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司轅大概是猜到我想要去白眉道長他們,給我說出個地址,以示他的誠意般,還說事後會來回頭找我。
我聽完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轉身徑直回了房間,之後他去了哪裡,要做些什麼,我沒關心。
天一亮,我就去找歐陽南救人,直覺宋司轅給的地址是可靠的。
等找到白眉道長被關押的地方時,沒想到是茅山宗裡最不起且是最隱蔽地方,就是那晚歐陽南帶我離開茅山宗時經過的其中一處。
當時天太黑,經過時還不小心絆了下腳,沒想到那絆我腳的東西,居然是機關所在,用力壓下去,地牢的門轟窿窿地就打開了,沒想到宋司轅居然能找到,果真是不簡單。
走入地牢,遠遠我就看到白眉道長他們警惕地投來目光,當看到我和歐陽南時,臉上頓時就綻放出希望,原本頹敗的神情一下子亮了起來,黃靜和阿娟更是激動地呼喚出我的名字。
見着,我心裡不禁好笑暗哼:他們怎就這麼確定我和歐陽南是來救他們的,就不怕我和歐陽南是來害他們的?
看着他們狼狽不堪的模樣,我其實挺於心不忍,可旋即我又認爲他們是可憐人自有可恨之處活該。
之後,在歐陽南的幫助下,成功把他們從地牢裡救了出來,只是這一過程未免太過順利,居然沒有一個茅山弟子出來阻止,隱隱中,令到我心裡生出了擔憂。
接下來,我要去找唐恩宜,再怎麼說,她用着我的身體,我肯定擔心會有個三長兩短,否則我的身體一但出了什麼事,我將無法再換回來,雖然我現在並不想換。
說到這事,我最近有種不大能說清的感覺愈發強烈了,感覺自己要跟某樣東西合二爲一,而這東西應在唐恩宜的身體內,我說不清楚具體是個什麼東西,很熟悉,同時也很陌生。
想着我已來到囚禁唐恩宜的房屋門前,可等我打開房門後,卻震驚發現她不見了這怎麼回事?
白眉道長激動解釋說,他師父玄真設下
的符陣,唐恩宜照理不可能逃脫得了纔對,怎麼可能?
可我聽完卻覺得唐恩宜完全可以逃走,她的實力白眉道長他們根本不瞭解,又或許唐恩宜的實力在玄真之下,如今她人不見了,如果是她自己逃跑了,我反倒不用擔心,因爲她自己總有一天來找我。
如果她是出了什麼事,那就頭大了。
姑且先等一段時間,如果她沒有出現,那就證明她出事了,宋司轅應該會讓他的鬼僕去調查,那這段時間我就只管坐等消息?
之後,我又去了趟北山禁地,剛踏進去,遠遠看見屍骸傷患遍地的畫面,令我觸目驚心,胃裡翻江倒海,宋司轅不知幾時已帶鬼軍撤離戰場,心裡猜着他會去了哪裡,是得知唐恩宜不見了,急着去找她?
正當我思忖之際,倏然聽到誰說玄真不見了,就連在場的茅山弟子也不清楚,我猜會不會是宋司轅把玄真給捉走了。
我聞聲下意識轉身看了圈附近,確實沒有看到玄真的身影,被宋司轅捉去也不無可能,因爲鬼洞的事,玄真老不死是挺招鬼恨的,說不準被捉回去下油鍋,或是凌遲了。
先前我一直以爲鬼洞的存在,像白眉道長所說是用來懲罰厲鬼而存在的;我當初太單純纔會相信,不管怎麼說,在事情上,我仍然比較相信宋司轅所說的話。
宋司轅給我說,鬼洞裡的那些所謂的厲鬼生前客死他鄉,或是死於非命,無依無靠,卻被玄真捉去關在鬼洞裡,表面上是讓弟子修煉,背地裡卻是在利用這些鬼魂暗地裡做交易,謀取他想要的東西。
想到這,我禁不住猜,玄真着急着想要利用我把宋司轅引出來,是爲用他去交易什麼想要的東西?
如果是的話,玄真想要得到的是什麼東西,令到宋司轅帶領鬼軍來大開殺戒?
但這僅僅是我的猜測罷了。
戰場令我很不舒服,不再多逗留,轉身離開,白眉道長他們留下來收拾殘局,我意味深長地看了眼他們的背影,之後讓歐陽南一
起跟我離開。
剛走出北山禁地,歐陽南就問我今天是連夜回港城,還是繼續留在茅山?
我思考了下,說暫時留在茅山,這裡有着太多的謎團我還沒有找到答案,首先我要確定我的身體相安無事,即使我現在還不想換回來。
進房前,歐陽南說給我在門口守夜,讓有事喚他,我說不用,再三勸他去休息後他才點頭答應。
進房後,我意外看到宋司轅竟然會在裡面,我以爲他帶着鬼軍走了,想問,冷漠問了句他爲什麼會我房間裡。
他說等我答覆,我假裝不知,問他什麼答覆。
他認真看着我又問了次我願不願意待在他身邊,而我的答案在嘴上說着不,心裡卻是不確定的。
我話剛說完,突然注意到他又戴上了黑珠耳釘,爲什麼一時戴一時不戴,是藏了什麼秘密?
宋司轅大概是注意到我在看他的耳釘,給我簡單解說了下這個小玩意的用處,就跟手機差不多,說白了是陰間的通訊工具之一,只有信任的人才能看得到它的存在。
聽到他這麼說,我忍不住猜魂晶是不是也一樣?
宋司轅接下來的話證實了我的想法,魂晶確實也如此,這是他那天晚上誤傷我之後,特意去調查才得知的,魂晶的基礎作用是保護我魂魄完整,因爲我體質純陰,魂魄要是被其他鬼魂吸納,後果將不堪設想,純陰體質的人並不多,一個純陰的體質的魂魄裡蘊藏着不可估量的無窮力量。
另外,隨着配戴時間長久,會產生不同的顏色變化,每一種顏色都意味着魂魄將發生不同的變數。
還說他今晚突然又能看到我脖子上的魂晶,且發現顏色變成了剔透的鮭紅色,這意味着我重新信任了他,紅色魂晶代表着力量,也就是說我變強了。
這對我來說是個好消息,同時也有着不少困惑,我問他爲什麼先前不說,他給我的解釋是時機未成熟,我聽完自嘲笑問他現在成熟了?
他點頭默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