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英豪剛走,連星和周子予就從一旁進來了。周子予說道:“這個人信不得,小心把你賣了你還幫他數錢呢!”
連星說:“此人心機頗深,邢雲,你要多加小心啊!此人說話,聽一下也就行了。”
我點頭說道:“其實我也覺得這件事很蹊蹺,到底這是要做什麼呢?陸英豪和陳英德說翻臉就翻臉,難道真的就這麼翻臉了嗎?”
周子予說:“凡事多留個心眼兒,聽其言觀其行,這個陸英豪,不要相信他爲好。”
我點點頭,隨後喃喃道:“我確實懷疑這件事不對勁,難不成真的是一個佈置的局嗎?這是來明的不行,要來陰的了嗎?”
我看着兩個女人說:“你們說,要是他們要坑害我,會用什麼方法?”
“只要取得你的信任,辦法就太多了啊!就看你是不是會上當了。”周子予說,“比如我要害你,你根本就是防不勝防的,不是嗎?”
連星說:“我要殺你,你早就死了一萬次了。這都是基於你對我的信任,要是你不信任我,躲開我三千里就行了,我還能怎麼害你?所以,你和陸英豪千萬要小心才行啊,這個人,不好交的。”
我這幾天一直就在思考陸英豪和陳英德的事情,也派人出去打探了一下消息,傳言是陳英德和陸英豪真的鬧翻了,而且最近城南郊區的“龍行九州”的宅院裡,確實在準備婚禮,看起來一切都真真切切的。
同時,楊十七也派人打探了九州家族的事情。九州千秋的確也把孫女許配給了陳英德,可以說,一切都沒有什麼值得好懷疑的。但越是這樣,我就越是懷疑這裡面有什麼貓膩!
一直到了臘月初八這天,總算是到了成親的大日子了。大雪從入夜就開始下,到了第二天一早愣是下的推不開門。
當然,這只是一個形容。門最後還是被我推開了,雪下了有四十釐米深。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回過頭對周子予說:“我走了!”
周子予說:“萬事小心,不要上了陸英豪的當,這傢伙沒少算計你,這次我有不好的預感。”
我說:“你放心吧,我會小心謹慎的處理這件事的。萬一是真的呢?”
“對這種人,你就不能報任何希望知道嗎?”周子予說道:“你這人啊,總希望別人都是好人,真不知道是你太天真還是你太善良了。”
連星這時候也從旁邊的臥室走了出來,他一出來就揉頭,我說你怎麼了,她說昨晚上點了一晚上的火盆,結果忘了打開通氣孔了,有點中毒,不過很快就能恢復了。
我說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還能行嗎?
“我不去的話,怕你有危險,我還真的還覺得噁心呢,要恢復至少要三天。”她說道,“太噁心了。”
剛說完,彎着腰,把頭往外一伸,就吐了起來。
我說:“算了你就算是去也沒有什麼用處的,你去和你在家是一個效果,陸乘風心知肚明,不敢對我下手的。他最多也就是給陸英豪加油助威罷了。他要是出手,會落人口實的,到時候道君、楊連中和混鯤祖師等人一定會從輿論上對他發難,最關鍵的是,他殺不死我的,我最多就是逃走了事。他還能拿我怎麼樣?”
連星吐了一陣,我拍打着她的後背。
周子予嘆口氣說道:“好了,快回屋來吧,這也就是你,要是一般人,估計就要死掉了。這煤氣中毒真的是神不知鬼不覺,時間長了,這身體不知不覺就死掉了,靈魂被麻痹了,等靈魂發現自己出問題的時候,身體已經徹底不行了。”
連星此時的臉色蒼白,對着我擺擺手說道:“我真的不行了,真的不能陪你了,你自己多加小心吧!”
我點點頭,朝着外面走去。我踩着雪,嘎吱嘎吱的走在街上,突然想起了我的童年。那時候住在農村,雪下的也很大,就和現在是一樣的。每次下雪過後,我都會在院子裡堆一個很大的雪人。……
就這樣想着,想着,我不知不覺就停下了腳步,等我反應過來之後,笑笑繼續前行。
我看着眼前飄落的雪花,突然有了一種想法,那就是在這樣的雪中是可以練劍的,但是最好的練劍的方式不是在大雪中,而是在大雨中。雨滴密密麻麻,不正是鍛鍊我的最好的場景嗎?想到這裡,我竟然有些興奮了起來,心說冬天很快就過去了,明天春天開始,我就要一直練劍了,練到深秋爲止。爭取明年一年,我能再次突破一級。
我一直向南,越走越快,大概一個小時我出了南門,沿着大道一直前行,走了又十三裡之後,看到了一座跨河的大橋,有很多孩子在橋下滑冰車呢。我在橋上看了一陣後,就聽身後有人叫我:“雲兄,好雅興啊!”
我一回頭就看到了楊十七,我拱手道:“神皇,你這也是去參加那九州玄女和陳英德的婚禮嗎?”
在他身後騎着馬跟着的就是王若冰,逍遙王和王妃。
這逍遙王看着我笑着說道:“邢守護,要不要同行?”
“不要了!你們騎馬,我不行,走不到一起去。”
楊十七問道:“雲兄,你一個人來的嗎?”
“這種事我來應付下就行了,其他人都不喜歡這種場合。”我敷衍道。
楊十七這才前行走了,逍遙王,王若冰都隨着他走了,唯獨那秦香河王妃留下了,她騎着大馬,高高在上,不屑地看着我一笑,說道:“邢雲,我們走着瞧,你會知道我的厲害的。”
我一聽就覺得不對勁,心說到底什麼情況啊,我怎麼就覺得這女人話中有話呢?我問道:“王妃,你什麼意思啊?”
“我沒有什麼意思啊!我只是讓你明白,你惹了不該惹的人,你會後悔的。”說完,她用馬鞭抽了一下馬屁股,這匹馬就追了上去。
我心裡頓時起了疑雲,難道這場婚禮真的是鴻門宴?我一直就有疑惑,偏偏又一直沒有證據。但是,我還是很相信自己的直覺的,這場婚禮,應該是有問題的。但是問題到底出在哪裡了呢?這個秦香河似乎知道一些什麼啊!
這時候,我看到了一輛兩匹馬的馬車從後面過來了,這馬車到了我的面前停下了,接着,車廂的簾子被掀開,陸英豪的頭從裡面伸了出來,說道:“邢兄,在這裡作什麼呢?快上車,我們一起去。”
我說:“不用了,等下我步行前往。”
陸英豪說:“也好,既然這樣,我就先走了。”
我看着馬車越來越遠,心說這也沒什麼啊!
接着我見到了聖山的人,聖妖山的妖,聖鬼山的鬼和聖魔山的。各位大佬都沒有來,但是都派各自的大使來了。看來這個九州千秋面子還是真的不小。
接着就是三教九流的人物,有結伴步行的,有騎馬的,有坐車的,人越來越多,我就順着人羣前行,大概走了半個小時,也就到了地方了。
我剛到了門口,就看到王若冰在等我呢,她見到我之後說道:“雲兄,我在這裡等你呢。我要當面謝謝你幫我勸好了十七,要是沒有你的規勸,我也當不上這個皇后了。”
我說:“我也不是爲了你,我是爲了十七!”
王若冰點點頭說道:“我明白你說的,我也相信你說的,但我還是要謝謝你!隨我來。”
我隨着她進去,沒有走正門,她帶着我進了偏門,到了一個小院子裡。進去之後,她關了小院子的門,笑着說道:“走吧,十七和我在這裡休息。”
我進了屋子,正看到楊十七在拿着一本棋譜,研究圍棋呢。他看到我之後笑着說道:“坐坐,幫我看看這殘局怎麼解!”
我坐下,沒有看他的棋,而是拿起一個蘋果來咬了一口。之後我對旁邊的火盆說道:“這東西很危險,昨晚上連星中毒了,今天早上差點把胃都吐出來。”
楊十七這時候放下了手裡的棋譜,看着我說道:“雲兄啊,我總覺得這個婚禮很詭異,但是我又不知道哪裡詭異。你就沒有什麼感覺嗎?”
我說:“我就不明白了,這九州千秋怎麼就這麼容易就把孫女嫁給陳英德了。這九州玄女難道真的就喜歡上陳英德了嗎?九州玄女你和我都是見過的,她可高冷的很啊!一般男人是看不上的。”
王若冰說道:“這個九州玄女是絕對不會喜歡陳英德那種類型的。她要喜歡,也是陸英豪那類型的,或者是雲兄你這類型的,或者是十七這樣的。陳英德,怎麼說他呢?他有一種霸氣,但是缺少了那一份朝氣,他更像是一個死人,難道你們不這樣認爲嗎?”
我說:“他心裡有太多的恨!最關鍵的是什麼你們知道嗎?雷震西啊,我覺得陳英德再想成親,也要等雷震西成親後他才能成親吧!也許你們還不是很清楚吧,雷震西可是昔日的龍太子轉世,按理說還是陳英德名義上的兒子呢!當然,這也不算有什麼解釋不了的,總覺得很怪!”
王若冰和楊十七都不說話了。
我接着說道:“比如我,假如我的兒子在我身邊,老大不小的小夥子了,就該娶媳婦了。我一定是要先替我兒子物色個好媳婦,看着他成親了我也就省心了,再考慮自己的事情。但是這個當老子的,兒子還八字沒有一撇呢,自己先娶老婆了,這真的合情理嗎?”
楊十七說道:“說不合情理也行,說合情合理也行,這個其實也沒有什麼邏輯上的問題。”
王若冰說:“但是一切都合在一起,疑點就太大了。不行,我去找一下王若冰,我去探探虛實!”
我說:“你知道她在哪裡了嗎?這院子這麼大,你找得到她嗎?稍安勿躁,我先讓小蝴蝶偵查一下再說!”
小蝴蝶應聲就從窗戶上的通氣孔飛了出去。
我坐下之後,深呼吸了一口,說道:“總覺得心裡不踏實,你們說,這裡要是個陷阱,會是個怎麼樣的坑呢?我實在是想不出這一場婚禮能拿我們怎麼樣呢?大費周章的搞這麼一個假成親,有意義嗎?”
楊十七說:“關鍵就在這裡了啊,要是一切都是假的,他們到底要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