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這話說出口,五枚師太嘆了口氣,說了聲要回隔壁,就走了。阿娟見人都走了,大概是不好意思做電燈泡,跟着五枚師太身後也回隔壁,屋裡現在剩下我和宋司轅。
我和他沉默了會,之後是我先開口,問他剛纔的事,會不會覺得我無理取鬧?
他聽完靜看了會我,說:“不會。”
聽到他這麼說,我心裡總算是鬆了口氣。
這一夜,平安過去,宋司轅摟着我入睡,我一覺睡了個自然醒。
天亮後,阿娟過來喊我到他們那吃早餐,宋司轅在我出門前說他今天有事要出去一趟,當時我注意到他戴在耳朵上的黑珠耳釘在閃光……
早餐後,我開始跟師父在客廳裡修煉基礎功,阿娟說也想學學,跟着坐好,師父就給我和阿娟正式介紹他所在的道教背景,茅山道教。
茅山分南北道教,北茅山以茅山爲祖庭,南茅山在東省羅浮山,而師父所在的三清觀屬於旁支,在廣城白石山……
我聽到這想起當初黃靜介紹師父的時候說過,當時我聽到師父的叫白眉道長時還以爲是峨眉山的,沒想到是茅山旁支。
我對茅山道士的認識只限於影視,印象中茅山道士捉鬼驅邪本事很厲害,我一直以爲茅山道士就是爲了這個而存在的正派道教,今天聽師父一番介紹將我對茅山道士的認識刷新了一遍。
師父說,道教中,除了驅邪,還有丹藥,醫術,武術等等……而黃靜在中醫方面天賦比較高,但在驅邪這一塊,修行了十餘年了進步不大,這話讓黃靜聽完有些不服,卻又找不到替自己辯解的理由,看着像極了個鬧小脾氣的孩子。
講完背景,已近午飯時間,午休後,師父繼續教我和阿娟先認識各種道教法器,還有其作用……
晚上回自己窩裡慢慢消化,洗完澡回牀剛躺下,看到宋司轅回來了,他看起來很疲憊,飄到牀上就撲了下來,然後跟我污了半夜,才準我睡覺……
他外出回來明明很累卻還要污,這鬼的體質真是令我難以琢磨。
第二天,宋司轅跟我一起到
隔壁,唐恩宜也來了,趁我跟師父學習的時候,她又趁機接近我家司轅,他們之間聊得很小聲,我聽不清楚,因此老分神,師父提醒了我很多次要專心聽,我依舊還是兩頭分心。
午飯後,唐恩宜接了個電話,之後讓宋司轅跟她一起去電臺,說急需他幫忙,我當時好想說反對,但我又怕被大家覺得我狹義或是無理取鬧,強壓下心裡的真實想法,違心答應讓宋司轅去幫忙。
出門前,宋司轅給我說今晚會回來,他和唐恩宜出門後,我心裡只有一個擔憂,唐恩宜會不會趁機在四下無人的時候對司轅做些不該做的行爲。
接下來的時間裡,我整顆心都處在忐忑不安裡,反正很介意宋司轅跟唐恩宜出去就是啦,心情壓抑不住的煩躁,最後師父停下來,讓阿娟和五枚師太來開導我這問題徒弟。
她們給我說的道理我懂,但要做到是很艱難的,也許是我想太多了,可無論如何我都放心不下來。
我一直盼着快點天黑,然後宋司轅就回來了,結果我看着時間快到零點了,還是不見他回來,我渾渾噩噩睡了過去……
睡到半夜,我突然覺得好冷,像寒冬臘月似的,明明現在才秋天……猜想到這,我意識倏然清理,室內降溫,髒東西!
我想到這三個字,嚇得立馬睜開眼睛,感覺好像有誰在看着我,結果我看到在牀邊站了個有些透明的蒼白人影,兩條手臂塌垂吊着,卻看不見它的頭!
我以爲只有一個,哪知牀尾處還飄有個臉脣灰白,瞳孔散光的女鬼,頭髮刷得很整齊,腹下開始看不到腳,眼睛無神地落在我身上,讓我毛骨悚然!
我心裡搞不清楚眼下是什麼情況,這兩隻鬼魂是怎麼進來的,這棟大樓不是有護壁保護嗎?
我正想着,牀邊那無頭的鬼魂突然發出“咯咯咯咯……”聽起來就像是沒水來打開水龍頭時發出的聲音,緊接着渾身開始機械地慢慢飄向我,牀對他來說形同無有。
牀尾那個女鬼嘴裡開始反覆嘀咕着什麼,也在一步步機械地飄向我,等她飄到我一米內時,才聽清她在說:“……死…
…死……死……”跟着擡直兩條手臂伸向我。
我嚇得出於本能自保反應,出乎意料地精準做出了“列”的手印,嘴裡快速念起九字真言,兩個鬼的手一個扯住我頭髮,一個掐向我脖子,冰冷刺骨的痛楚接觸,差點讓我喪失了意志。
就在我疾唸完三遍後,那兩個鬼魂立即被一圈氣波從我手印裡強勁有力地盪開,將它們射入了牆裡,我怕它們再回來,一直反覆唸了好多遍……
這是牀頭倏然響起一陣震動,我被活活嚇了好大一跳,疾眼看去是黃靜給我致電,我警惕觀察了下四周後,趕緊起牀打開燈,從抽屜裡取出七字罡符捏指上,這才接通電話。
黃靜在電話裡說讓我開門,他和師父在外面,剛纔感應到我這邊有異象,邊聽我邊走去開門,師父和黃靜見到我第一時間問我有沒事,我衝他們搖頭說暫時沒事,黃靜聽完給我笑得有些欠奏說:“學妹,看來你進步了不少。”
我聽完有些不好意思擺擺手說差遠了現在,說着,突然聽到師父說:“阿妤,你有沒有動過房間哪個有符的地方?”
聞聲連忙搖搖頭說沒有碰過,這房間裡哪有符我都不知道,接着師父神色凝重說:“你這裡的護壁被破壞了……”
我聽完頓時寒毛逆立,艱難地嚥了口唾液,我這的護壁居然被破壞了?
難怪我說剛纔怎麼會有鬼魂能進來,原來是因爲這個,但破壞我住處護壁的是誰,該不會又是那個一直想索我命的傢伙乾的吧?
它居然無處不在,讓我防不勝防!
師父站在原地掐指喃唸了會,不知道他這具體是在做些什麼,唸完停下來後,讓黃靜回隔壁拿東西過來,修補護壁。
我原以爲自己住的地方護壁工程不大,結果師父和黃靜兩人就忙到了凌晨四點多才忙完。
師父和黃靜修補好護壁後,叮囑了聲我,就回了隔壁休息,現在又剩下我一個人,看着空蕩蕩的房間,我心有餘悸,回到牀上不敢關燈睡,與此同時心裡也在想着宋司轅怎麼還不回來,一整個晚上了,他跟唐恩宜現在到底在做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