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乘坐一下怎麼了,真是的,能把你坐壞嗎?
當然以前的我也是不敢這麼說話的,畢竟趙一陽很護犢子,說他可以,要是說他的寶貝斬龍闕,那就瞧好吧。
不過自從上次它讓我們乘坐了之後,也不是很抗拒搭載我們了,看來是趙一陽做通了它的思想工作啊。
因爲斬龍闕的速度,所以我把給趙一陽的電話留到了最後,不然一會它嗖的一聲就到了,我來不及給他們打電話。
果不其然,我剛掛了電話沒兩分鐘,趙一陽就御劍而來,依然是那身黑衣服。
我也是不明白他一年四季都穿着黑衣服幹嘛。
不過趙大人的思想可不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理解的,自然也就不能妄加評論。
趙一陽利落的將斬龍闕落在了我的面前,之後做了個手勢。
我明白,這是讓我上去呢。
我美滋滋的就站到了斬龍闕之上,爲了不引起那些大派的注意,趙一陽的高度飛得真的很高。
但是站在上面我才發現,這北金市的空氣質量已經差到了一定的地步了,從上面看下去,只見厚厚的一層灰黃色的霧氣。
其餘的就什麼也看不見了,全都被霧霾給擋住了。
也不知道近幾年是怎麼了,空氣越來越不好了。
但那時也沒辦法,這也是不是我這種小人物能管的,希望能夠好好治理吧。
我對於趙一陽要帶我去的目的地,未知。神物在誰手上,未知。怎麼獲取,未知。整個一三不知。
不過就算我知道了也沒什麼用,關鍵還是要看趙一陽,他帶着我的目的估計就是壯壯場面,其餘的作用沒有。
我覺得今天趙一陽打算要獲取的那個神物會是縛天索,因爲最後的神物“深海之心”我甚至都不知道在誰的手上。
根本連見都沒見過,和談獲取呢。
不過縛天索也不是好得的,上次看它那倔脾氣就知道不會輕易被趙一陽給得到。
固執的人更加講究誠信,所以固執的神物更加講究忠誠,既然之前已經服從於它現在的主人,沒有點特殊的原因,它怎麼會輕易的就易主呢。
趙一陽也就是默默的在前面站着,我們的腳下生風,耳邊刮過去的氣流呼呼作響。
我感慨自己跟着趙一陽大概也有大半年了,但是卻始終都猜不透他心裡想的是什麼。
我覺得他有自己的心事,而且這麼賣力也不完全是爲了復活小夜。
但是具體是怎麼回事大概除了他自己明白之外剩下的就只有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了。
我有預感,那一天不遠了。
在斬龍闕上飛行了二十分鐘之後,我們到達了目的地,自然不是上次的那個米線店。
不過這裡也是很熱鬧的一個地方,是一個大型的批發市場。
這裡不僅僅是小販們熱愛的地方,同時也有不少的學生會過來淘衣服。
不得不說這裡的價格確實便宜,質量的話肯定是要比同等價錢的貨物好上一些。
但是這裡的整體檔次不怎麼高,只能算是平平常常吧。
這裡的構造還挺奇特的,大一的時候我和郝建他們來過這裡,當然純屬是被學長學姐們忽悠過來的,說什麼這裡是大學生的天堂之類的。
在裡面轉了一圈之後怎麼也找不到出去的路了,後來乾脆連坐着過來的公交都沒了,我們四個人拿着地圖搜索,但是最終還是被自己的愚蠢給打敗了。
花了極其昂貴的價格打車回去了。
“沒有一件批發市場的衣服都不算讀過大學”這句話當初還在我們的班級羣裡廣爲流傳,事實證明,沒啥卵用。
跑到這來一趟的時間和路費真的超出了衣服原本的性價比,算下來根本不合算。
所以我們沒有來過第二次。
這次來頗有點故地重遊的意思,當然對於找不到路的恐懼依然在我的心中那個存在着。
有趙一陽這個天然導航在應該沒有事吧,就以他獨闖天下的經驗,怎麼也都能將我給帶出去的。
當然後來也不知道是我高估了趙一陽還是低估了批發市場,總之在我第三次路過同一家服裝批發店的時候,我只能尷尬的捅了一下趙一陽,問道:“額,我們是不是迷路了?”
趙一陽也挺尷尬的,因爲作爲師兄,他有責任將我帶好,而且還要時時以身作則,但是現在是把我帶歪了。
我嘆了口氣,準備揪住路邊的一個人求助。
但是在這個地方,人擠人,而且還要時時防備偷包,大家來這裡淘衣服都是時間緊,任務重,幾乎沒人搭理我們。
就在這時,一個我認識但又不認識的人出現在了這裡。
王穎。
王穎之前和我以前參加過校園的歌唱比賽,同時也是白娜的舍友。
當年白娜能將瘋子從王穎的白裙子下拽過來,一直都是我們宿舍的一段佳話。
當然現在白娜那個挨千刀的我是不想再看到她了。
瘋子要是神智清醒了之後還對那個女人念念不忘的話,那我就將他送給黑衣人,願意造什麼神物就去造什麼神物。
話說回來,我是怎麼也想不到在這裡能碰到王穎的,當初我們還託瘋子的福坐在一起吃過飯。
當然我們兩個的交流爲零,她幾乎也都沒和我們宿舍的人說過話,只是自顧自的在那裡優雅的吃着東西。
再次見面我甚至都有點不知道該不該打招呼,有點尷尬啊。
而且王穎屬於那種冰美人,臉上沒有表情,要是我和她打了招呼她不理我怎麼辦,在趙一陽面前丟臉這種事我可做不到。
不過沒想到那王穎竟然是先開口了,對着我們說道:“你是劉波嗎?你們迷路了是嗎?我帶你們出去。”
話語乾淨簡潔,多一個字的廢話都沒有。
但是這種自顧自做決定是什麼毛病呢,不應該是是問問我們需不需要她領路嗎?
雖然我們確實需要。
既然人家都張嘴了也不能駁她的面子不是,所以我和趙一陽也只好跟在她的身後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