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姐上班的這家夜場距離所住的地方並沒有太遠,只不過是隔了兩個路口而已。
我與張姐一前一後,一路之上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着,未過十幾分鍾,便齊齊走到了我們租住的出租屋。
我和張姐是隔牆鄰居。
正當我心中猶豫以一個什麼樣的藉口進張姐屋,幫助張姐剷除纏在她身邊的那隻惡鬼的時候,張姐忽然開口說道:“劉小哥,你喜歡我麼?”
她這句話問的十分的莫名其妙,語氣之中卻是透露着一種莫名的傷感之色。
我一時語塞,愣愣地站在那裡,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纔好。
她緩步走到我身前,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我,“我喜歡你。但是我卻不敢跟你說,我怕你會嫌棄我。畢竟……畢竟我做的這份工作說起來並不怎麼光彩。我這樣的人,又怎麼可能配擁有愛情呢?”
“張姐……不,不是這樣的。”我連忙擺手。
這今晚到底是要鬧哪樣啊?!我這應該是第一次被異性告白吧?但咱能不能不要在這種敏感的時刻整這種浪漫主義情緒?
我現在實在是沒有什麼心情去談情說愛。儘管我和張姐平時熟絡,她平常也沒少撩撥我,但總歸還是有一個度。
但如今她這樣單刀直入的直接向我表白,我心中頓時便慌亂了起來。
畢竟再怎麼說……我如今也還是個老處男啊!珍藏了快二十年的純潔貞操還沒有送出去呢。
張姐見我不說話,輕輕用玉手握住了我的右手,語氣極爲的慵懶媚惑,讓我不由自主的便升起了一股莫名的邪火。
老實講,在對付男人的時候,張姐確實爐火純青,知道該以一個什麼樣的姿態來處理一個什麼樣的男人。
“來!”她緩緩說道。
我的腦海頓時空白一片了!
她這意思表現的如此明白,我如果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那我就真的是豬腦子了!
她要帶我去她的房間內,然後和她做那種羞羞的事情!
我已經徹底慌亂了起來,顯然還是處男的我並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樣的事情。
此時,我已經將張姐身邊的那個惡鬼下意識的忽略掉了。
一股緊張又帶着期待,好奇又帶着懼意的複雜情緒瀰漫在心頭,令我整個人都如同過電一般,一陣陣的酥麻感沖刷着我體內的所有神經。
此刻我迷迷糊糊的便跟着張姐進入到了她的房間之內,便是連心中最懼怕的怨靈三約也已經丟的一乾二淨了。
反正現在貞子受了重傷,短期內是出不來禍害我了,我就是和張姐真的發生了一些超越友誼的複雜關係,那個貞子想來也應該不會知道吧?
張姐的房間格局和我那個狹小的出租屋大不相同。
她這裡是一室一廳,還帶獨立廚衛,整個房間都貼滿了一層乳黃色的壁紙,各種傢俱,雜小物件,整齊有序的坐落在每一個它們都應該出現的地方。
張姐的房間,可用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來形容。
該有的都有,不該有的……呃,也應該有吧?
張姐拉着我的手,我迷迷糊糊的便跟着她從客廳鑽入到了她的臥室之內。
臥室方圓不過五丈,其內更爲簡單,只有一張雙人牀,一張一人多高的衣櫃和一個梳妝檯。
雙人牀鋪着一層粉紅色的牀單被褥,下面則應該是極爲柔軟富有彈性的席夢思牀墊。
曾經多少個日日夜夜,我都是在幻想着這張牀進入夢鄉的啊!沒想到今天晚上就要實現了。
我迷迷糊糊的便坐在了章節的牀邊,屁股之下感受着那驚人的彈性,鼻息間嗅着房間之內濃重的香水氣息,感覺自己的四周都充滿了一股曖昧的粉紅色的味道。
“你先在這裡坐一下,我去換下睡衣。”張姐隨手丟給了我一聽可樂,開口說道。
我木訥的哦了一聲,也不知道自己的雙手應該放到哪裡,只感覺好像自己這雙手是多餘的一般,放在哪都不合適。
我的眼睛甚至不敢四處亂瞅。
剛剛進入臥室的一瞬間,我至少看到了兩三條內衣橫七豎八的被張姐胡亂丟棄在雙人牀之上。
我只感覺喉嚨一陣口乾舌燥,打開可樂,咕咚咕咚灌了好幾大口,這才稍微緩解了一些。
梳妝檯之上還放着一隻菸灰缸,菸灰缸之內有着四五根女士香菸的菸蒂,不過早已經熄滅了。
想來張姐應該並不介意我在她臥室內抽菸,便從懷內掏出了一支菸點燃,美滋滋的抽了一口。
只是等我懷着興奮期待,激動抗拒的心情接連抽了四五根的時候,張姐還沒有從外面客廳的衛生間內出來。
我只聽得到一陣隱約的水龍頭放水的聲音,想來應該是張姐在洗澡,不過這丫都快過去一個小時了吧?她還沒有洗乾淨麼?老子都快要等的尿頻了。
最後,我實在有些百無聊賴,輕輕喊道:“張姐……你好了沒有?我有點內急……”
如果是正常的情況,張姐聽到我的聲音肯定會回答我的話,但我等了好一會兒卻沒聽到張姐說話,頓時心頭咯噔跳了一下,腦海如醍醐灌頂一般,頓時清醒。
我打了個激靈,這纔想起自己跟隨張姐進入她房間的本來目的!
我是來收拾纏在她身邊的那隻惡鬼的!爲什麼會莫名其妙的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心頭駭然,這一定是那隻惡鬼搞的鬼!
沒想到不知不覺間竟然便着了這隻惡鬼的計!
我心中焦急,此時哪裡還顧得上張姐究竟是不是在衛生間裡脫光了衣服洗澡,從後腰抽出那把匕首,狠狠在自己掌心劃了一下,我不由一陣吃痛,但功夫不負有心人,還是有鮮血流出來了。
我現在才終於意識到我爲什麼要下意識的每次出門都要在後腰別上一把匕首了。
原來匕首真正的作用並不是殺鬼用的,而是爲了自殘用的。
我苦笑搖頭,心中因爲擔憂張姐,以極快的速度從臥室衝到了客廳,一腳踹開了衛生間的門。
此時,張姐赤身**,正在以一個異常詭異的姿勢,站在鏡子面前拿着一把紅色的梳子,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的梳着頭髮!
而鏡子裡面……卻是根本就看不到張姐的任何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