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懲罰自己

她在懲罰自己,匈奴王后,五度言情

蘭扣亦是三十多歲的漢子,聽聞大單于調侃的語氣,遂而揚聲笑道:“單于,就是怕擾你美夢,兄弟我才挑了夜半時分前來拜會,單于不要見怪纔好!”

“單于”這一稱呼,很顯然的,在蘭釦眼裡,他蘭扣與漠南單于庭是平起平坐。

大單于哈哈一笑:“敢問一句,蘭扣兄弟是來拜會我,還是韓氏酋長?如是拜會我,兄弟親帥一萬騎兵前來,不可不說是隆重啊!既然兄弟如此隆重,我當然不能有所怠慢,我身後的,就是我親自帶領的騎兵。”

蘭扣大爲震驚,額上冷汗直冒,心裡不免猜測韓酋長是否已經遭遇不測?大單于此時前來,怕是韓酋長已經事敗伏誅,而自己竟然一無所知。蘭扣面色冷凝,嗓音僵硬:“單于一萬親兵,驍勇善戰,橫掃草原,無人能敵,兄弟我自嘆不如啊。”

大單于冷冷一笑,犀利的目光穿透夜色與火光,直直逼向前方的蘭扣:“蘭扣兄弟過獎!要不這樣吧,你來一趟也不容易,兄弟們的寶刀已經好久不見血光,我們兩方兄弟正好可以切磋一下,你看可好?”

“單于這話說的……”蘭扣眉峰緊抽,思量着他到底是何用意——騎兵實力相當,蘭氏未必就輸了他攣鞮氏,不過,揀不到便宜的事,何必損耗兵力於此呢?他笑道,“單于,我們身後的兄弟都是草原上的好男兒,刀箭無眼,何必爲了‘切磋’而有所損傷呢?”

大單于很清楚蘭扣的脾性:無利可圖,他是不會輕舉妄動的;向來,蘭扣只打有把握的仗。大單于臉色如冰,語聲似笑非笑:“看來蘭扣兄弟很體恤手下兄弟啊!既然如此,就到單于庭稍作歇息,明日一早再行啓程,這大半夜的趕回去漠北,莫非蘭扣兄弟已經知曉漠北老窩兒即將被踏平?”

蘭扣大驚,胸中怒氣驟然高漲,嘶吼道:“你什麼意思?”

大單于擡首望天,仿似觀星賞月那般的悠閒自在,清涼道:“我估摸着,這會兒呼衍部一萬鐵騎快要抵達你的老窩了吧。”

“你——”蘭扣咬牙道,但見大單于看似悠閒卻是炯炯逼人的目光定在自己的臉上,着實令人脊背生涼,“單于果然機智過人。”

大單于的眼底閃過一抹狡詐的陰光,威脅道:“蘭扣兄弟,你大可放心,呼衍部不會傷害你的部民,至於你的家小,我就不敢保證了,不過我再三叮囑他們,要好好招待兄弟的閼氏和孩子。”

蘭扣驍勇善戰、統領有方,心機、謀略上卻是稍遜倫格爾一籌。只要抓住他這一點,便可牽着他的鼻子走。至於呼衍部挾持蘭扣的家小,只是一個攻其弱點的心理戰術而已,大單于早就料準,蘭扣一定會乖乖就範的。

大單于笑眯眯道:“蘭扣兄弟,我敬你是一條漢子,你若歸附我漠南單于庭,自是不會虧待你,漠北,還是你的天下;兄弟若是執意分裂我們美麗的草原,那就勿怪我鐵蹄無情。”

夜風掃蕩而過,蕩過鼻尖,生生的冷。蘭扣胸口怒氣化作絲絲涼意,消散於無形。原本想着,與韓氏裡應外合,必能將單于庭一舉殲滅,屆時,蘭扣就是單于庭新的主人,統攝大漠南北,蘭扣的威名也將傳遍整個草原。

如今,功敗垂成,老窩危在旦夕,眼前,沒有必勝的把握,該如何是好?遠遠的,禺疆大單于穩穩跨坐在戰馬上,威風凜凜,氣度從容,彷彿天神、睥睨衆生!

一剎那,蘭扣目眩,竟是不知所措!

大單于精光一閃,黑眸微眯:“這事兒也急不得,這樣吧,蘭扣兄弟還是到單于庭暫作歇息,明日再議,如何?”

——

炎熱消散,濃蔭凋落,最初的一縷秋風冷了薄被。

楊娃娃擁緊被子,仍覺冷意入骨。遠處的狼嗥撕扯着靜謐的夜,令人毛骨悚然,在她聽來,卻是無比熟悉與安慰。擁被獨眠的午夜,沒有睡意,只有那針尖一般的思念細小而刺厲地扎入肌理,全身都痛,卻又不知何處在痛。她知道,那是無處不在的思念,在啃噬着她,鞭笞着她。

這是北撤前的單于庭附近的一個小部落,回到匈奴,她便住在這裡,過着一種與世隔絕的、平淡而真實的日子。

春去秋來,很緩慢,慢得令人發狂,又似乎很快,白駒過隙,轉眼秋陽燻人欲醉。她知道,禺疆忍受的煎熬會是何等慘烈與殘酷,自己又何嘗不是呢?那種思念,就像流水對卵石的侵蝕,一點一滴的腐蝕、滲透,一寸寸的凌遲。

她不是不想回到單于庭、回到他身邊,而是不能回去。一旦出現在單于庭,未藍天潛伏在單于庭的耳目一定會知曉,而以未藍天的脾性,恐怕不會輕易的善罷甘休。屆時,鐵蹄踏響,烽煙千里,將是可以預見的一幕。

而更深入的,楊娃娃是在懲罰自己,懲罰自己對他的背叛。無論是被逼的,還是無奈的,終究是背叛了他。他是那麼孤傲、自負的一個人,容不得一丁點兒的背叛,容不得妻子的心裡裝有別的男人的影子。

因爲曾經的背叛,她不曉得如何面對他,不曉得是坦誠相告、還是深深隱瞞……

心怯也好,殘忍也罷,她也料想不到自己竟能狠下心來。然而,在見到呼衍揭兒的那一刻,她所有的僞裝和堅持頃刻瓦解。

那是十日前。大雁飛過,斜陽已盡,最後的一抹燦光墜入無邊的夜色;秋風橫掃,草絮飄飛,薄霧瞑瞑,草原上一片迷濛的光景。

寧靜的部落突然震動起來,遠遠的,一隊騎馬闖進部落,縱馬奔騰,掠起滾滾煙塵,驚起棲鳥嗚咽亂飛。緊接着,黃狗瘋狂吠叫,牛羊亂竄,駿馬嘶鳴,整個部落,陷入混亂之中。

騎兵氣焰囂張,高聲大叫着:今晚左谷蠡王借宿在此,大夥兒不許亂走亂竄,安分地待在帳裡,聽到沒有?

不知羞恥的人我要怎麼謝你是誰突襲大本營我跟你一起走閉上眼睛專心一點要走一起走約法三章脫離他的掌控得知她的身世戰馬奔騰把最心愛的女兒嫁給你你這麼討厭我嗎征服本色我要見酋長不許打我爸爸她永遠都不可能嫁給你心潮澎湃天昏地暗的三天三夜最後一次抱你爲什麼崇拜他因爲我喜歡你等我接你回家專門來看你洗澡我已經愛上別的男人把頭髮綁在一起我要見酋長舞娘霓可別忘了你答應過的事情追魂奪命讓你永遠娶不到喜歡的女子你有什麼不滿聲東擊西殘酷殺戮好熱啊身陷月氏王宮我要你死狂熱的思念父子反目她願意留下來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冰寒的目光置他於死地怨恨的目光月氏的雪夫人不要離開我我要怎麼謝你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阿媽對不起你你沒有資格跟我說話馬踏樓煩王庭他的野心很大不知羞恥的人她是我的女人好厲害的射技曠野的夜晚變成楊哥哥最後一次抱你魅惑的豔舞等我接你回家這杯子是我的她永遠都不可能嫁給你我會恨你一輩子傾盡一腔思念你不要我了嗎突圍出去請你不要再糾纏我狂熱的思念玉體相誘豺狼與猛虎只要能擁有你讓你永遠娶不到喜歡的女子慢慢地愛上他緊緊地擁抱在一起我要把你留在我的身邊你不會逃跑了爲父復仇要走一起走我說的算四個古代護衛霸道與深沉不許再傷害自己他的阿媽是誰我知道你心裡苦瞳瞳不見了這裡是匈奴有沒有想我好厲害的射技我已經愛上別的男人強勢霸道的女人你想要我死天昏地暗的三天三夜傾盡一腔思念緊緊地擁抱在一起我都是爲了你你在挑戰我只要能擁有你求親擒賊先擒王魅惑的豔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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