,救命呀。”身邊的人依然還是無動於衷,都在低着頭假裝吃着飯,飯店的保安走了過來,被鍾雨大喝一聲;“給我滾犢子。”隨即保安低着頭,悻悻的走開了。
於容顏把最後的希望放在了我的身上,她有些祈求的看着我:“小宇,救命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