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週日,也是杜九卿爲數不多的休息日。她想在家好好休息一下,看幾場秀充充電,悠閒的度過這一天。不過很顯然有人不給她這個機會。
萊斯利一大早就衝到杜九卿按門鈴了,杜九卿匆匆忙忙換好衣服開門時,看到萊斯利眼中的笑意,臉瞬間黑如鍋底。
“萊斯利,我以爲以你的紳士風度,是不是該再造訪前提前預約呢?”杜九卿堵着門不打算讓萊斯利進去。
“哦,九卿,你看今天天氣多麼好啊!”萊斯利說着還誇張看着天,碧空如洗,微風和煦,他頗爲欣慰地說:“這美麗的天氣瞬間就讓我想到了你,我剋制不住自己的思念,只好冒昧的來找你了。”
這一聽就是胡扯!杜九卿二話不說打算關門,萊斯利連忙說:“等等!等等!”
杜九卿這才勉強把門露出一個只夠萊斯利頭進出的寬度,她用眼神示意萊斯利,在胡扯就該死定了。
萊斯利清了清嗓子,準備開口就被杜九卿警告說:“如果你再用你和女士搭訕的招數敷衍我,我就立刻關上門。”
“你真是個無情的女人!”萊斯利心痛地說:“我早起找你你就這麼無情的對待我。”
杜九卿的回答是選擇關上門,萊斯利立刻大叫說:“不要,九卿。”
“你這樣子一早晨就大喊大叫,會讓我被鄰居投訴的。”杜九卿壓低聲音說,她對這樣耍無賴的萊斯利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萊斯利笑着說:“那美麗的你可不可以讓我進去說呢?”
杜九卿衡量了一下現在的情況,她確實比不上萊斯利的無恥,更不想好不容易找到合適住的地方而被投訴,造成相處不愉快。所以她還是放棄掙扎,讓萊斯利進來了。
萊斯利也真是不跟杜九卿客氣,大大咧咧地坐到沙發上,對杜九卿說:“麻煩你給我做份早餐,我還沒有吃飯。”
杜九卿扯了扯嘴角,無奈地說:“真想讓你那些漂亮的女伴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不知道她們還會不會相信你是一個體貼的紳士!”
萊斯利有些惡劣地勾起一個笑容,故作很遺憾的說:“真可惜,她們不會有機會看到的。”
杜九卿咬牙切地說:“那還真是遺憾啊。”
之後萊斯利在杜九卿家理所當然的看了幾場服裝秀的錄影,然後一起吃了一頓午餐——還是杜九卿自己下廚做的午餐。
吃飽喝足的萊斯利靠着椅子說:“九卿,我瞞着你做了一件不好的事。”
杜九卿已經被萊斯利折騰的麻木了,她聲音不帶欺負地問:“你這是心裡有愧疚的態度嗎?”這樣子蹭吃蹭喝,真的不是她欠了他的錢嗎?
萊斯利自知理虧,心虛地說:“我只是想知道你對我有多包容。”
“萊斯利!”杜九卿放下手中沒有洗好的盤子說:“你這是在考驗我的耐心。”
“我十分抱歉,九卿。”
“還有我不喜歡被人考驗。”杜九卿鄭重申明這一點。
“是,我漂亮的九卿小姐。”萊斯利又恢復了一副無賴的樣子,他說:“那不知道我又沒有這個榮幸請九卿喝一杯咖啡呢?作爲賠罪。”
杜九卿洗好了盤子才轉過身上下打量着萊斯利,想看看他究竟有什麼陰謀,萊斯利依舊笑的很無恥而又毫無破綻。
反正萊斯利已經打亂了杜九卿原本的計劃,她也就不再計較了。她點點頭說:“好吧。我給你一個機會。”
下午,萊斯利順理成章地開着他那輛花哨的跑車帶杜九卿兜風然後去喝咖啡,地點還是他最初邀請杜九卿的那家店。
杜九卿對這家店的黑森林蛋糕情有獨鍾,還是藍山配黑森林蛋糕,萊斯利這次點了一杯摩卡咖啡。等待的時間,杜九卿百無聊賴地打量了一下四周。
“親愛的小姐,我請你喝咖啡還不能得到你全部的注意力。我真的很難過。”萊斯利看着杜九卿,從眼中的神情看上去他像是一個深情的愛人。
杜九卿沒有迷惑在萊斯利漂亮的眼睛裡,而是很不給面子的笑出聲來。
萊斯利覺得莫名其妙。“你笑什麼?”
杜九卿笑了很久,在萊斯利臉上隱隱有了崩壞的趨勢才勉強止住笑意,她故作天真地說:“親愛的萊斯利,你這回約的合作伙伴看來不是很守時哦。”
什麼?萊斯利吃驚地說:“你知道?”他僞裝的這麼完美,怎麼會被杜九卿輕易發現?
杜九卿傲嬌地輕哼一聲,說:“你每次約我不想見的合作伙伴時,都是這個套路。都這麼多次了,你這招實在是太沒有新意了。”
萊斯利痛苦的“唔”了一聲,虧他今天還特地走了迂迴路線,試圖讓自己約杜九卿來這裡喝咖啡合情合理一點。
杜九卿笑着問萊斯利說:“說吧,這次又是什麼樣的合作伙伴?讓我好有個心理準備。”
萊斯利認命地說:“這一次是中國來的合作伙伴,誠意十足。他希望我們能進駐中國市場。”
杜九卿脣畔的笑意漸漸隱去,她眼中沉寂而堅決,“萊斯利,你知道的,我現在還不能回中國。”
“我不知道你現在爲什麼不能回中國!”
一個聲音從杜九卿背後傳來,無比熟悉無比親切的聲音。
萊斯利高興地招手說:“袁先生。”
杜九卿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整個人都僵在哪兒。若不是她的睫毛還在不停顫抖,她就真的是被凍結了。
袁元明已經聽出了杜九卿的聲音,他無法剋制自己激動的情緒,沉聲說:“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麼不能回中國的。”
袁元明找了杜九卿那麼久,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下遇見她,還沒正式見面就聽到杜九卿說自己不能回中國。他的心情可想而知,他幾乎無法讓自己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