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塵好不容易維持住的委屈形象差點因爲這兩個字而崩塌,她的臉上滿是怒火,但是卻因爲邢牧野的原因並沒有直接開罵,而是在他的懷裡尋求幫助。
可誰知道邢牧野竟然冷眼把她推開,沒有絲毫的遲疑和流戀之色,只聽他淡淡的說道:“我妻子在這裡,請你離我遠點。”
周圍的人頓時是一陣唏噓,原來這是一場小三和原配之間的較量啊,當時他們就瞧着這兩個女人不對勁,只是卻沒有往這一方面想。
見此,有人便是按捺不住的說道:“現在這個小三呀,真是比原配都囂張。瞧瞧這小三把原配打的,都成這***了,哈哈!”
“要不是這個男的在外面勾搭這個勾搭那個的,怎麼會有小三這麼一說?也不能全怪她們啊!”
“嘖嘖嘖,這兩個妹子長的都還不錯,哈哈小夥子你倒是有福氣了啊!”
陸塵不可思議的看着邢牧野,似乎並沒有想到他會如此決絕的推開自己,她不甘心的繼續堅持:“我爲了不傷害杜九卿,都沒有動手打她,你看看她呢!一直下死手!”
林躍毫不客氣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嘲諷道:“我說陸小姐,難道你還能比木頭硬了?要是我和老大沒有趕過來,大嫂手中沒有木棍,都得被你打死了吧?”
杜九卿此時的形象確實不好,頭髮凌亂,不知道被拽了多少根。臉上也滿是青紫和傷口,嘴角流淌着鮮血。
本來潔白乾淨的衣服也是在地上滾的髒兮兮的,根本瞧不出原本的樣子。杜九卿冷哼了一聲,沒有發表自己的想法。
陸塵森冷的眸光掃了過去,只是林躍已經習慣了自家老大的眼神和氣魄,如今陸塵這般只能說是照貓畫虎,一種大巫見小巫的感覺,並沒有什麼威脅性。
“好了,陸塵,請你以後不要再找她的麻煩。”邢牧野眸光清冷而帶着威脅,他一字一頓的說着,每一個字眼都被吐的格外的清晰。
若非是秉承着不打女人的宗旨,邢牧野此時都想把陸塵給狠狠的揍上一頓。他自己的心頭肉,打不得罵不得的,含在嘴裡怕化了的,豈能容她給打成這副模樣?
陸塵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伸手直接拽下了髮帶,遞到他的跟前,眸中含淚的哽咽道:“難道你忘記了這個髮帶了嗎?我們……當初一起買的,你親手戴上的。”
邢牧野裝作故意沒有聽懂她的話一樣,涼涼的譏諷着:“都幾年前的事情了,你竟然還記得。何況,這是我當成親手給你戴上的?”
本來聽到前面的話語蔫了的陸塵在下一瞬直接滿血復活,她使勁的點了點頭,一抹名爲期盼的情愫在眸光中顫抖,泛起漣漪。
誰知道邢牧野竟然冷笑出聲,鄙夷的看着她,“沒想到你一條髮帶竟然戴了四年之久,還真是髒。”
林躍毫不客氣的哈哈大笑起來,就連一直板着臉的杜九卿也是忍不住的勾起了脣角。周圍的人也是喜形於色,只有陸塵像是一尊雕塑一樣站在那裡,久久不能回神。
邢牧野沒有去管她,而是直接把杜九卿橫抱了起來,不顧及她的反對便是帶着她朝着暗街外面走去。
杜九卿在他的懷裡輕輕掙扎着,邢牧野微微垂頭看着她的眸子,輕聲問道:“好幾天沒有見面了,你就是這個態度?”
杜九卿冷哼了一聲,絲毫不畏懼的就擡起下顎對上了她的眸光,“那我應該什麼態度?還得笑臉相迎?現在我可笑不出來。”
“傻丫頭。”邢牧野的聲音十分嘶啞,還帶着點點欣慰。而杜九卿聽出這抹情愫之後是更生氣了。
她被打個半死,然後邢牧野竟然是……欣慰?!她沒有趁着陸塵呆住的樣子把她給狠狠的扁一頓都是好的!
而且打架就打架,拽什麼頭髮啊!她這一頭烏黑亮麗的髮絲都給拽成狗毛了,亂七八糟的。
邢牧野走了好半天,杜九卿才發現這個地方有些不對勁了。她眨巴兩下自己的眼睛,烏青的眼眶還在,隱約帶着些搞怪的笑意。
她疑惑的問着:“我們是要出暗街了嗎?”
“只是做直升機回別墅而已,不然直升機沒有辦法開回去。”邢牧野輕聲回答着她的問題,卻引來了她的失望。
在這裡呆了這麼久,還以爲終於可以出去了呢,沒有想到竟然還是不行。
只是他們方纔說的是什麼?
直升機?
他們是乘坐直升機過來的?
方纔被怒火衝昏了頭腦,杜九卿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現在她的大腦已經清晰多了。畢竟從電話掉在地上的時候起到後來打架也不過是短短半個小時內的事情罷了,如果不是飛行,恐怕還沒有什麼能用這麼快的距離到這裡。
一想到這,杜九卿的心裡就有種莫名的感動。看來邢牧野還是十分關心自己的,否則也不會這麼快的趕過來。
似乎是猜到了她在想什麼,林躍在一旁打趣道:“大嫂啊,我們家老大還真是在乎你啊!一知道你打架了,就立馬過來了啊!連邢家的直升機都動用了,還不知道太上爺得氣成什麼樣子呢!”
杜九卿雖然這心底心疼,但是也架不住之前陸塵那一堆語言炮轟啊,先還覺得這心裡不舒坦呢,因此她十分有骨氣的把頭扭到一邊去,不去瞧他們二人。
邢牧野看着杜九卿這副傲嬌的小樣子,忍不住的出言問道:“是不是打疼了?”
廢話!要不你被打一個試試!杜九卿在心裡大聲的喊着,這還是她從小到大第一次跟人家打架。
雖然被母親打的次數挺多的,但是也沒有這麼嚴重。這回是真刀真槍的開始上啊!直接拽頭髮扇嘴巴子,還有一種分不清是柔術還是摔跤的功夫。
反正杜九卿現在就覺得身體彷彿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哪哪都疼,就沒有一處地方是完好無損的。
這樣想着,心底對邢牧野的怨氣就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