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好後,我和司轅特意把臉變回大家所熟悉的模樣,如此是希望能讓大家感覺親切。
燭龍載着我和司轅,小四載着它那三條縮水的哥哥姐姐尾隨。
虛無界現在即便我們不在,外人也不敢隨便進去。
好久沒有外出,先前我看到瀑布簾那血流成河,如今已恢復原來的面貌,其實我不知道跟渣男交戰的前後,費了多長時間。
葉枯城裡如今已恢復祥和一片,好似動盪從未成好降臨於它。
我們來到市場上空,俯瞰下方,人流依舊,熙熙攘攘,貨物琳琅滿目。
我們找了個偏僻的位置,搖身又變成另一張陌生面孔,只爲避人耳目,挑了些大家可能會喜歡的東西,很多都是凡界沒有的東西,看到小玩意的時候,我不時在耳海里幻想着,這些物件跟他們適合不……
挑了一在堆,付錢之後,帶回燭龍背上,踏上回家的路。
燭龍一路飛往上次送黃靜他們離去的方向,在那個方位的異界門始終都在,但似乎洪荒裡沒誰知道?
想着,燭龍一頭扎入異界門,徒然一陣微涼的風氣撲面而來,吹得我打了個醒神。
等穿過後,我們已來到凡界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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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頭看着久違的藍天白雲,太陽剛從東方升起,溫度感覺有點偏低,我不確定如今正值什麼季節……
俯瞰地面,有種也乘坐在飛機上的錯覺,高樓大廈,公路與綠間相互交錯,隱約還能聞到汽車排放出來的廢氣味,在這一剎那,給我一種家鄉的感覺。
燭龍照着司轅的指引,我們隱藏在雲層內前進,要是讓媒體拍到可是大不妙。
一路長途跋涉,我們回到了家的上空,看着熟悉的建築,跟我記憶裡的一樣,變化不大,廣場那棵西王母送的老蟠桃,還是那樣的茂盛,不知大家是否一切安好。
思忖之際,我已頗不及待讓燭龍帶我們下去,它和四條火蛟暫時在天空中上方,我怕它們突然跟着我們下去會把人嚇着好。
着地的剎那,在我
胸口裡瞬間生出激動,緊張,期待,渴望,喜悅,一下子高漲起來。
站在廣場蟠桃樹下,風不時吹得樹冠沙沙作響,初升的陽光,零零散散落在地上,還有我們的身上,這是洪荒所沒有的美景。
此時此刻它帶來的不僅僅是懷念,更多是即將重逢的震撼。
望着不遠處的房子,熟悉的長廊,閉上眼都能猜到門窗所在的位置。
深深呼吸上一口家鄉的空氣獨有味道,是帶着新鮮泥土與桃的芬芳。
“小姐……王……”
一道女子不確定的顫抖聲音響過,我睜開眼看去,是阿秋!
我沒想到第一個看到的家人會是阿秋,她恢復人形了,看她,我已忍不住衝她撲過去,緊緊抱住她,說:“嗯,是我,是我們,我們回來了……”
“小姐,真的是你們?”阿秋的聲音聽起來比剛纔顫抖得更厲害。
“嗯,我回來了,我們都回來了,還帶了四個新成員哦……”我哽咽着給她說,天知道我現在心情有多激動。
“小姐?王?”
這聲音,我看去,是阿冬和阿春,阿冬也恢復人形了,真是太好了!看到她倆,我鬆開阿秋,讓她倆過來,好久了,我們分開好久了……
我想他們都快想瘋了。
緊接着……
“阿妤?司轅?”是龍三和歐陽南的聲音,擡眼就見到他們難以置信的神色,身邊牽着兩個七八歲大的孩子。
“我們回來了。”司轅聲音裡聽起來有點哽咽的沙啞,我們的心情是一樣的!
“學妹,妹夫……”緊接着,是黃靜的聲音,他看到我和司轅,整人在震驚地喚過一聲後,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看來。
“妤妤……爹地……”
“啾啾……”
喚我做妤妤的除了小桃還有誰,只是它的聲音聽起來變成熟的,我看去才發現他長成了少年,在他肩膀上,站着的小白鳥,當然是白白。
嫦娥是最後出來的,看到我和司轅回來,驚喜得
捂住口鼻,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老天,阿妤,司轅,你們可算回來了……”
司轅站在我身後,給大家點頭,迴應:“我們回來了。”
可我察覺不對,還有小憂呢,怎麼不見小憂?
想到小憂,我就想起先前在分別時,小憂的情況就很不秒,我擔心它是不是出事了,趕緊問:“小桃,小憂呢?”
大夥聽到我問小憂,齊齊變了臉色。
“小憂它怎麼了?”我繼續追問,只見他們的臉色變得更加複雜。
司轅見大家神色不妥,趕緊上前跟我一同追問:“小憂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他一直都把小憂當閨女看待,如今小憂不確定是不是發生什麼事?
最後由小桃把事情說開:“妤妤,爹地,你們隨我來,我帶你們去見小憂。”
我聞聲下意識跟司轅默契對了眼,總覺得小桃要告訴我們一個可能接受不了的事實。
小桃帶我們走的地方不遠,很近,就在所站位置的蟠桃樹後方,我居然沒發現小憂在那裡?
大夥沒有走隨我們一起走,等我和司轅繞過樹後時,我看到條藍白色的高大粗壯藤蔓栽在地上,個頭比我和司轅高出點,它看起來像普通的植物沒兩樣。
我知道這是小憂,我問小桃它爲什麼會變成這要,是不是因爲在洪荒裡受傷嚴重所致?
小桃聞聲搖搖頭說:“不是,小憂回來後,恢復很快,只是後來它情況突然發生了異變,是它要求我把它種在這裡的,我當時沒想太多,知道它讓我這麼做自有它的原由,而就在我種下它沒多久,我就長大了……後來小憂就變成這個模樣,它如今已失去跟我們交流的靈力……”
“怎麼會變成這樣……”我走過去伸手輕輕碰觸小憂,不知道它會不會好起來,我不想失去它……
“小憂先前有沒有給你交待過什麼?”司轅的話語裡聽得出來他在極力隱忍着難過。
小桃聞聲垂下眼窗,聲音哽咽:“小憂說,它本來就是替老仙藤來還債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